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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昭二人到了杜子文的房間時,李晚兒剛剛給他拔了針,他正坐在床邊。
因為是早上,陽光可以一直照進屋中,所以衛昭和洛嵐進來時,正好逆著光,看不清人的臉,只能看到他們身後的光芒,像是有人穿過了霞光而來。
等他們走進屋中,杜子虛看清了兩人,眼睛猛地收縮幾下,騰地站起身。
床上坐著的杜子文也站了起來,因為站的猛了,傷口一陣抽痛。
原本他聽弟弟說衛昭像宴會上的白衣公子,他因為記憶不太清晰,所以沒什麼感觸,但是現在,衛昭一襲白衣,銀帶束髮,這裝扮和他的記憶漸漸重合了起來,記憶裡的人也漸漸清晰。
果然是像,簡直一模一樣,要說他和那人沒關係,誰信?
但這不是讓他們兄弟吃驚的,真正讓他們兄弟變了臉『色』的,是跟在衛昭身邊的洛嵐。
當年洛鴻昌和他們同齡,又都是京城武將之子,脾氣『性』格十分的相投,互為知己,縱馬踏青,校場演習,經常在一起,彼此之間熟悉的像親兄弟一般。
後來杜家出事,他們兄弟被流放定邊軍,途中聽說洛鴻昌失蹤了,但無奈身為階下囚,有心去找他但卻無力逃脫。
這十多年,他們兄弟汲汲營營,終於爬了起來,但是杜家已經分崩離析,尋人不易,洛鴻昌也依然沒有訊息,聽說洛大將軍還沒有放棄尋找他。
就在昨晚,他們兄弟還說起洛鴻昌,也不知他如今人在哪裡,今天就見到這個讓他們一眼就以為是看到洛鴻昌的人,豈能不震驚。
其實真要說起來洛嵐和洛鴻昌相貌並不十分相像,至少沒有衛昭和柳太師家女兒那麼像,之所以能讓人感覺像,是因為通身的氣度和眉宇間的英氣。
洛嵐今年十八歲,和當年的洛鴻昌同齡,因為一直養在土匪窩,又沒有親孃教導,所以『性』格並不是柔弱靦腆的姑娘家樣子,反而英姿颯爽,灑脫隨『性』,五官精緻但眉宇間有股英氣,與當年的洛鴻昌如出一轍。
衛昭自然注意到了他們神情的變化,略一思索明白了其中的緣由,心道:這可真是無巧不成書啊,他們應該和洛嵐的父親相識,由他們去接受洛鴻昌的“根據地”,想必他們也更加的願意吧!
“嵐兒,這是我的兩位舅舅。”衛昭將杜家兄弟介紹給洛嵐,然後轉頭看向杜子文道:“舅舅,這位是洛姑娘,落鳳寨的大當家。”
他在“洛”字上略微加重了語氣,果然杜家兄弟臉上的表情更加的驚訝,然後轉為驚喜,隨即兄弟兩對視一眼。
杜子文道:“你姓洛?那你爹叫什麼?”
初次見面,他這麼問其實十分唐突,不過在場的人基本心裡都有數,所以倒也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
洛嵐道:“家父名叫洛鴻昌。”
杜子文臉上的表情更加的欣喜,看了眼杜子虛道:“真的是他!”然後轉向洛嵐道:“不知洛大哥可好,他在哪裡?我能不能去見他?”
他鄉遇故知,真真是喜事一樁,杜子文甚至一下子覺得自己的傷都好了大半,顧不得什麼,只想趕緊去看看老朋友,這些年不知他過得怎麼樣?
洛嵐神情黯然,雖然已經快要一年了,她還是不能提起爹已經死了的事,眼眶略有些紅,鼻音濃重道:“我爹他已經去世了。”
正興奮的整理衣襟的杜子文手一哆嗦,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洛嵐,“你說什麼?”
洛嵐有些哽咽,衛昭拍拍她的肩,介面道:“洛叔叔已經因病過世了。”
杜子文頹然坐下,雙手還抓著衣襟,好一陣才放開衣襟,嘆了口氣道:“連他都走了!”
杜子虛見他起的急坐的急,擔心他的傷口裂開,忙蹲下身,準備看一看,杜子文抬手製止他,示意自己沒事兒,然後問洛嵐道:“那你可有其他的兄弟姐妹?你娘呢,她還好嗎?”
洛嵐搖搖頭,“我爹只有我一個女兒,我娘生下我就走了。”
杜子文又嘆了口氣,神情十分沮喪。
衛昭道:“大舅舅,洛叔叔生前是落鳳寨的大當家,如今他走了,山寨全靠嵐兒守著,我昨日說的讓你們去落鳳山,一是為了秘密練一支兵,另一方面就是希望你們能幫著嵐兒治理落鳳寨,她一個女兒家,肩上的擔子能輕一些。”
杜子文兄弟對視一眼,點點頭,然後招呼洛嵐上前,和她聊起了洛鴻昌這些年的經歷。
洛嵐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因此杜家兄弟將洛鴻昌這些年的經歷基本打聽清楚了,但是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