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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積弊頗多,不然不會在搖扔欲墜中被謝籍掀翻,謝籍原本是大刀闊斧,如今大刀闊斧行不通,便只能文火慢燉,熬好這鍋社稷的湯。
在熬湯時,謝籍還惦記了一下邰爹,問中書令王甫:“邰卿為官如何?”
只見中書令一臉複雜,說不好吧,又還行,說好吧……怕是連邰爹自己都不能認:“若論治理洛陽,委實可說不錯,但陛下若欲提拔,恐其力有不逮。”
中書令這麼說,謝籍豈有不理解的,說起來,邰爹好歹還能出『色』地治理一方,到邰哥那是能力盡有,可偏醉心算學,還不是可引為實用的算學,而是用來推演宇宙星辰的算學。最多將來算學出『色』,弄去編曆法,演算氣候變化,天災人禍什麼的,別的真指不上。
誒,空有一腔想提拔準岳父,準舅兄,卻誰也不給他機會,讓他連討好小青梅的機會都沒有。
“陛下,你同七娘如何了?”中書令也不想問的,但這一天天拖下去真不是個事,可以拖個一年半載,甚至時兩三年,但不能十年八年,無限期拖下去吧。
“快了。”謝籍深感,心中已經有譜,他在小青梅心裡也已經紮了根,只等天天澆灌雨『露』,長成參天大樹。
中書令看著謝籍一臉懷疑,畢竟照謝籍自己的說法,青梅竹馬,彼此眷戀多年,思念多年。在男女之情上,女郎和兒郎琢磨的不一樣,至少青梅竹馬眷戀多年這種事,在邰山雨那裡就是不存在的。
豈止是不存在,簡直是臆想,純粹的,不打一點折扣的臆想。
邰山雨面對捧著臉來聽八卦的女郎們,心裡有巨多巨多的槽想吐出來埋了她們:“我真的不想嫁。”
“你覺得我們能信嗎,你不想嫁你拖這麼久,到現在還沒幹脆利落拒絕得連死灰復燃可能都沒有?就我所知,阿邰可素來是做什麼決斷都快,幹什麼事都從不多猶豫的,為何此事這般久仍猶豫未決?”
邰山雨:我都說我是個大傲嬌啦!
“沒別的,他付深情我不為所動,那是假的,要換個人來,我早答應了。可你們想想,九叔即使能踐諾,除我外虛設後|宮,不留半個佳麗,但當皇后難道就只有後|宮那方寸嗎,不是的,這你們也清楚。”邰山雨氣得好想拍桌,她是真的糾結過很多有的沒有的。
看她糾結這麼多,仍然想要拒絕,就可見,她有多擔心自己鎮不住場,擔不了一國之母的責,甚至做不好這個一國之母。歸根結底,她就是認定自己負不起這份責任,也不想把這樣沉重的責任扛肩上。
女郎們“嘖嘖”一番後,看邰山雨是真挺苦惱,便也不再多問,反提議趁著天好去賞賞冬日山原景象。邰山雨一聽出去玩,立馬拾掇,換了衣裳叫備車馬和果點茶水,至於九叔帶來的糾結——先玩一趟回來再說吧。
不好好玩,怎麼有心情繼續糾結!
倒不想,她們這一出門,竟巧遇今年第一場雪,雖只輕輕飄下幾朵,卻叫女郎們開心得忘了所有。每當這時候,邰女郎都會深恨沒有相機,因為她並不擅長畫畫,只能看著美景當前,而不能把美好瞬間留作永恆。
“哎,看著要越下越大,我們還是先去左近的莊子上暫時避一避吧。”
女郎們家中,就有在左近有莊子的,當即一齊下馬車,往田莊駛去。到田莊時,已經可見處處薄薄罩上一層白,因還沒鋪滿,落在樹上便像花,撒在田野上像絮。
邰山雨下馬車時,見地已經結冰,立馬就覺得有點冷。抱緊胳膊,和女郎們一起往田莊裡進,田莊上已經燒暖了火牆,只等女郎們進屋來暖和。進屋來,把外裳脫下,女郎們圍坐一起,阮女郎問:“倘今兒落雪不停,咱們是在這歇,還是仍回去?”
“在這歇吧,方才進來時,地上已結冰。”邰山雨心裡,有那麼一絲躲著清靜,暫時不用面對謝籍的竊喜。
“成,那我使人回去送信,趁這會兒冰才薄薄一層,路上還能通,等雪厚了,便信也送不得。”
打發人送信後,女郎們湊在一塊,又不免要關注一下竹馬皇帝和青梅女郎之間的那些事。青梅女郎簡直想哭,她還以為不用面對呢,作什麼偏要『逼』她面對,都不許人躲下懶的:“咱們能不說這破事嗎?”
“好罷好罷,是我們不該多問,阿邰別惱。”女郎們見邰山雨是真特別苦惱,便也收聲不言,自談別的話題去了。
女郎已經有了別的話題,邰山雨卻走不出竹馬皇帝和青梅女郎這個話題,她撓著頭,撓半天覺得心都癢起來,才放下手癱在小榻上兩眼無神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