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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太子時告祭上蒼的吉兆果然替代了原本的流言,當然,這其中還有刻意的推動。當人們說著這個話題時,上一個被有意掩藏的話題,便成了過眼煙雲。
邰山雨本來也沒工夫往市井去閒溜,邊疆的棉花正在採摘時,這兩天光聽著各地送來的豐收訊息,她就在琢磨,到時候先做什麼好:“還是應當先做棉被,白日裡扛一扛也就過去了,晚上卻萬不能受凍。”
“不過邊關將士還是得先顧惜一下,不管怎麼樣棉衣先給人家做一套。”最近這半年,光聽見邊關傳捷報,捷報聲中,連嚴夫人都時常『露』出笑臉。
哪怕嚴將軍已經故去,聽到他曾帶領的軍隊所向披靡,戰無不勝時,嚴夫人如同聽到了嚴將軍帶兵打了勝仗一樣。
聽到邰山雨說顧惜邊關將士時,嚴夫人的笑容格外溫柔和煦:“殿下厚愛,想必邊關將士皆能深感之。”
邰山雨有時候有點扛不住嚴夫人,這麼溫柔可愛的人兒,總讓她覺得自己略有點粗魯。以及,她覺得阿穎小姑娘也是一樣的,阿穎對嚴夫人的時候總是格外溫柔,嬌軟得像個小天使。然而,事實上阿穎小姑娘是個大大咧咧的大姐大脾氣——小短腿阿巖隱有成為小弟的趨勢,熱衷於跟在後邊乾點不痛不癢的小壞事,偶爾皮一下,童年更美好嘛。
“先生,有一事陛下託我問你。”
嚴夫人笑道:“是為再嫁之事罷?郎君他離世間留有書信,想必向陛下提及過。昔年郎君亦曾頑笑般說過,或有一日他戰死沙場,叫我別為他守著,若是好人家,便帶阿穎同去,若是不方便帶去的,便將阿穎交託兄嫂。”
“那先生意下如何?”
“不瞞殿下,郎君乍離世的那些日子,委實有尋人求個依靠之願,但到如今,已不想了。有業可依,有財可使,有女兒亦可託老去之身,如此,是否再嫁便十分好定主意,我守著阿穎便好。”嚴夫人透過教導邰山雨,發現獨身的日子也可很輕鬆愉快,經過這種種後,悽惶已遠去,留下的只有懷念與平靜,如此終老一生,並無不可。
邰山雨剎時間,覺得溫柔的人心裡自有力量,而且是很強大的力量:“都依先生,不過人生漫漫,事無絕對,倘先生日後遇到得宜的良人,也不妨慎而慮之,畢竟時光易老,良人難得,人之一生,原本就應當與快心人做快樂事,莫負了大好辰光。”
“殿下說得是,倘真有那樣的人,自然不容錯過。”
確認了嚴夫人的心意,邰山雨便轉達給謝籍,謝籍便也歇了這心思,只夜裡燒柱清香,朝天際言語一聲。
又半月,『乳』白『色』的棉花被壓得緊緊實實地送到洛陽城來,為了把這些蓬鬆柔軟如雲朵一般的東西送進洛陽,到洛陽後,工匠們加班加點,把棉花先處理成棉胎。由於工具都是一邊用一邊琢磨出來的,待到處理的量大時,又進行了一輪一輪的處理,等到棉胎真正做出來,使用的工具基本都不是原來的樣兒了。
除做棉胎便是做棉衣,棉衣比棉胎好做,手快的繡娘,一天能做兩件,工坊裡有兩百餘繡娘,一天大約能做四五百件。邊關號稱百萬大軍,但據謝籍說準確的數字是六十萬出頭,當然,除邊關外還有各地駐防的,加起來自然遠遠不止百萬之數。
“先緊著邊關做。”雖然洛陽哪怕到九月天氣都還有些炎熱,但在邊關九月說不定已經開始飄雪,自然是邊關先來。好在時間充裕,管保能趕得及。
除給邊關將士做,工匠們已經在開始琢磨給達官貴人們做,做給邊關將士們別想著掙錢,但給達官貴人做,什麼錢都能掙回來。無非是做得更精巧些,用更貴重一些的面料,想法做得更輕薄好看一些,邰山雨也給出了不少主意,她可是從現代來的穿越者,怎麼把同等體積份量的棉衣做輕薄,她有的是主意。女孩子在努力把自己看起來更瘦一點上,是從來沒有停止過追逐的腳步的。
“棉胎什麼都好,只有一個缺點,不能洗,一洗容易結,所以棉胎最好做成可以拆卸下的,不用常洗,但要常曬,要是萬一得洗,一定要選太陽特別大的天,曬透曬乾。”這算是經驗之談,哪怕這樣更費料子,但可以保證棉胎更長的使用期,而且能保證在使用期內都能用得十分舒適,而不會因為越洗越失去其保暖『性』能。
以現在的棉花產量,一件棉衣最好穿個十年八年,邰山雨為大家能穿暖,也是挖空了心思的。她從前真的沒想過這麼多,是回想的時候,想起以前確實穿過類似的衣服,不過是羽絨服,等於是兩件衣服,外邊類似風衣,裡邊夾個羽絨服,羽絨服本身有點土土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