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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山雨關注基礎教育其實已經有一段時間,只是論到怎麼開展基礎教育,基礎教育該用什麼樣的教材,才能真正在這個時代將基礎教育普及開去,邰山雨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拼音倒是可以,但是,讓她每個字拼出拼音來都有點問題,比如,前鼻音後鼻音,她多半都拼不對的,更別提把拼法弄出來,這種事,找個小學生都比她靠譜。
時下土著們教學,多是以字識字,拿字典來說,所謂的音韻切,就是某一字加另一字去拼讀,等於是拿字拼字直白點說,大家都知道的哥屋恩。但這是現代人據拼音切的,古人可不這麼切,同樣一個滾字,古人是“古本”切,擱邰山雨,反正她是不知道怎麼讀出滾來的。
“嘖,不然我弄出來,叫旁人研究去?不行不行,我從哪兒弄出來,這也弄那也弄,沒法解釋。”邰山雨託著下巴,琢磨著現在的英國使用的文字,是不是和近現代英語一樣。如果差不多,她應該可以想想辦法,從旁協助一下翰林院的飽學之士們一起,研究怎麼用這舶來品給漢字注音,不用她發明創造的東西才是好東西。
邰山雨這時候的一切期盼都是海上的旅行者們早日平安地遠遊歸來,載著種子與在外的見聞。由於遠行的這一批人,頗有不少學問做得非常好的,憑他們的智慧,邰山雨覺得可以期待一下,他們浪一圈回來,就學會一部分外語。
事實上,她惦記的遠遊客們,比她想象地去得更遠,在經歷過海上的風浪後,趙時江順利抵達南美洲,這確實是一片富饒的土地。這片富饒的土地自然是有主的,是一個尚未建交的國家,趙時江需朝國王遞交國書,這是作為使臣必需做的。然而想要遞叫國書,得去非常遙遠的另一個國家。
商量對策時,有友人道:“不應遞交,我朝國書應面呈他們的國王,這才是國與國相交之禮。”
“國書本出非出自陛下之手,乃出鴻臚寺,不如煩請那位公爵轉交,你我也好名正言順拜訪並四處遊覽。”也有友人覺事不必如此麻煩,左右不是天子手書,那便不面呈也一樣可以。
也有友人道:“國書不僅你我有,旁的船隊中亦有帶國書出海的,諸位可曾想過,許他們的國王已經收到了我朝的國書。”
這樣解釋也可以,斷沒有國書遞兩回的道理,眾人思量著用磕磕絆絆的新學語言同公爵交涉。那位殖民地的公爵對此態度十分大方,不用國書,你們隨便浪。哦,什麼,要帶點種子回去,當然可以,隨便帶。
不僅如此,這位至今趙時江他們都無法準確叫出名字的公爵,還非常熱情地指點他們往哪裡去,而且要注意哪些植物在這裡種植很好,但種植到別的地方去就不好的。透過這番話,趙時江們知道了“桔生淮南,桔生淮北”這樣的典故,外洋人也一樣有類似的。
趙時江他們得了好處,沒忘朝公爵奉上禮物茶葉瓷器絲綢白糖,經他們一路輾轉來的經歷看,這是非常受人喜愛的禮物。
公爵自然也不是沒見過好東西還是被滑軟豔麗的絲綢給征服,還有顆顆晶瑩潔白的白糖,『色』採豐富卻意外和諧的瓷器,至於茶葉……公爵表示有點欣賞不來。不過偶爾嘗試一下異域風情還是很可以的,公爵對收下的禮物表示萬分滿意,給趙時江他們幾人開了不小的便利。
同時,公爵也從此中嗅到了商機,這樣的白糖,這樣的絲綢,要是拿回國去,會引來多少瘋狂的追捧:“親愛的趙,你們什麼時候返航,我很想去看看你們的國家。”
“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
公爵決定,到時候和趙時江他們一起,弄上幾艘大船,幾船絲綢幾船白糖,只需要一次,他以後就可以躺在金幣上生活,哪怕有風險,也是很划算的生意。
如此,趙時江他們便開始了他們在南美的美食探索之旅,同時他們也見識到了異域風光與異域風俗。
在趙時江他們領略著異域風情時,洛陽的冬天已經悄然來臨,今年又是個雪極厚的年,甫一入冬,便飄大雪,一夜之間沒過了膝蓋:“不下雪吧,擔心明年的收成,下雪吧,擔心冬日裡的民居是否能經大雪。”
好在這會兒已經有火炕了,大家冬天想想法子,也多能熬過去。家境更寬裕一些的人家有火牆,有地龍,宮裡多半就是用地龍,冬日裡十分暖和。邰山雨愛雪,卻也不是不怕冷,所以大多數時間裡地,都會窩在徽猷殿寫寫畫畫。
畫的都是一些她覺得可能會有用的東西,寫一些她認為她能做的,又可能有益的事。不過,她畫下來的不多,寫下來的更少,深感覺自己是個廢柴的邰山雨躺在『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