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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山雨同章臨這一琢磨就是幾天過去,對此,謝籍表示非常不滿。
章臨:“殿下,餘下的事,我慢慢琢磨便是,所幸東西已經做出來,拿出演示也便宜,倒不必我們再『操』心。”
因為他也不是傻子,天子默默發散黑氣的模樣他看得清清楚楚,眼神也怪複雜,章臨決定幹完這一票,趕緊有多遠滾多遠,不來礙著天了的眼,省得天子什麼時候想起他來,琢磨著怎麼把他給咔嚓了。
“章先生呢,今天要往外張榜,還說好去看街頭巷議如何呢,怎麼不見人影。”邰山雨和章臨真是一點曖昧沒有,哪怕這幾日討論得比較多,也多半是琢磨怎麼演示才更容易讓天下人接受。且,不管她還是章臨,都不是那種會玩曖昧的人。
更重要的是——她家還有個愛『亂』吃味的天子呀。
就這樣謝籍也很看不過去,章既明天天佔著他小青梅不說,還歡快地交談,交談的內容是他聽也聽不懂的。也是已經相守多年,不然光就這事,他都能醞釀出一場大風暴來,主題思想是“他和她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不是,我只會把她困在宮禁中不得自由”。
幸好章臨這混賬東西見機得快,不然謝籍就要開始琢磨怎麼搞事:“山山這些天,總是章先生長,章先生短,別說我,連阿巖阿暄都不見你常帶在話語間。”
於是邰山雨就知道,謝籍又吃味了,她笑著伸手,試圖想捏一捏謝·小公舉·籍的臉,但發現捏不起肉來,片刻皺眉道:“九哥,忽才覺得你瘦了,從前臉上的肉能捏起來的,你是不是還是很擔心日食?”
擔心日食個鬼……好吧,也不是沒有擔心,朝堂上氣氛沉沉,就是因這事鬧的,散了朝到邰山雨這裡,她也在為這事忙碌。謝籍便是無所謂,也染上一些憂慮,主要是擔心萬一過不去,邰山雨會擔心,但絕沒有擔心到茶不死飯不想的地步。
至於瘦……那叫瘦嗎,那叫結實,都是這段時間帶兒子騎馬狩獵鬧的。
不過,還是可以適當賣一賣深情的:“我唯擔心山山。”
邰山雨:“啥,擔心我什麼?”
跟別人跑掉?
“擔心萬一事有不虞,一切仍是無用之功,山山為此憂勞奔忙,豈不會神傷。”謝籍把自己粉飾得非常好。
由於謝籍的深情人設太深入邰山雨的心,於是她信了,伸手摟著謝籍的脖子,謝籍便順勢的把腦袋埋在邰山雨胸口。對於這個親密動作,謝籍向來喜歡得不得了,近可攻退可守,是個非常棒的姿態呀。
美美地嚐了嚐小青梅,謝籍才拉著邰山雨軟軟的小手帶著身體也軟軟的她,同長子次子一起去洛陽市上。今日散朝時便議了張榜之事,現下應當已經張貼出去,且也已經發散開,到底街頭巷議如何,這會兒已可去一觀。
洛陽市上,這時確實已經傳揚開,道是明日將有日食,沒具體到哪個時辰,但這已經很讓人恐慌。皇榜上語氣盡是安撫,道已窺得天機,不日將於洛陽市上演與人看,但洛陽父老們還是憂心忡忡。
日食的徵兆有幾項,歸納起來一則天子失德,二則天災人禍,洛陽父老們小聲交談,這個問:“你瞧到底是這個,還是那個。”
搭腔的人也跟接暗號一樣,答:“不是這個,就是那個,總是其中一個。”
那個說:“吾觀天子施政,並無有失。”
這話沒人好搭腔,說是說不是都不好,聽聽便罷。
人們談起與天子相干的話題,總是更加謹慎,所以街著巷議雖有,卻看起來並不很熱烈,那種往油鍋裡倒水,沸反盈天的場景本來就不可能出現,只是邰山雨以為會有而已。左右就是明天了,這個時機也巧,叫人都醞釀不及去搞什麼事,左右明天日食就會出,有可以搞事,沒有也可以搞事嘛,這怕什麼。
——想搞事的人,永遠能找著搞事的機會和理由。
又片刻,有吏員把演示的模型取出來,召各陽父老入戲樓觀看“日何以失”。洛陽父老們看完出來,不禁抬頭看天,然後默默又低下頭,沒進去看的人問,看過的人多半搖頭:“進去看了就知道了。”
眾人:裡邊到底演的什麼戲?
好奇心把人勾得恨不得趕緊去裡邊一探究竟,然後看完出來和之前的人沒兩樣,把沒看的人撓得心裡癢癢的。
及至次日,一整上午過去,太陽都好端端在天上掛著,大家等半天沒見著,便各回各家吃飯去。邰山雨和謝籍在徽猷殿裡一邊吃飯,一邊談論的也是日食何時會出現之事:“要是黃昏才出,大家豈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