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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見,即便那意見大到讓他連對自己表面敷衍都不屑,也不用如此誇張吧?如果真的有什麼問題,他認為大概不是在自己身上,而是出在那幾片‘花瓣’上。忍不住下意識朝吉姆利工作的廚臺瞧去。
幾顆長約五厘米、呈鬱金香狀的棕色瓶形植物散落於廚臺上,四周還有一些已經被吉姆利剝落散開的骨朵,灶臺旁的爐子上還有一鍋發著酸味的黑色液體,顯然他剛才就是在忙活這些東西。
好奇地凌光探過頭去,伸手指著那些‘花骨朵’問道:“這是什麼?”
吉姆利擋住他伸來的大手,用身體阻住他的來路,仰著脖子遮擋著他的視線。
凌光撓頭笑了笑,不看就不看麼。
吉姆利雙目不善地瞪著他,嘴角抽了抽,幾乎是一字一句惡狠狠地蹦出來道:“再說一次,拿了杯子快走,這裡沒你什麼事兒!”
凌光咋了咋舌,“走就走唄。”轉過身去,剛行了兩步,旋又想起了什麼,調轉回來蹲下身去撿起那散落在地的花瓣,用手捏了捏,好奇地道:“象谷到底是個什麼東東?”
吉姆利終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你到底滾不滾!”
凌光握著那片花瓣楞了楞神,待自己的‘食指’解釋過後,丟開手上的東西,拍掉手心的塵土,不去回應吉姆利的惡言,而是像在自言自語般地說道:“【象谷】、又叫阿芙蓉,學名米囊或囊子,又稱御米或鶯粟,總之叫法很多。。。。。。”說道這裡凌光頓了頓,抬眼望著吉姆利緩緩道:“不過,在我們那裡,大家都習慣稱它為【罌粟】!你鍋的那盆東西大概是米醋吧,我說得對不對?”
吉姆利此時的臉色要多難看便有多難看,怒急得他渾身顫抖著,而那柄剛才凌光遞還給他用來剝殼的小刀也在手中死死纂著,那一整條握刀的手臂已經爆出了青筋,配合他扭曲到近乎猙獰的面目,給凌光一種噬人的感覺。
“我又說錯麼什麼了?”凌光站起身來下意識退後兩步,他不知道自己又哪裡說錯了,這是今天同他講話的第三個人,也是他得罪的第二個人,他很費解,自己真就那麼嘴賤嗎……
在凌光退後的同時,吉姆利隨著他踏前兩步緊逼過來,只見他緊咬下唇,握刀的手在不自主地顫抖著,是怒急攻心還是正在心內做著什麼掙扎,沒人清楚。
“小安多,不不,安多,你…這是做什麼!”凌光越退吉姆利越逼近,搞得他不由自主打起了冷顫。
“外鄉人,你真的很討人厭!!”刺耳難聽的聲音傳入凌光大腦。
第十九章 驚
就在他將要逼近凌光的一刻,千鈞一髮,娜娜甜美動人的嗓音化解了屋內的戾氣。
“你們兩個聊什麼呢,我都渴死了。”
“四川國粹”瞬時化戾氣為祥和,右手背後順勢將刀插入後腰帶,堆起笑臉拍了拍凌光肩膀,伸過手去拉開抽屜取出兩個口杯,沒事人似地道:“能聊什麼,凌先生找不到茶杯,我幫他。”
凌光抹去額上冷汗,衝著正對他微笑的吉姆利微一頜首,“謝謝。”
吉姆利:“不客氣。”
娜娜順手接過杯子,擰開水龍頭邊沖洗邊笑嘻嘻道:“你們兩個肯定有古怪。”
吉姆利不想再跟凌光糾纏,更不想娜娜看到他跟凌光有什麼問題,轉身回去,一言不發地收拾起案上的罌粟。
娜娜舉著杯子挪到吉姆利身旁,瞅了瞅案板,道:“娜娜的傷已經好了,以後不用再幫我煎藥了。”
吉姆利自誇道:“我的藥很管用吧。”
一旁凌光恍然大悟,一拍腦門嘆道:“原來是拿來止痛,怪不得了!”
吉姆利聞言楞了楞神兒,緊接著雞啄米似地點頭道:“當然了,不然這些還能做什麼。”
娜娜也道:“這藥真的很管用,每次娜娜疼到死去活來都是靠它們。”
三人齊聲笑了。
“那好,安多你忙吧,我跟娜娜就不打擾了。”
吉姆利微笑一聲,“請便。”
凌光撥出一口涼氣,隨著娜娜遁出廚房,這鬼地方他再也不要來了。
“那止疼藥很管用吧。”凌光看似無心地問道。
“是呀,怎麼?”娜娜端起一杯茶水遞給凌光。
“不怎麼,隨便問問,難得他想到用非注射類藥物幫你止痛,你這個老師還不錯嘛。”
娜娜點頭道:“老師當然不錯了,要不是他幫娜娜止痛,興許我現在還下不來床呢。”她狡黠地盯著凌光忽閃了下大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