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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傷口,自是不知道他們二人之間的交鋒。
竹箭穩穩插在骨肉當中,只要稍微碰一下,便不斷有血往外滲出,可恐至極。
祝嵐夕深吸一口氣,將賀老二身上乾淨的布料割下來幾塊,稍微把傷口周圍的血跡擦拭乾淨。
然後在竹箭周圍的傷口撒上她剛才用來治療手上傷口的藥粉。
摸了摸男人的脈搏,開口招來謝景辭:“你幫我按住他胸口。”
她的左手受傷了,用不了太大力氣。
“我來。”賀譽擠開謝景辭,先一步蹲在祝嵐夕身邊,他是半分都不信任這個姓謝的,讓他接近賀老二,那不是把羊羔子親手送入狼口嗎?
“也行。”祝嵐夕沒時間再跟他廢話了,言語簡潔地指導了一番他該怎麼按,等一切準備就緒後,深吸一口氣,手握在竹箭上,在巧勁下一用力,便將其拔了出來。
“血,好多血流出來了。”賀譽看著自己按在賀老二胸口上的手已經被噴湧而出的血跡染紅,不由急切地看向祝嵐夕。
後者白皙的臉上被濺有幾滴鮮紅的血液,平增了幾分妖冶之美。
“我知道。”祝嵐夕把竹箭扔到一旁,快速點了賀老二身上的幾個穴位,將多餘的血擦淨後,把那瓶藥粉全都倒在了傷口上,再用布條將其包紮住。
剛開始還在滲血,但是沒多久便止住了。
“把火點起來,方才淋了雨,傷者現在不能受涼,最好能煮點熱湯給他灌下去。”
做完這一切,祝嵐夕本想起身離開,可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珠子轉了轉,從外衫裡拿出來一瓶藥丸,空出來一顆,眼疾手快地給身前人餵了進去。
“你喂的什麼?”賀老大警惕道。
祝嵐夕半眯的眸子裡劃過一抹譏誚,擺擺手:“你既然不信我,一開始就不該讓我救才是。”
賀老大啞口無言,從鼻子裡噴出一道熱氣,沉默一會兒後,心裡實在咽不下這口悶氣,冷聲道:“老子可沒讓你救,是你自己說要試試,老子才讓你試的。”
如此不要臉的說辭真是將人逗笑了,祝嵐夕冷下臉來,有本事你將竹箭插回去啊。
不欲與其多說,在其咄咄逼人的視線中站回了謝景辭身後。
“既然已經沒事了,那就告辭,另外,此番救命之情還望諸位牢記。”謝景辭拱手抱拳行了個虛禮。
規矩倒是做的足,可這話卻絲毫不見客氣。
話外之意便是:老子媳婦救了你,不僅要你感恩戴德,這恩情往後還得找你還的。
見他說完便要走,賀老大咬牙低吼道:“站住!老子可沒說要承你的情,在那之前,得先將咱兩的賬算清楚。”
眨眼間,另外六人在賀老大的示意下遙遙包抄過來,迅速將他們二人團團圍住,面前唯一的出口也被人以身軀堵上,一個個面容猙獰,兇相畢露。
謝景辭冷嗤一聲,似乎早就料到此等場面,如墨黑眸深不見底,看的人心中發虛。
他本想借此件事情,緩和與賀家寨如履薄冰的僵持關係,卻未想到對方當家人至今還恨他入骨,絲毫不給機會。
那就沒什麼可說的,直接開打就行。
謝景辭利落出劍,直指賀老大:“那就算算賬好了。”
賀老大為首,將手一揮,眾人各執利器,蜂擁而上,朝他猛撲過來。
“且慢!”祝嵐夕壓下心火,攔住了雙方欲動手廝殺的動作。
瞧著面前這些一言不合便喊打喊殺的漢子,無奈地扶了扶額,為何總喜歡舞刀弄槍,能用談話解決不好嗎?偏要動武。
看來她方才留的後手並未盤算錯。
祝嵐夕忽視掉賀老大臉上那不耐煩的表情,勾了勾唇,故作高深道:“你方才問我給你兄弟餵了什麼?”
“我現在便告訴你,如你所想那般,那藥……有毒。”
那張被烏髮半遮半掩的小臉上,紅唇一張一合,所說之言極具蠱惑力。
“少唬我,救人後,又害人,你怕是閒得慌。”可賀老大顯然並不信。
也對,少有人像他這般無恥,恩將仇報的爛人一個。
“你既然能言而無信,恩將仇報,又怎知我不會給自己留條退路呢?”她直起身,抬腕擦了下臉上方才濺上的血汙,漂亮的眼睛裡流露出諷刺。
祝嵐夕接著道:“讓我們走,五日後再來我們寨子取解藥。”
賀老大對她所言不屑一顧,譏笑道:“你以為老子會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