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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趙時江這樣欲出海的人,官府都會要求他們去軍營學個三五月再出海,練練身體,學學弓箭,再打打拳使使劍,委實過不了關的,甭管之前怎麼著,都別想拿到出海通關書。幸而,趙時江和友人們均有些基礎,趙時江弓箭本來就練得不錯,在軍營練幾個月後,可謂神準,要不是這位身負國書,駐防將領都想把這位留在軍營。
在軍營『操』練的間歇裡,趙時江則會同好友們一起商量出行的路線,雖然趙時江有很明確的目標,但是好友們均沒有,至於趙時江,他那顆浪『蕩』的心也會不允許他直奔目的地。所以,在深思熟慮後,他們決定依照前輩們的經驗教訓,穩妥起見,沿陸地航行。所謂的沿陸地,不是說真就捱著海岸線航行,而是以十日為極限,視天氣情況來決定行程。
無數先賢們為他們總結出了一條帶血的經驗——絕對不要和眨眼便可翻臉無情的海洋爭命,遇狂風暴雨及早靠岸,且勿流連,不然海上的狂風和巨浪會給你“終生”教訓。
邰山雨在她的“知己”辛苦『操』練的時候,正在關注著棉花種植區劃事宜,她並不知道哪裡適宜種植棉花,她只知道在南方她是基本沒見過誰家種棉花的。聽說最終選的是剛打下來的西疆,邰山雨也不知道行不行,但據說棉花一直在那有種植:“九哥,快來,這是給你新做的棉衣。”
雖然不是她親手做的,但真是她盯著一針一線過來的,因謝籍習練武藝,身體倍棒,並不很怕冷,棉衣做得較薄。為了避免棉花『亂』動,饒是邰山雨沒見過舊式棉衣,也想到了衍縫被,繡娘們直接在繡面上動手,雖然棉胎是後縫上去的,但繡面上一點看不出後續還動過手來。翻過來看內裡,竟也還繡著花,點點的小朵銀波,一開啟整件衣裳都顯得銀波粼粼。
謝籍依言穿上,倒真是比裘衣絲綿衣要輕便些,暖和也差不了多少,許抵擋風寒要差些,但單以保暖言,應相去不遠:“山山說得對,棉衣是更舒適。”
更別提棉被,蓬鬆柔軟,晚上倘地龍燒得熱些,準得出一身汗,而且再不用聽小青梅精嬌嬌嗲嗲得說“沉死了,光被子就夠沉,你還來壓我”這樣的話。
“九哥,設若我邊關將士,市井百姓皆能著此禦寒,你覺得好不好?”邰山雨已經想象過這樣的畫面了,想必大家都會很願意在冬天裡走出門去罷,畢竟時下娛樂極少,且雪景是很美很美的。
邊關將士謝籍倒是想到了,畢竟是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同袍,但市井百姓什麼的,謝籍倒真沒想過。不過,小青梅精滿臉嚮往,謝籍便覺得,是的,那值得嚮往:“自然很好,待那地,或真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之世。”
邰山雨在謝籍懷裡眨眼:“九哥志向好遠大。”
謝籍:……
好吧,她說什麼是什麼,她說志向遠大,那就必需有遠大志向。
正在謝籍低頭看著邰山雨,心念微動,勾起她的下巴,想要親吻他的小青梅時,謝巖小朋友腳步踉踉蹌蹌地走進來,拽動簾子的同時,還把欲要親熱一番的爹媽給打斷。謝巖小朋友完全沒有打斷爹媽親熱的自覺,伊伊呀呀地走近邰山雨,聞著熟悉的氣息後,果斷抱腿:“媽。”
小東西或許天生就曉得親媽吃哪口,嗲得那叫一個柔軟沁甜:“阿巖這是睡醒了,竟自己翻床下來找媽,渴不渴呀,餓不餓,今天有南瓜百合羹,甜甜的,阿巖肯定喜歡。”
謝巖哪曉得什麼喜歡不喜歡,只是聽到有吃就眉開眼笑,笑得眼眯成一條彎彎的線,整張小臉都甜得能溢位蜜糖來。
兒子受寵,親爹醋海巨浪翻騰,不依不饒地摟回邰山雨,居高臨下看兒子:“小混蛋,一邊兒去,沒見爹媽才親香。”
謝巖:“爹。”
謝籍:……
行了行了,吃吃吃,把你吃成個圓胖子,圓了肥了肯定不好看,邰山雨喜歡好看的,到時候肯定不關注圓胖子的時候遠超過他。
邰山雨心裡偷笑:她九哥果然是個大傲嬌,口嫌體正直技能已臻化境。
冬日漸寒,這天夜裡便有雪降下,半夜時,邰山雨『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天地一片雪白。今年的雪較往年少,早先也下過雪,不過是邊下邊化,沒蓋成一片片雪白化逐汙泥而去。今夜卻不是,推開窗縫往外看,雪估『摸』已齊小腿深,枝枝椏椏皆被凍上,掛滿白雪,只梅花暗吐著點點猩紅。
屋簷下有長長的冰稜,晶瑩剔透地映著燈光,仿如串好的水晶簾。邰山雨愛雪,不覺看得痴,滿胸腔的喜悅溢位來,沒見識過雪的南方人,這輩子哪怕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