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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帷帽女孩仍然保持著笑容,只是再也不說話,皂紗垂落,她的臉上,笑意一點一點斂去,兩行清淚徐徐落下,被風吹乾。
她眼裡滿是恍惚。
渾渾噩噩。
一路走到皇宮宮內,靈山兩位苦修者拎著燈籠站在東廂府邸門口,徐清焰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先生,送到這裡,就可以啦......”
徐清焰深深吸了一口氣,望向寧奕,擠出了笑容,可是她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今天很開心......
今天跟寧奕先生一起喝茶,還去湖邊走了一圈。
她應該很開心的,她盼著這一天很久了。
可是,她為什麼不開心呢?
女孩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把這個問題拋在腦後,不再去想。
徐清焰學著寧奕的姿態,揖了一禮。
江湖上的分別禮。
她聲音沙啞道:“願下次再見之時,先生能如願以償,修行劍道,早日登頂。”
寧奕沉默良久,他同樣一禮。
寧奕輕聲道:“願下次再見之時,徐姑娘身體康復,免受病痛。”
轉身。
離開。
天都大月,“女子”身影,“先生”腳步,兩者距離,越拉越遠。
徐清焰就站在東廂門口,怔怔看著寧奕遠去,一動不動,宛若木雕。
......
......
“寧奕,你這麼做,真的好嗎?”
心湖裡,泛起了一道久違的聲音。
劍器近前輩從沉睡當中醒來,他坐在心湖上空,看著帷帽女孩一隻手攥著胸口的骨笛葉子,想來那個小姑娘,如今沒有把骨笛扯下來,是因為心裡仍是依依不捨,把這當成唯一的眷戀。
徐清焰的身影,在風中站定,衣袍搖曳。
實在惜人。
“前輩......您應該知道。”寧奕面無表情,在心湖裡回應道:“我身上揹著太多東西,哪裡有功夫去關注兒女情長?至於徐姑娘......她更不應該在我身上浪費無用的時間,比起給她一場空歡喜,我更願意如今就做個了斷。”
“徐姑娘救了我一命,我欠了她太多,這是恩情,不是其他的情。”寧奕低垂眼簾,一字一句,緩慢細數,道:“她的神性之苦,我會傾盡全力救治。西境、宮
裡,無論哪一方,若是要為難她,我都會出劍相助。可我不願......因為這份恩情,欠的更多。”
世間人情總是這樣,分不清楚,解不乾淨,就像是打了一個死結,隨著時間推移,越陷越深,越欠越多。
“拎劍是一個自在事,我不願不自在。”寧奕只能嘆氣一聲。
“拎劍是一個自在事。”劍器近重複寧奕的話,輕輕說道:“你現在自在嗎?”
“世間多的是不自在。”寧奕平靜說道:“我的劍夠快,才有自在二字。”
劍器近罕見的嘲笑道:“對人可以,對己不行,這個道理說不通的。你心底明明對她有喜歡二字,卻不願意說出口,藏著掖著有什麼好處?”
寧奕乖乖閉上了嘴。
他沉默走出皇宮。
再沉默走回院子。
柳十一剛剛從頓悟之境中醒來,他愕然看著滿面肅靜之氣的寧奕,發覺後者的身上帶著一股淺淡的殺氣,還有血腥氣息。
“殺了個東境死士。”寧奕平靜開口,算是解釋。
柳十一指了指那邊的飯桌。
八仙桌那邊。
丫頭抬起頭來,溫著茶,熱著飯,她一直在等寧奕回來。
時候已經不早,此刻都算不上是晚飯。
只能算是夜宵。
寧奕坐在桌邊,二話不說,端起碗筷,大口大口吃飯。
吃到一半。
寧奕忽然問道:“我現在渾身不自在,怎麼辦?”
丫頭淡淡道:“徐姑娘對你表白了?”
盤膝坐在庭院裡,看似閉關修行領悟劍意的柳十一,此刻豎起耳朵,認真偷聽。
寧奕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沒有直接說,但是差不多。”
裴煩神情不變,她夾了一筷子醋溜包菜,漫不經心道:“看你這樣子,是拒絕了?”
寧奕嗯了一聲。
他盯著自己已經空了的瓷碗,木然道:“我拒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