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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山雨雖然也很有些悲天憫人的情懷,但是對美食的熱愛和這種情懷基本沒什麼先後次序,而且她覺得為他人著想,也很不必把自己的私慾全擇開,就是做英雄人物,也沒有做得那麼高大全的是不是。所以她會想著要先嚐嚐鮮,吃他個十斤八斤的,也不算多,相較八百斤來說,她認為自己計劃的十斤八斤已經是她剋制了又剋制的結果。
但張眼中,土豆的意義不同,像玉米,張以為產量不算高,侍弄起來也需要下足工夫,不然生蟲長不好,結出的玉米也不好吃。土豆一樣,大可粗粗疏疏地侍弄,薄薄施肥,別說十斤八斤,就是一顆張也不能捨。十斤八斤意味著什麼,來日就是萬千芽苗,能種幾畝地,等同幾千斤收成,還是不佔良田的收成,那麼……吃什麼吃,誰也別想吃,都住手住嘴。
謝巖小朋友還是很向著親媽的,親媽想吃,都不用說什麼,他就很曉得主動幫腔。小朋友眨著眼睛乖乖瞅人喊“老師”,求通融一下的模樣,往日裡張相公一般是抵擋不住的。但今天不同往日,張忍了又忍,沒當著眾人面把手往謝巖頭上『揉』,而是耐心作解釋:“太子殿下,非臣不近人情,此作物如此高產,又能當糧,便攸關世間溫飽飢寒。此作物早一日遍種天下,處飢困之中的百姓便早一日吃上安安穩穩的飯,家國也能早一日消除隱憂,如此國方能臻盛世。”
從小,謝巖小朋友就是張在教導,有些話可能其中深意他還不太能明白為什麼,但是他已經能聽出來,他的老師不讓吃是有道理的,有原因的,不是平白無故不叫吃的,所以最多今年吃不上,明年肯定能吃上的。
小朋友理順這個想法後,反過來勸親媽,台山雨表示:我肯定不是親媽。
被勸的邰山雨滿臉心碎的看著兒子,與謝籍道:“九哥,他才這麼小就不再向著我,不再事事都以我為先啦,長大了還怎麼得了。雖然我早知道,這兒子準確來說不是我的,是天下人的,可我沒想到他這麼早就有這樣的覺悟啊。”
別的爹這時候八成要老懷安慰,並懷揣著滿心為兒子的驕傲,柔聲寬慰失落的孩子他媽。但謝籍從來就不是那走尋常的路的爹,他拉著邰山雨的手道:“不必理會他,這小混蛋沒良心,再者,山山有我足矣,要他幹嘛使。早晚要娶媳『婦』,自有自家的小混蛋,為他心碎個什麼。我且不捨讓你心碎,他憑什麼。”
現在已經知道什麼是好賴話的謝巖悄看一眼他爹,又悄悄嘆氣,張不由失笑,問他:“太子殿下小孩家家的,何事需如此長吁短嘆?”
“我才五歲都知道愛孩子不是這樣的,我爹怎麼好大年紀了都不知道。”雖然謝籍這個熊爹不很會表達,但謝巖一直深信他爹超愛他的,所以他也一直以來都很確定,他必需好好表達,不然父子倆個都不會好好表達,豈不要壞了情份。
聞言,張笑聲更大,小太子倒像個小大人,反把熊天子襯得彷彿只有三歲。
謝籍才不覺得他僅三歲,他要只有三歲,下午回大業殿,就不會同張商量怎麼安排明年的土豆種植,而是暗地裡琢磨怎麼從張眼皮子底下撈出幾十斤土豆來,偷『摸』叫御廚房給邰山雨做:“既不挑地,明年便不要佔良田,把薄田好生開墾施肥,想必收成也不差。今年這幾百斤洋薯,照今年生苗的情形來看,種個幾十畝地應當可以。到底種多少,需看明年,待明年成熟,便可廣推天下。各地皆有薄地,倘皆能種上,日後口糧大抵可保無憂。”
“玉米雖收成並不多高,但房前屋後皆能種,亦同土豆一般不很挑地,且能摻進面裡當糧食用。洋薯收成雖高,但到底不能當主糧,因而,種植玉米亦很要緊。”張說著心中便在思量,倘不佔地的玉米能多種些,便可當作糧食增收一般,畢竟是可作糧的。
次日,與諸公稍作商議後,謝籍私下埋怨了張一聲:“因張卿不許,山山昨日吃飯都不開懷。”
張這時候再怎麼也得硬撐住,好在謝籍也只是埋怨一聲,並不多言,張心下欣然,天子心中還是很有百姓的,不然憑以往的任『性』,只怕是怎麼痛快怎麼來。
雖然沒能給小青梅帶回土豆,謝籍還是叮囑御廚好生做了一桌精細的菜餚,往日裡吃家常菜較多,倒不很顯得出御廚手藝,如今要做大菜,做硬菜,御廚充分施展開手藝。邰山雨看著一桌香噴噴的精緻佳餚,沒吃到土豆的遺憾便也去了,左右今年吃不著,還有明年吶:“九哥,今年是吃不著了,留種一定要好好留,這樣明年才能敞開吃。”
不僅是土豆玉米,還有好些蔬菜,也因為要留種,都不能放開了去享受,只能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