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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在沒什麼了。
拍了拍手,清了清嗓子,這位主家終於發話:“我宣佈,晚宴開始。”
他嗓門並不大,待到離他們最近的一堆人群率先發出附和的呼聲後,整個銀湖才像炸了鍋般沸騰起來。觥籌歌舞一瞬都爆發了出來,宴會,算是進入了正題。銀湖邊上,篝火堆旁,吃著的,喝著的,唱著的,圍著篝火跳著的,還有到處亂串的,大家同時歡騰起來。不過就是沒有人來他們這圈打擾罷了。
吉姆利割下幾片羊羔肉,分到眾人盤中,同已有了三分醉意的娜娜邊飲邊食,還不時耳語低笑,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同娜娜的距離又拉近了幾分。
而我們的凌教授呢?佐著孜然,一口口啃著本來味美十足卻在他那裡難以下嚥的滴脂羊羔,滿是醋意地望著吉姆利,這一刻,他只覺得自己同娜娜的距離拉遠了幾分……看來今夜他是要辜負銀湖這一輪明月了……
沒人搭理他這外來人,別人師徒三人談笑甚歡,多餘的他除了偶爾跟自己的‘食指’碰上杯酒外,就只有唯一位來他們篝火旁與他對飲了一杯便離席的成克哈利姆了。
娜娜性格天真,吉姆利有意而為,只有老道的丁目,知道自己不可怠慢了這位他從方才起開始上心的貴客。
兩個年青人越說越起勁,丁目剛好湊到落單的凌光旁,同他對飲攀談起來。
幾杯酒下肚,他又打聽起了凌光的身份,雖然他有意識地將問話改得很方法,可這大半年從酒桌上泡過來的凌光也學曉了不少,說起話來那也是雲裡霧裡,跟他打起了“凌式太極拳”,無論怎麼問,這神醫都從他那裡都得不到要領。
眼看自己是問不出什麼了,用點心眼,他把娜娜也拉入了‘戰場’,裝作不經意間地大聲道:“說起來,我這老朽行醫也這麼多年了,見過不少同道,可要講起,這醫眼無誤的,我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啊,確是歎為觀止,凌先生,敬佩哪。”
“您…快別這麼說…太抬舉小子了。”凌光慌忙放下手中酒杯。
果然,這看似無意的一句話,惹起了娜娜的興趣和吉姆利的注意力。
“老師,您說的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吉姆利問道。
丁目緩緩將方才凌光對阿露的診斷方式繪聲繪色地描述出來。
不用說,吉姆利和娜娜的驚訝絕不比方才丁目來得小。
娜娜雙目閃動著異樣的光芒,一瞬不瞬地盯著凌光,夢囈般道:“原來你真是學醫的,我真沒想到!你…怎麼看怎麼不像嘛…”
丁目笑著附和道:“豈止,凌先生的醫學造詣,可高深得很哪。所以我就說了,有這麼好的老師,小娜娜不向他請益,卻要舍近而求遠,退而求其次的師從我這老朽,真是慚愧哪。”
凌光回望著娜娜炙熱的眼神,終於感到自己找回了些顏面,心下竊喜,卻又謙虛地擺擺手,連道自己才是慚愧。
吉姆利將娜娜的表情收入眼底,天性再度顯露出來,妒火狂噴,乾咳了一聲道:“老師很少夸人的,凌先生既能入他老人家的眼,定是有自己的過人之處。先生年紀輕輕,卻能有如此高的醫學功底,確實令人敬佩。”
學醫講求循序漸進,由淺入深,無法一蹴而就。吉姆利師從‘神醫’,再不才,這點道理還是懂的,顯然,他語氣加重強調凌光年青,自然是對他有如此之高醫術表示懷疑,甚至認為他有自吹自擂的嫌疑,不過正好碰對個病情而已。
剛剛才扳回一城的凌教授,正想再露一手來反駁這浮誇公子,小木棍卻用力地擺動了起來。這才記起曾答應過它不再顯露人前的,醒覺到自己怕是有點喝多了。但,不反駁吧,他又有些不忿氣,美人在旁,生平頭一遭想擺擺威風,就這麼自己把自己滅了,實在說不過去……反駁吧,又沒那底氣,先不說己答應過自己‘兄弟’了,就目前這情形,它怕是不太可能幫自己忙了,若只靠自己,那吉姆利應付起來是綽綽有餘了,但要是再加上個丁目,沒了小木棍,今天是肯定要出醜人前了……
權衡一番,無奈下只好嘿嘿一笑:“其實也沒神醫說得那麼玄乎,說句實話,我就真的是剛好對這柴胡有些瞭解,當然了,也就只有柴胡,知道它除了感冒就是痛經,所以就讓我給碰上了。”
娜娜咯咯一笑,不再理他,身子已經有些發軟的她,微靠在吉姆利身上,看來真是喝了不少。
吉姆利顯然對凌光的解釋很滿意,當下便釋然,外帶美女香肩的觸碰,心情瞬時轉好,今晚頭一遭舉杯邀凌光共飲。
而凌光這邊呢,一面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