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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過新婚夜洞房花燭的死過去活過來,邰山雨對於肢體的交纏可謂又愛又怕,這具身體的感官敏銳到令人髮指。邰山雨是很有心與謝籍酣戰到天明什麼的,然而卻敵不過殘忍的現實,以及那如海上巨浪一般從天空席捲到深深海溝中去的愉悅感。
別提什麼酣戰到天明,就謝籍隨便啃啃她,她也能分分鐘抵達人生新巔峰。
撩不起,玩不起,戰不起!
歡愉罷時,邰山雨軟得跟趴在謝籍懷中不時顫抖一下,抖著抖著嘆口氣說:“九哥,你要因為我是朵嬌花而多加憐惜我呀,不然我真會死的。”
謝籍要不是抱著她捨不得撒手,準要敲她腦門:“胡說什麼,且安生著罷。”
兩人說幾句話,邰山雨便不由犯困,謝籍雖無睡意,卻也一動不動任由邰山雨趴她懷裡呼呼大睡。邰山雨這一睡,到晚膳的飯點過去許久才醒,她醒時感覺比昨天好一點,至少不像身子骨被山碾過一樣。
對此,謝籍表示萬分開懷,並拿天冷,晚膳用罷不宜出門散步,不如來做點別的為由,和小青梅又進入了一次深入的交流。
幾欲死的小青梅則於第二天早上死死賴在床上不肯起,宮人見狀半點也不催起,十分能領會陛下寵愛殿下精神地道:“殿下多歇會兒也不妨,我這便去知會尚宮局一句,叫她們午後再來拜見殿下。”
“那就午後吧,我再多躺會兒。”這時候,邰山雨覺得自己很像一朵被雨打風吹,已經蔫在風雨裡沒了花的容與光,很提不起精氣神來,只想就這麼癱在被窩裡癱到地老天荒。
宮人領命而去,並把徽猷裡的帳幔都合上,避免外邊的天光影響她們的殿下好好睡個回籠覺。
邰山雨再睜眼時,已快正午,宮人在門外靜立著,謝籍則在床榻畔的躺椅上看著邰山雨翻到一半的話本,吃著邰山雨沒磕完的瓜子,悠然自得地就著窗外的陽光一晃一搖,十分愜意。聽到動靜,謝籍抬頭一探,笑道:“山山睡飽不曾?”
在被窩裡滾了滾,邰山雨嚶嚶道:“不曾,都怪你,這樣折騰人家。”
謝籍睨著小青梅精笑,說不要的是她,纏著他說不夠還想要的也是她,回頭還怪他折騰她,真是個小混蛋:“快些起來吃飯洗漱梳妝,午後命『婦』要進宮拜謁,總該容光神采俱佳才好。”
“我媽把阿霞借我了,我就是一臉包,阿霞也能把我塗成仙女。”在比美的場合裡,有邰夫人加成,從小到大邰山雨從來沒輸過,縱使臉長得不如人家,妝容也永遠是走在『潮』流最前沿的,所以,邰山雨從來沒有這方面的擔心。
吃過午飯,阿霞帶著兩大匣子物什進來,費小半時辰,把吃完就犯困的邰山雨塗成了面若明玉生光,膚如芙蓉夾粉的小仙女。前後對比使得徽猷殿裡久聞秦女神大名的宮人們個個雙眼大放光彩,盯著阿霞從腳後跟崇拜到了髮絲,阿霞帶著使命來的,她自己不留在宮裡,就得教出兩個下手如神的宮人來料理皇后殿下那張臉,是以,不多時阿霞就同徽猷殿的宮人打得火熱。
邰山雨:“我媽總擔心阿霞在宮裡受欺負,真該叫她來看看現在這情形。”
“岳母最擔心的怕是山山。”
“誰家嫁女兒不擔心,等將來九哥要嫁女兒,怕更是擔心得不得了。哪怕公主,也不能完全抵擋負心郎的會心一擊不是。”
雖然謝籍並沒有覺得女兒就格外可愛,女兒搶小青梅關愛的樣子會萌,但是謝籍還是一樣不能容忍有人對他和邰山雨的孩子不夠好這種可能出現:“朕之兒女,誰敢相負。”
邰山雨忍不住給他個白眼:“趕緊去大業殿批奏章去,別叫張相公久等。”
至於她自己,在徽猷殿裡待著,等命『婦』們來拜謁便是。
宮中殿閣群落極多,第一次進入紫微宮的人,都極容易被開闊巍峨的宮城而震撼,或許這是對皇權的敬畏,對這世間至高權柄的嚮往以及懼怕。命『婦』們進宮拜謁,自不會只自己進宮,皆會帶家中一二小輩,或是孫女,或是外孫女。少女們對殿閣的雄奇瑰麗有著比成年女『性』更多的嚮往,以及,她們心中的敬畏心要遠遠少於成年女『性』。
哪怕滿洛陽的父老鄉親皆知天子愛煞皇后,天子為皇后許下了一生之約,只尊中宮之諾。不管什麼時候,重諾守信,情義如海的兒郎都會格外令人津津樂道,令少女心懷憧憬。
關於這些,宮人們早早給邰山雨打了預防針,這也是謝籍的示意,以及謝籍早就向邰山雨一遍又一遍地表過忠心。所以,邰山雨十分從容地坐在那裡,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