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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月的帝后大婚還沒那麼多繁文縟節,也是謝籍怕小青梅凍著累著,刪減了許多可有可無的章程。當然,謝籍主要是想入夜後,小青梅能神氣活現的,像只驕傲小孔雀一樣地撲騰過來把他一口吃掉。
考慮到這個,當然不能累壞小青梅,得儲存著體力,留待晚上好好“享用”彼此。
因昨日大雪,處處積著十分厚的雪,白雪城池上處處披紅著彩,倒格外喜慶。洛陽父老父這時節本該在家好好窩冬,但因想瞅一瞅昔年洛陽紈絝兒郎如今長成什麼樣,又以什麼樣的禮儀迎娶他的皇后,都十分不懼寒地走出門來。
是以,街道上還挺擁擠的,迎親的隊伍走的是御道,倒不存在被堵的情況,只是鼎沸人聲不時擾人。比如邰山雨就叫洛陽父老們圍觀得有點緊張了,鄉親們的熱情圍觀,更加讓她感受到,她嫁的不是一個普通人,而是天子,她將要成為的也不是『操』持家裡家外的主『婦』,而是國母。
“我要是這會兒後悔了說要逃婚,不用九哥,我媽就能把我弄死。”所以,逃婚這種事,還是別瞎琢磨。
“也許每對夫妻都曾在結婚前有過無數次逃婚的念頭,我只是沒能免俗而已?”
邰山雨的嘀咕一直犯到人進徽猷殿,徽猷殿中紅燭搖曳,燈花結綵,宮人們臉上個個喜氣洋洋。進來揭蓋頭的謝籍也是喜氣洋洋的,至於晚上揭蓋頭什麼,那怎麼可能,餓壞小青梅怎麼辦。
還未揭蓋頭時,謝籍便俯身說:“我們之間不依這些俗禮,先揭了蓋頭你洗漱一番,換上輕便些的衣裝,想吃什麼吃什麼,吩咐人準備便是。”
“行呀,我也覺得繃得有些不舒服。”邰山雨巴不得趕緊缷下這一身戰袍和一臉盛妝。
見小青梅也同意他想法,謝籍便伸手揭蓋頭,一揭蓋頭滿目生輝,適才驚覺他的小青梅如何美豔不可方物,如何光芒四『射』,足令群芳失『色』:“山山很宜盛妝。”
“不然我就這麼著,讓你多看會兒?”
小青梅美得無可匹敵的樣子固然應該多看會兒,但比起小青梅的舒適來不值一提:“快些去洗漱罷,再叫我看,你今兒就別想洗了。”
但見小青梅假假地掩面,嚶嚀道:“你怎麼這麼壞。”
謝籍一臉壞笑地嘿嘿嘿著往外走,到門邊時還不忘叮囑小青梅別吃飽喝足,舒服了就往被窩裡滾,道是:“打今兒後你可不是一個人,得等我回來一塊睡才成。”
也許真是『淫』者見『淫』,邰山雨覺得謝籍今天每一句話都特別汙,洗去臉上的妝,換上輕便衣裝,邰山雨毫不客氣地對著滿桌合她胃口的美食胡吃海塞。吃著吃著,宮人小聲勸:“殿下,天『色』已晚,多吃易積食。”
『摸』『摸』肚皮,邰山雨是覺得差不多了,便叫撤下去,然後叫來宮人到跟前問宮中人與事。因空置後|宮,宮中人與事都較為簡單,宮人不過三百餘,還多半是負責日常灑掃的,除灑掃便是負責衣與食,真正伺候到帝后跟前的,僅三十來人而已。
伺候的人有三十多,真到邰山雨面前來的,估計也就那麼十來個,加上謝籍那邊常能見著的幾人,滿打滿算,能在徽猷殿常來常往的不過二十人而已。
邰山雨琢磨才二十人,應該不是很困難,學校裡一班同學還好幾十個呢:“平日裡你們都做些什麼?”
“自是殿下吩咐做什麼,便做什麼。”不是嘴巧心思靈敏又能踏踏實實伺候人的,不會被謝籍挑出來送到徽猷殿。
與宮人一番問答,邰山雨大致瞭解了一下宮人的日常生活,至於皇后日常生活,邰山雨還沒get到。打發宮人下去,沒多會兒,邰山雨就有點犯困,人一困,又在屋裡,自然而然地就會爬進被窩啊。
被子圈才拆開,剛要滾進去的時候,邰山雨『揉』著眼睛想起謝籍的叮囑來:“欸,差點忘了,打今兒起,會有個人要跟我搶床搶被子。”
邰山雨一個人睡慣,床鋪上多個人,她不能適應,邰爹外出不能歸家時,邰夫人偶爾會到她屋裡同她睡。哪怕是親媽,她都不習慣,睡得一點也不踏實,因為感覺在床上放不開手腳,被子也得就著點同個被窩的人,怎麼可能睡得舒坦。
看看床榻,也沒比她閨房裡的寬敞太多,被子也不是各分各的,而是蓋一套:“我要不要讓人送套鋪蓋來?”
想想自己新婚,還是洞房花燭夜呢,一床兩鋪蓋,夫妻各睡各的,好像很有點不太像話。
“山山盯著床做什麼?”
邰山雨聞言一轉身,便準確無誤地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