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縹緲輕聲說:“天瑤,別生氣,小心孩子。”天瑤無聲痛哭,看著冷血,無力的呼喚。
冷血呆了呆,看看地上滾落的兩個人頭,轉身向前。
這時候。一個蒼老慈祥的聲音傳來:“血王陛下,駿親王請稍等。”冷血,馬駿轉身。孝莊王太后帶著王鵬程,王長存,王長春,王長一,王長風五位王家皇族走了過來。馬駿心頭一震,輕聲說:“孝莊王太后,鵬程陛下,各位親王,我們大傲帝國和你們綠舟國仇家恨已經了結,你們……”
孝莊咳嗽著,微笑說道:“不,沒有了結,我們欠你們的永遠也還不清。”冷血一震,群豪一愣。
孝莊微笑著看著冷血,輕聲說:“血王陛下,你和你的父親長得很像。”冷血默默無語。孝莊微笑:“駿親王,你很有才華,今天見到真人,不枉此生。”
馬駿輕聲說道:“王太后,你的話說完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孝莊一笑,輕嘆一聲:“駿親王,有些事你明白。”
馬駿輕聲說:“是,我明白,仇恨不是永恆,這麼多年來,我想不僅是我們在反思,你們也在反思,每個人都在反思。我們起義,我們革命。在今天,仇恨讓我們和你們站在這裡,進行最後的生死搏殺,仇恨在今天到達了頂點。但是,明天以後,仇恨又會怎樣?我們和你們又會怎樣?仇恨還會繼續的延續下去嗎?我想不是的,仇恨已經結束,明天以後,我們是兩個王國,國家與國家之間的仇恨絕不是永恆,這是真理,你說對嗎?”
孝莊點頭,輕聲說:“國家和國家應該沒有永恆的仇恨,但是我們王家始終虧欠你們冷家,對不住冷家。”說著,上前面對冷血,柔聲說:“血兒,請允許我這樣叫你,七三年,我們和你二叔,還有上人一起制定了一個計劃,叫做和婚,我們選擇了小天瑤,這個計劃很成功,直到今天以前都很成功,請你不要懷疑我們。我們這樣做也是要化解我們兩家兩族四百年的血海深仇。天瑤她是個很好的妻子,錯不在她,她是無辜的。我知道你們的感情很深很深,看在你們夫妻這幾年的情份上,我希望你能原諒天瑤,我這個老太婆只有這個請求,我求你。”
冷血木然說道:“誰都沒有錯,錯的是我,是我。天瑤她很好,我愛她,但我不能接受她,我的王國,我的人民不會接受她。”
孝莊點點頭,微笑說:“那就讓時間去沖淡仇恨帶給你們的創傷吧。我們王家欠你太多,我在這裡給你說聲對不起,衷心祝願血王陛下你復國成功,祝福大傲王國國運昌隆,大傲人民幸福安康。”
說完,孝莊咳了咳,面對馬駿,笑說:“駿親王,請你以後多費心了,血兒是個好君王。”馬駿輕聲說:“王太后,有的事不一定要用極端的方式來解決。”
孝莊微笑,輕輕的低語:“一定要,必須要……老頭子……我……我遲到了……”人軟軟的倒在王鵬程懷中,面色在頃刻間變成烏黑,安詳的閉上眼,嘴角帶笑,走的十分從容。
冷血心頭一震,看著馬駿。馬駿苦苦一笑。
此刻,王鵬程揮手,天成,天魁,天鳳,天玉上來,輕輕接過孝莊的屍身,向冷血點點頭,默默退下。
王長存上前一步,輕聲說:“血王陛下,當年冷谷,你父親的手是我砍的,現在我還給你,我的死與任何人任何事無關。”
說著,站定身子,大喝一聲阿彌陀佛。全身上下在霎間爆炸開來,鮮血灑遍天空。
王長春跟著上前,神色冷靜平淡,大聲說:“血王陛下,你母親當年是我殺的,我認為我沒錯。這四百多年來,你的列祖列宗也殺了我們每一代的國王。到現在,我們的列祖列宗都是沒有人頭的殘屍,這是事實。但我們殺了很多無辜的平民百姓,我對不住他們。今天我把這條老命還給他們,你是見證人。”
說完,暴喝一聲,全身血管一下爆炸開來,鮮血狂噴中,王長春呯然倒地,已然死透。
冷血心中顫動,馬駿閉上雙眼。
王長一慢步上前,向冷血合什行禮,輕宣佛號,緩緩說道:“我們當年犯下了世間最萬惡不赦的罪孽,這幾十年來,我天天都夢見無數厲鬼冤魂在索我命。三十年來,沒有一天不在承受這種折磨,三十年來,我耗盡我所有的家產來救贖。可無論我怎麼做,始終我都無法救贖我自己。今天,我解脫了。阿彌陀佛。”
說完,手中已然多了一把短劍,戳破自己七個地方,正是綠舟族最神聖的血誓。
眾人手足冰涼。靜靜的看著著一幕又一幕的人間慘劇,暗地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