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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上熬煮的湯裡。
半個時辰後,天邊的魚肚白漸漸隱沒,昏暗的夜色慢慢籠罩這片營地,祝嵐夕神色複雜地看了眼已經被熄滅的火堆,轉身朝馬車走去。
“道長,天氣炎熱,若有不舒服之處定要與我說。”沈懷逸嘴角噙著笑,話語間溫柔至極。
祝嵐夕應聲回眸,白皙的面板在黃昏的照射下,泛著紅潤光澤,整個人看上去神采奕奕。
“多謝沈大人。”她柔聲致謝,隨後撩開車簾,動作利落地鑽進了車內。
沈懷逸卻在她轉身的那一刻收起了笑容,眼底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他混跡官場,向來多疑,凡事都會留個心眼。
祝嵐夕給的東西他並未貿然加進飯食裡,而是讓手下掉了包,將其餵給了樹叢裡的小鳥,發現並不致死後,又加進了她自己的那份吃食裡,可結果都並無問題,似乎真是他多慮了。
事實擺在面前,他不禁蹙起眉頭狐疑道:難不成她真是好心?
思量片刻,沈懷逸清了清嗓子,開口讓隊伍正常前行。
話音未落,幾支利箭破空而來,身下坐騎受驚昂首嘶鳴,前蹄也失控地抬了起來,沈懷逸臉色一沉,略微用力藉著巧勁翻身而下,在地上滾動幾圈方才穩住身體。
不光是他,整個隊伍都被突然呼嘯而來的箭雨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心中一緊,向前看去。
道路的盡頭悄無聲息出現了三四十多個人,火把的紅光映襯下個個凶神惡煞,觀其裝扮應是附近的土匪流寇。
他們動作迅速地包圍過來,其中手上拿弓的應當就是方才襲擊他們的先手。
為首之人是個生得腰粗膀圓、滿臉橫肉的大漢,是個窮兇極惡的長相。
他眯著眼睛環視四周,敏銳地從人堆裡鎖定了沈懷逸,掂了掂手中的大刀,狡黠笑道:“兄弟們,給老子上!”
這一上來就直接開打,顯然是不給他們談判的機會,衛兵們人數上雖佔優勢,但這些衛兵又怎麼比得過在刀口上舔血的山匪流寇。
沈懷逸未多思索就做出了決定,咬牙吼道:“護好祝道長,隨我殺出重圍......”
眼前突然一陣眩暈,沈懷逸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只能以劍身抵地,才堪堪穩住身形,卻也擋不住無力感襲來,周圍的衛兵也早就倒了一地。
他頓時察覺出問題,猛地抬眼朝不知何時已從馬車內走出來的祝嵐夕看去。
“祝嵐夕!你什麼時候......”他已沒有力氣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捂住胸口半跪撐地迫使自己保持幾分清醒。
“我往火堆里加了苻華枝。”未作遮掩,祝嵐夕面色平靜,大大方方承認了自己乾的事。
她就是利用了沈懷逸多疑的脾性,趁著他注意力放在百草靈身上時,將苻華枝神不知鬼不覺地丟進火堆裡可再容易不過。
苻華樹的枝幹,其焚燒產生的迷煙可在一個時辰內致人全身麻木無力,可謂是“殺”人於無形。
祝嵐夕三兩步跳下車,從失去意識的沈懷逸的身旁撿起他的佩劍用來防身,隨即扭頭去看那群山匪,前世可沒有流寇搶劫這一變故。
沈懷逸和衛兵們又都被她給迷暈了,她獨自對抗這些山匪,別說改變前世命運了,能不能平安活下來都是個問題。
風淒冷冷地颳著,荒蕪的林地裡躺了一地的“屍體”,一個白衣道士持劍而立,單薄的背影被凌亂的髮絲扯成了鬼魅,圓月之下漸有蠢蠢欲動之勢。
葛修並沒聽清他們方才說的話,只看見這個女道士從馬車內走出來後,如山寨裡閒暇時說書的老頭子所言輕輕一揮袖,那些衛兵們立馬就面露痛苦,隨後便失去意識直挺挺倒在了地上,就跟被抽了魂魄一般。
葛修混跡江湖那麼多年,還從未見過這等邪乎的事,拿刀的手不由得顫了顫。
想到道上流傳的皇帝老兒去扶南山請“神仙”的傳聞,難不成他們這麼倒黴,第一次劫官隊就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