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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見他神情迷亂,想要走開,便伸手拉住了他,既然來了,自己怎麼能讓他走。這時見他有興致去看畫,也不阻止,也跟著走了過去。
她也只好走過去,如果被人發現,她還可以給他遮掩一下。站在男人身邊,倪俏小聲說道:“這幅畫是爸爸一個老友畫的,說可以去除人的心魔,看多了,會使惡人洗心革面,一心向善。”
聽倪俏一說,王風終於明白了,自己當過殺手,殺業太重,即使自己有道家這個身份掩護,也難以盡去邪惡之氣,再加上那些邪畫裡的內功複雜,什麼門派的都有,這才導致自己極不適應這裡的環境,甚至想離開這裡。
“哦,我明白了。”王風說道。
“你明白什麼了?”倪俏問道。
“這作畫的人是一位佛家弟子,如我猜得不錯,當是少林的某位功夫深厚的大師,是不是?”王風笑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他正是少林退休的老主持,法號我沒記住,爸爸到少林進香時,那位老和尚說爸爸生意將有不順。爸爸不信,那和尚就給爸爸講了幾件事,說得都很對。爸爸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臨走的時候特意給寺院捐了一大筆香火錢。老和尚被父親誠心所感,特意趕到S市,就在這間包房裡,即興做了一幅畫,說這畫對爸爸的生意定有幫助,但前提是得有一有緣之人啟動這幅畫裡藏著的陣法。這是爸爸講給我聽的,我是不懂的。不過這畫還真的有點邪門,不然你也不可能被吸引著走過來啊。爸爸說這算是我們倪家的一個小秘密。”倪俏輕聲道。
王風細看,這才笑了,老和尚果然有點門道,陣眼在這裡呢。“適逢其會,我就幫你一把吧。”王風輕聲說道,隨後伸出食指,用嘴咬破指尖,在下方的一朵花的花心處看似毫無規章地亂畫,實則在點破陣眼。
倪悄不解,只覺得他的動作行雲流水一般,十分優雅,頗有古時書畫聖手的架勢。十幾下之後,那朵原本沒有花心暮氣沉沉的牡丹花不但活了,而且還是所有花裡開得最豔的一朵,讓人有一種嬌豔無雙之感。
以血作畫,倪俏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景,簡直都看呆了,捂住小嘴說道:“原來你也會畫畫?”
“班門弄斧而已,呵呵,陣法已經自然運轉,這件事你不要告訴伯父,我沒有經過他的允許,便擅自啟動陣法,是為不敬。”王風笑著對倪俏說。
其實,當初,老和尚畫完畫,已經沒有多餘的功力去發動大陣了,這是他的遺憾。所以,臨走的時候,才說了這麼一段場面話。老和尚的畫裡藏著自己數十年的修為與念力,這得靠功力深厚的同門來幫忙啟動這一財勢運轉大陣才行。王風身具備天龍神功,天龍神功是佛門至高功法,只是誰也想不到這一失傳幾百年的功夫為王風所得。而他高深的畫技,僅是一個鋪墊而已。
功力受損不少的老和尚,回到嵩山之後就進入了達摩洞閉關恢復功力。
看來,那人錢財與人消災這話,也適合於佛門哪。
“嗯,我不告訴爸爸就是了。”稍緩一緩,又說道,“聽小卓說你那方面特別厲害,不知是不是真的?”
“哪方面?”王風問道。問完才明白倪俏問的哪方面是指自己跟女人交合的事,臉也一下子漲紅,這不是故意引人上鉤?小卓這丫頭怎麼能跟一個不相干的女人說起自己閨房秘事?她不知道這些話是不能隨便對外人講的麼?這丫頭得了失心瘋了?
“就是那方面了,你知道的啊。”倪俏紅著臉說。就是她在膽大,也無法當著心愛男人的面說出那句話。
“哦,我知道嗎,我不知道啊,那得試試才知道。”王風忽然促狹地看著倪俏說。
“啊,流氓。”倪俏徹底被王風打敗。
王風笑了,這也是自己挽回頹勢的殺手鐧。再說了,這也不能怪我啊,誰讓你急著追問這樣的尷尬事了?
這時,門被推開,又進來幾個人,倪俏悄聲說:“這裡面就有我最煩的人,一會你一定要幫我啊。”說這話時,她是踮著腳尖貼著王風耳朵邊說的,王風被她吐氣如蘭的氣息吹得癢癢的。囑咐完之後,倪悄就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
王風也收回心神,坐回位子。
王風與倪悄是挨著坐的,既然是自己的男朋友,當然要坐在自己身邊了,這是倪悄的想法。既然來冒充人家的男朋友,就要敬業一點,總要把任務完成得出色一點,挨著坐也是合理的,否則會穿幫。可是倪悄卻偏偏捱得很近,這是不是她損公肥私的做法呢?
後來的幾個人有老有少,根據倪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