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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臺並不算是洛陽左近什麼知名景點,不過是個小地名兒,在附近兩所村莊代代相傳著,要不是有位詩人在山中『迷』路,偶登鏡臺,並作駢文一篇,鏡臺這個地名兒說不定會慢慢消失在歷史長卷裡。
嗯,這位『迷』路的詩人姓王,名勃,字子安,他更廣為人知的事蹟是為現代無數學子創作了必背必考的壯麗駢文《滕王閣序》。《臨鏡臺》也許日後在詩歌史上的地位遠遠不如《滕王閣序》,但它的意義非常之深遠——王巨巨發現這輩子浪夠了,於是決定在鏡臺隱居。
隱居那一年,王巨巨其實還只有二十來歲,單身!
作為一個背過《滕王閣序》的穿越者,邰山雨聽到王巨巨隱居鏡臺這事時,沒想別的,就特別想去認識一下人家。王巨巨是活著就已經詩名傳遍天下的存在,王巨巨乍隱居的時候,鏡臺那邊幾乎是天天有人去拜訪,現在洛陽父老們是已經見怪不怪。
王巨巨現在已經到了隨便上街,絕對不會有人圍觀的程度,連邰山雨這個穿越者都已經不稀罕圍觀啦。
忘了說,王巨巨和邰爹關係死鐵死鐵的,邰爹有時候興致來了,半夜找不著人,能直接騎個馬跑到鏡臺拍王巨巨家門,跟王巨巨說“睡什麼睡,起來嗨”。話肯定不這樣,但意思其實是一樣的。
邰山雨提前一天就到了鏡臺,值得一提的是,王巨巨和邰爹直接嗨了一整宿。王巨巨第二天是頂著黑眼圈和一張縱“欲”過度的臉起來的,見到邰山雨,王巨巨未語先嘆氣:“七娘,酒雖好,不可多舍。”
“我何時舍他好多酒啦……三叔等我會兒,我去看看我從家裡帶的酒。”邰山雨都顧不上和王巨巨嘮嗑,直接往後邊奔去看她好容易才從邰夫人那裡要來的酒,那可是她準備今天晚上招待女郎們的。
走到後邊一看,帶來的十幾壇酒,只剩了個零頭。
“這是我用來招待女郎們的,他可真能喝!”
“吾雖居隱深山,久不聞囂境,但好酒仍具,七娘大可不必憂心如何招待閨閣好友。”王子安挺擔心他這侄女為幾壇酒追著揍她爹——山中到底不比市上處處平坦,邰老弟老胳膊老腿,別在哪兒跌了。
“謝謝三叔。”邰山雨深感王巨巨的溫柔,待邰爹起來時,她也非常溫柔地衝邰爹“嚶嚶”哭了好一通。
邰爹在閨女的“嚶嚶”哭裡,深刻無比地反省錯誤,並保證以後再也不貪杯。邰山雨隨使女去挑王子安藏在山中的好酒時,邰爹才衝王子安翻白眼:“山山怎麼盡偏心你,喝酒這事還是子安兄提的,子安兄喝得也比我多,到頭來卻只懟我。說,你到底給我閨女施了什麼『迷』『藥』,叫她這麼敬愛你?”
王子安臨風悠然一笑,偶像氣質閃閃發光:“七娘愛煞吾詩!”
“合著你在我閨女面前就這麼端著的,難怪了,她要知道昨晚上你怎麼賴我酒喝的,肯定就不會再愛煞。”邰爹忽然特別後悔跟王子安做朋友,閨女怎麼能愛別的臭男人勝過愛他。
王子安不接腔,反說道:“方才家僕來報,道陛下一行已不遠,這時想必快到了,邰老弟還是快同我一道去迎一迎罷。”
雖然很唾棄,但邰爹還是與王子安把臂而去,往院門外迎天子。
謝籍為空出今天來,連日來處理公務,即使他年輕力壯精氣神足,也難免有點“容光失『色』”。要不是敷粉也太不像話,謝籍都想叫宮人給他敷一層粉,把那個容光『逼』人的他再給粉飾出來。
下馬登鏡臺,在王子安隱居的院牆外,謝籍見到了同樣一臉“花失其『色』,月失其光”的邰爹和王子安:“二位這是……”
見過禮,王子安含笑道:“昨夜與邰老弟飲酒彌夜,致今日精神不振,失禮之處,還請陛下見諒。”
謝籍看邰老爺,但笑不語,只仍同王子安說話。進得院門,便見小青梅在滿庭綠意沁涼之下靜坐,手中持盞,盞中不知是茶是酒,只見她先聞了聞,然後伸出舌尖淺淺嘗了一點,品咂一番似很喜愛,整個人從裡到外都散發出愉悅來,緊接著便分作三口,飲盡盞中餘酒。
“酒可好?”
“很好,有竹子的味道,九叔也嚐嚐?”至於在場的另外兩人,別琢磨了,即使是她偶像王巨巨,那一臉醉意,也知道昨天沒少喝酒,她只是看在人家是巨巨的份上,沒說破而已,心裡門兒清好嘛。
“也好。”
邰老爺和王子安互視一眼,悄沒聲地退出去,走出門後,王子安奇道:“七娘當真滿心拒絕,不願嫁入深宮?”
本來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