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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火堆,抬眸的瞬間和她望過來的目光對上。
那雙明鏡止水的眸子,似也沾染了明豔火光。
她蜷著腿坐著,暖黃火光打在她身上,米白色的中衣為她平白添了份溫和柔意,而環在纖細脖頸間那根突兀的紅色系帶格外扎眼,惹得他多看了一眼。
目光微暗,不動聲色地搓了搓發癢的指尖。
在心底腹誹了自己一句。
他邁步走過去,在她面前彎腿蹲下,示意她將手掌伸過來,後者很乖順地伸出了手。
他佯裝無意間瞥了她一眼,目光一閃,又移向了別處,用繃帶還算潔淨的那面為她包紮。
“等回去了,再重新包紮一次,免得感染化膿。”
“嗯。”應完,她凝望著他認真的面孔,默了一會兒,又加了句:“回去後,還得勞煩你幫忙。”
謝景辭直到在她手背上打好繃帶的結才抬起頭看她,溫熱的大掌拉著她的腕骨。
不知為何,他突然笑了一下,俊美的眉眼剎那間生動起來。
俄頃,他緩緩開了口,聲音裡帶了絲調笑:“怎麼能叫勞煩,恩人的事便是謝某的事,你說,是與不是?”
“只是恩人?”女子清冽的嗓音裡透著不爽,語速放的極慢,卻擲地有聲。
他神情散漫慵懶,看向她的眼神幽深了幾分,:“不是恩人?祝道長以為如何?”
祝嵐夕卻不說話了,目光不甘不願的瞪著謝景辭,擱在膝蓋上的手指蜷起……
默默垂下眼睫,委屈問道:“你莫不是不喜歡我了……”所以一直以來才無動於衷。
她不確定極了。
她怕,這一切只是她的一廂情願,這一切全是那該死的恩情作祟,他對她已經沒了喜歡。
想著想著,她忍不住又問了一遍,紅了眼,啞了聲。
“道長莫不是在說笑?”
謝景辭指腹蹭過她的腕骨,眼光裡幾分晦暗不明,道:“你想回頭,我就必須站在原地等你?只允許你推開我,不允許我推開你?道長啊,世間沒這樣的道理。”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是啊,沒這樣的道理。
“我……”祝嵐夕滿目通紅,卻強忍著眼眶中的淚水,深深吸口氣,柔聲道:“我後悔了行不行?阿辭。”
“……”謝景辭目光落在她攥在自己中衣的手指上,往上是纖細的腕,脆弱到他微微用力便能輕易折斷。
盯著她瞧了會兒,不知她話中真假有幾分,片刻後嘆道:“過段時日,我送你回扶南山。”
祝俞白在那兒,以他背後的勢力,無論如何也能護她周全。
話音剛落,她一雙軟唇貼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