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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駿在奎傲的運功相助下,劇烈的咳嗽一陣。哇的一口吐出一口濃濃的黑色血痰,痛苦的嚎叫一聲,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雪千尋端著茶杯,拎著水瓶快步進來。
馬駿微微眯著眼,在三人的服侍下,喝了一口濃茶,想要說話卻是一個字也叫不出口,身子就像被人點了大穴一般,根本無法動彈一下。嘴角一揚,眨眨眼睛。
奎傲半蹲著,輕聲說:“軍師,要不要回司令部?我叫藍驪過來給你治療,你太虛弱了。”馬駿全身沒有半點的知覺,輕輕動了一下頭,又動動手指,嘴唇動了動:“回……崗位……你們……”聲音低得無法聽見。江海天追隨馬駿多年,從馬駿的口型讀出了馬駿的命令,老淚頓時滾滾淌出,一個勁的點頭應是,抹淚狠心離開馬駿。
靠著藤椅,右手搭在辦公桌上。苟玫肖生生的站在自己的眼前,拿著檔案,向自己微笑,天使見了都要低頭的容顏上流淌著晶瑩的淚珠。馬駿忍不住抬起手,柔聲的安慰:“阿玫,別哭,聽話!”
苟玫流淚點頭,向馬駿含淚一笑,瞬間消失。馬駿急切的呼喚,卻喚不回苟玫的笑顏,心中一沉,望著苟玫消失的方向,淚水滾落。
一隻蓮藕般雪白素手輕輕遞到馬駿手中。一個柔婉的聲音傳來:“軍師,您要什麼?”馬駿轉動眼珠,看著美如天仙般的雪千尋將自己從幻境拉回現實,動動手指。
雪千尋面色難堪,哭著說:“軍師,您要什麼?我……笨……”馬駿眼珠盯住桌上的文稿。雪千尋驚惶半響,終於指著紙張詢問馬駿,哭著說:“軍師,您要的是不是這個?”
馬駿眨眨眼睛。雪千尋顫顫抖抖的將紙遞到馬駿面前,將筆放進馬駿手中。馬駿用盡全身力氣在紙上寫了一個歪歪斜斜的龍字。
雪千尋呆住,哭著說:“軍師,我不認識漢字啊。”
馬駿握緊筆,急促的喘著氣,艱難的寫下了戰俘英文單詞,歪歪扭扭,極是難看。雪千尋看了看,嗚咽的問道:“軍師,是不是龍崗戰俘營?”
馬駿眨眨眼。雪千尋搖著頭,低聲說:“我不知道,我只是個下士。”
馬駿喉嚨堵得慌,啊啊兩聲,卻又叫不出聲來。雪千尋手足無措,淚流滿面。濃痰上湧,堵住喉管,致使馬駿無法呼吸,脖子青筋爆漲,喉結不停的抽動,雙眼發白,握緊雙手重重的砸著。
雪千尋慌作一團。哭著叫喊:“軍師,你別激動,我馬上打電話給司令部問戰俘營的事。”馬駿呼吸漸弱,鼻孔鮮血流出來。看著哭成淚人的雪千尋打著電話,心中嘆息,慢慢閉上眼睛。鼻血順著馬駿的嘴流淌到下巴,脖子,滴在地上,瞬間血如泉湧。
就在這時。門簾掀起,藍驪閃身進來,人影一晃,到了馬駿跟前。一探馬駿氣息,花容失色。抬手急點馬駿的人中和檀中,回頭叫道:“千尋,快給軍師輸真氣,快!”
雪千尋含淚應是。飛身到了馬駿身後,雙掌死死抵住馬駿命門,拼力的往馬駿體內輸送真氣。
藍驪托起馬駿下顎,一個鶴嘴鉗,分開馬駿的嘴,櫻唇送上,舌頭伸進馬駿口腔,運功一吸,轉首吐出一口濃黑的血痰,立刻又再進行第二次吸痰,一連數次。
馬駿雙手動了動,啊的一聲長長慘慘的嚎叫,大口呼吸幾下,嘶聲叫道:“成了,藍驪!”藍驪來不及漱口,再探馬駿的右胸,顫聲說:“老么,你的肺……還有鼻癌……”邊說邊為馬駿擦拭鼻血。
馬駿平復體內的氣息,嘶聲說:“小……小……”撲的一口又吐出一口膿血來,嘶聲說:“我……動……動……”
藍驪輕聲說:“肺功能衰竭,導致全身神經麻痺,所以你動不了。”馬駿轉轉眼珠,看看桌上的紙。藍驪輕聲說:“風飄搖他們救走了阿布杜和二十多個十散仙親傳弟子,王家堡的侍劍使被我們守住了,儀兮顏幾個也被救走,我們的親傳弟子沒有一人傷亡。”
馬駿閉上眼,動動食指。藍驪輕聲說:“我剛來的時候,江將軍和奎將軍和科夫正守在電臺旁邊,馬上就會有訊息了,馬上,美國佬的部隊雖然已經進入明荊境內,但離空軍基地還有十五公里遠。我們還來得急,來得急的,沒問題的。”說到最後,藍驪已是淚流滿面。
馬駿閉著眼,呼吸平穩下來。突然又睜開眼來,眼珠子向上轉了轉。藍驪流淚說道:“是,我馬上聯絡。”
雪千尋在一旁呆呆的看著馬駿和藍驪無聲的交流,流著淚,羞愧已極。
這時,藍驪蹲著身子,捧著馬駿的手機放在馬駿耳邊,電話裡傳來文斌激顫的哭喊:“老摳,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