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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湖宮的長夜不太平。
本是春暖花開之季。
聖山山腳底下,野草凍出了冰霜,搖曳不起身子,空氣之中瀰漫著一股極冷的氣息。
天寒地凍。
劍湖宮聖山山底,一道寬大的黑袍,搖曳在模糊的風雪裡,他的身後,跟著兩位“年輕人”,一道白袍,一道灰袍,透過身形能夠看出來,一位是正值芳華年齡的女子,另外一個則是身材高大的男人,一男一女,跟在風雪搖曳的黑袍裡,緩慢登山。
劍湖宮上一次有“不速之客”登山,時間距離間隔也不算遠。
那個男人叫徐藏。
一整座聖山懸浮在洪來湖上空,有無數精妙的陣法託著山體,山下洪來城的子民,平日裡的願力供奉著劍湖宮的懸空與修行。
因為愧疚的原因,上一次徐藏拜山,柳十並沒有啟動護山大陣。
否則徐藏恐怕需要像殺上小無量山那樣,先動用細雪,砍碎劍湖宮的護山大陣,才能得以登頂。
而今日的“不速之客”,只有三人。
站在聖山山頂的柳十,放下手中的十孔玉瓷,他剛剛以神念傳遞了一道訊息......
劍湖宮有變!
收回傳訊令,柳十注視著山下的三位來客。
那年輕的一男一女,修行境界他能夠看出,不過是十境修為,年齡倒是年輕的讓人有些驚訝,是個不折不扣的好苗子,大隋天下里,也不知是何方神聖能夠栽培出如此好的兩位弟子?
柳十沉聲道:“閣下是何方神聖?”
讓柳十看不透的,是為首的那道黑色大袍,風雪凝聚,扶搖而上,那人登山的壓力,傳遞過來,竟然讓人有些窒息......如此修為,實在匪夷所思。
登山的那道黑色大袍,並沒有回應柳十。
柳十的身邊,並沒有任何一人。
這正是詭異的地方,他以神念召集劍湖宮大修行者,卻發現,宮內的幾位長老,竟然都沒有回應,而劍湖宮弟子,長夜之中,洞府之外,沉睡不醒。
一整座聖山,皆是死寂!
柳十的面容不再客氣,他冷冷道:“請三位止步。”
這句話的時候,黑袍仍在山中央。
而這句話說完,速度非但沒有減少,反而一搖身,已出現在了十丈之外,如此飄忽閃掠,畫面切割,像是憑空無端出現一般。
柳十單掌壓下。
劍湖
宮大陣開啟!
“轟隆隆——”
洪來湖的湖水翻徹,無數水滴滾開,搖曳沸騰,整座大湖,山體都隱約下陷,湖心炸開,讓出一片虛無之地,湖水圍繞著聖山形成一道屏障,一道又一道的陣法亮起。
陣開——
然而不斷閃掠登山的三道身影,沒有受到絲毫的作用。
一道又一道的陣法劍光,從虛無之中刺出,繞開了這三道登山身影,重歸虛無之中。
陣法並沒有檢測到敵人。
柳十瞳孔收縮。
這是為何?
“柳十。”
下一剎那,風雪大作。
那道黑袍瞬間來到了山頂,與柳十之間的距離,幾乎面貼面。
黑袍直呼著柳十的名字,彷彿他們曾經很熟,在哪裡見過,有著某種不同尋常的聯絡和感情。
“劍湖宮的陣法不會攻擊我,因為我本就是這裡的人,殊歸同源。”黑袍微笑道:“許久不見,你比我想象中要弱上許多,這還是當年一起修行練劍的柳十嗎?”
“是你......”
柳十的神情有些恍然。
他面容冷然道:“既然選擇離開,何必再回來?”
那兩位十境弟子,還在“緩慢”登山,雙腳離地懸浮,在閃掠之間,約莫三四個呼吸,來到了黑袍的身後。
黑袍輕柔說道:“本來我長居西海,在蓬萊安靜修行,但聽說師父死了,你成了劍湖宮的新任宮主......在下便想給師兄送一份禮物。”
他捋了捋黑袍下的髮絲,已經生出了冰渣,咔嚓咔嚓碎裂。
風雪驟冷。
黑袍木然說道:“可是萬萬沒想到,這不是一件可喜可賀之事......劍湖宮內,人心不穩,似乎對師兄你這位新宮主,有著頗大的怨念啊。”
柳十木然轉過身子。
他的身後,聖山山頂,先前那幾位無論如何以神念傳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