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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趣的是,隨著棒子的增大,整具定海針的身體部位卻會隨之縮小,相反來說,如果棒子縮得越小,身體部位便會隨之增大,有時還可以將棒子縮成細針大小,還能放進耳中。
不過此時關龍兒卻沒有將棒子收成放進耳內那樣細小,而且調成了短棍短棒的長度,準備好好痛打熊侶的四面皇一頓。
只見他駕著“定海針”揮起了棒子正要下擊,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東關旅和虎兒駕馭的四面皇已經到來,一伸長手,便將下揮的棒子接在手裡。
“且慢,先不要打他!”
這幾個星箭之族彼此間都有著心靈相通的能力,此時月牙兒和關龍兒都“聽”見了東關旅和虎兒的呼喝,雖然有些不情不願,但還是將手上的猛烈攻擊暫且放下。
月牙兒和關龍兒住手了之後,熊侶的四面皇彷彿氣力放盡,一個站立不穩,便軟軟地癱坐在地。
這星箭巨像既是與乘坐之人的心靈相通,當然也能反映出駕馭者的情狀,只見那四面皇一身殘破,四張臉面方才又被霸王星弄壞一張,一隻臂膀還被定海針打折,樣子狼狽不堪。
但是虎兒和東關旅這邊也沒好到哪兒去,倪負羈喪身在和神將藍巨的決戰之下,而養擎玄雖然最後得到養由基之助,將韓石門轟去半個身子,但是他掌控的那具“凌空雷”卻也已經大部分殘毀,已經無法動彈。
而方才在鷹黑翎的“狂箭馬”和另一名神將駕馭的“暴風象”圍攻之下,東關旅和虎兒乘坐的四面皇身上也是傷痕累累,特別是那暴風象的身體沉重無比,身上全是針刺,一被它帶到,登是便是大片機件掉落。
要不是月牙兒和關龍兒及時前來,只怕此刻倒在地上等死的便是東關旅和虎兒。
想到此處,東關旅突然心中一動,想起來的卻是和眼前的狼狽熊侶不甚相關之事。
這一次能夠情勢大為逆轉,當然是月牙兒和關龍兒適時前來支援才導致的結果。
只是月牙兒遠在宋國的山寨,關龍兒更是住在無窮遠處的東海海底深處。
他們為什麼會在此時此刻,適時出現在星箭荒場,救了東關旅和虎兒的性命?
但是這時候的情勢另有緊張之處,因此東關旅的心中雖有這樣的疑問,卻也一時間不及詢問,只能冷冷地俯看著熊侶和他乘坐的殘破四面皇。
此時熊侶一方的星箭巨像已經全數被月牙兒和關龍兒擊毀,只剩下了熊侶孤身一人,東關旅冷冷地俯望著熊侶,想起他因為一己的好玩心理,卻為這麼多人帶來無比的苦難,一念及此,更是怒從心起。
尤其是虎兒在他的折磨凌虐之下,不僅成了廢人,而且還成了永生無法生育的閹割殘廢。
但是看見熊侶此時的狼狽模樣,說要趁這時候將他擊毀擊死,卻也是無法下手,但要讓他安然全身而退,想起他害了這麼許多人,又覺得無法讓他這麼輕鬆便逃了過去。
而且熊侶貴為楚國一國之主,此番如果讓他逃離開去,再要將他制住,只怕也已經難上加難。
斃了他,還是放了他?
這樣的念頭,此時在東關旅的心中不住翻攪,他的心念與虎兒相通,虎兒當然也感受到了他此時的複雜情緒。
基於方才熊侶曾經發難偷襲的經驗,東關旅雖然站在熊侶的四面皇前方,但是為了避免讓他再次偷襲得手,因此便站在略遠之處。
但是看了看熊侶此時的情狀,整具四面皇的身上不住發出殘破的火花和電流,一隻腿上的機件燒得焦黑,隨著方才坐倒的動作,已經齊膝斷折,眼見再也無法站起來。
那也就是說,此時熊侶已經落入了任東關旅等人宰割的處境。
“斃了他,還是放了他?”東關旅喃喃地對自己問道。
只是這樣一句話,同時也在問著虎兒。
“我們該怎樣處置熊侶?”東關旅靜靜地凝神問道。“讓他永生不能再害人,還是就這樣放了他?”
虎兒一生豪邁爽朗,遇事更是明快果決,但是想起了過去這麼多年的歲月中,與熊侶的恩怨牽纏,卻是好生難以決定。
對於熊侶,虎兒有著比東關旅更深的情義,當年東關旅有很長一段時間在外地遊歷,面對著爭奪楚國權柄的政敵斗子玉,有很長一段時間便只是虎兒和熊侶兩人同甘共苦,一起面對最強大狡詐的敵人。
當時有好幾次虎兒被斗子玉的手下擒獲,眼見就要被他們處死,後來卻是熊侶隻身深入鬥家的勢力範圍,仗著世子的虛名,這才勉強將虎兒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