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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奕心底默默嘆了口氣,向前走去,路過那座小火爐之時,紫砂茶壺嗚嗚嗚震顫起來,他抬頭望向不遠處。
素華娘娘平靜道:“煩請先生拎壺,內有茶盞。”
她頓了頓,道:“青檀桌上掛著白布毛巾,壺燙。”
她又頓了頓,笑道:“忘了寧奕先生是星辰榜的頭榜頭名,自然不會在乎這些......先生拎壺時候輕柔一些,不要熄了爐子裡的火。”
寧奕依話照做,踏入宮內,他立刻嗅到了一股清香,這不是女子身上聞到了便會想入非非的旖旎香氣,而是一種清淡大方的藥香,聞起來沁人心脾,整個人的頭腦都清醒了許多。
一張屏風。
屏風後有模糊朦朧的光影,能夠看得出來,是一個盤髻背對寧奕的窈窕女人,只看背影,看不出來是一個婦人,身段玲瓏剔透。
“放在茶海上便可。”
素華娘娘伸出一隻手來,指了指不遠處。
一副雕琢著白鶴仙木的茶海,看起來筆力深厚,幾近入骨,寧奕將紫砂壺輕輕置放在茶海之上,這是富貴人家才能玩得起的“玩具”,宮裡喜歡講究,食不厭精膾不厭細,若是真要靜下心來修行茶道,那麼用的每一樣茶具,茶盤,自然都是最頂級的。
引起寧奕注意的,不是這副恢弘壯闊的仙鶴出雲海茶盤,而是那隻伸出屏風的雪白素手。
他皺起眉頭。
宮內的袖袍,自然垂落都要遮過手腕。
但是這位娘娘伸出了雪白的半截手臂。
他看著屏風裡的那道綽約影子,似乎半解羅裳,露出一個搖曳的背影。
寧奕眯起雙眼,目光落在屏風外擱在木桌上的針囊,一字型攤開,裡面的銀針已經被取用地差不多了。
“本宮懂些醫術,雖然只是皮毛,也好過一竅不通。”
那位娘娘平靜說道:“已經針好了,再等片刻。”
約莫十個呼吸。
寧奕看著屏風裡的那道影
子,緩慢挪動一邊手臂,將褪落下去的衣衫重新拉回,然後屏風緩慢綻開。
寧奕本以為,屏風的那一邊,會是一張絕世好看的女子容顏,素華宮娘娘的聲音很是溫柔,手段又如此玲瓏。
但是他沒有想到。
兩道疤痕,在這位素華宮娘娘的臉上交錯縱橫,在眉眼之下,交叉裂開,繞過口鼻,只在肌膚上游掠,將這張本來可以說是國色天香的面孔,如瓷器一般割分開來。
縱然眉眼平和。
一眼望去,仍然觸目驚心。
猶有三分猙獰。
寧奕注意到,娘娘的手邊有一條黑色紗巾。
沒有繫上。
她竟然毫不忌憚的對自己展露出來?
寧奕連忙低下頭來,他本以為自己很好的掩蓋了乍見之時的那份錯愕,但未曾想到,這一切仍被娘娘看在眼裡,她只是一笑置之,道:“既然給你看了,便沒有遮掩的意思,這是本宮自己割的。”
寧奕輕聲道:“我與娘娘......素未相識,這樣是否不妥?”
素華宮主站起身來,以紫砂壺微微在茶海上搖曳,茶水傾斜而出,整座茶海瞬間變了顏色,渲染出一副驚人景象,白鶴所處之處,雲霧升騰,一片銀白,真真如若置身仙境,騰雲駕霧,薄薄一層茶水,讓茶海景色躍然而出。
她倒了兩盞茶。
寧奕緩慢推回了自己的那一杯,平靜道:“我就不喝了。”
“行走江湖,知人知面不知心,故而防人之心不可無。”素華宮娘娘伸出一隻手,緩慢繞過面紗,笑道:“寧奕先生,你我素未相識,我卸面相見,算是誠意,這一杯茶,若是擔心有恙,大可以易杯而喝,給本宮三分薄面。”
說完,她便將自己的那杯推向寧奕。
寧奕有些無奈,只能捧起茶盞,象徵性抿了一小口。
素華宮娘娘見狀,輕柔笑了笑,以手掀紗,輕輕小啜。
“這是從天都武夷山上摘下來的母樹大紅袍,母樹已有三千五百年高齡,每年的份額都只有些許......”她剛剛開口,寧奕就放下茶盞,手指輕輕敲打桌面,認真說道:“娘娘,我想您喊我入宮,不是為了喝茶的吧?”
素華宮娘娘微微一怔。
寧奕開門見山道:“我不懂茶道......但我懂得一些醫術。”
婦人的神情很快就恢復了鎮靜。
寧奕的目光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