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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了府城時,沒有先回醫館,而且回了家,和家裡的柱子打聽了最近府城裡的事,得知太子派來的高公公還等在醫館裡,有些頭痛。
不過既然已經決定去京城了,再躲著也無益,衛昭放寬了心,梳洗一番,又對著鏡子仔細的觀察,確定自己現在的臉和原本的相貌有些細微改變,心下滿意,這才匆匆去了醫館。
他一進醫館,護士臺的人就看到了他,大聲喊了聲,“師父,你回來了!”
幾乎是他話音剛落,就見內科診室裡出來一個人,幾步就到了衛昭面前。
“可是衛神醫?”高喜平迅速打量了衛昭一眼,見他年約弱冠,氣度不凡,相貌英俊,與眾人口中的那個衛神醫的描述完全相合,又有護士臺的人喊“師父”,所以定是衛昭沒錯。
衛昭也打量了一眼高喜平,見他面白無鬚,相貌有些陰柔,聲音尖細,態度有些高傲,知道他就是高公公了,不過他還是裝作不知,拱手回禮道:“神醫不敢當,在下衛昭,不知您是…”
高喜平作為太子殿下的貼身內侍,且十分得寵,自然是有些傲氣的,京城裡不少官員對他態度恭敬,作為儲君身邊的人,他的話雖然不能左右太子的決定,但是有時候,他只要在太子身邊說幾句話,稍稍提點,就會讓太子的決定有失偏頗,因此沒人願意得罪他。
他來鑼巷府傳喚衛昭,原本是不怎麼甘願的,尤其是來了以後衛昭居然不在,讓自己撲了個空,心情自然不太美妙。
可是這些天,聽的關於衛昭的事情多了,他心裡的不甘已經全部消失了,對衛昭心服口服,現在見了衛昭,只覺得心情舒暢,只盼著衛昭趕緊答應和他進京。
見衛昭不知道他的身份,他趕緊自我介紹一番,並且將來意道明,沒有任何的拖延,看他的樣子,像是希望衛昭即刻出發。
衛昭心中無語,堂堂儲君身邊的人,竟然沒有任何城府,喜怒形於色,不過他面上不顯,做出一副吃驚的樣子,接著表情又變得驚喜,不過並沒有說話。
他這樣子落在高喜平眼中,自然是十分的理解,一個胸有溝壑的大夫,能得到太子殿下的青眼召見,驚喜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實在是很正常的。
他自以為自己理解了衛昭的心情,直起身子,看著衛昭的目光更加的親和,“衛神醫的心情,咱家十分理解,太子殿下看過樑知府上的摺子後,對衛神醫十分欽佩,對你提出的‘災難演習’還有‘災後重建’等策略十分讚賞,特意招衛神醫進京,想了解更多細節……”
衛昭忙道:“承蒙太子殿下厚愛,衛昭十分惶恐,但這些事並非我之功,而是梁知府,陸通判等父母官愛民如子,想出來的點子,衛昭不敢居功。”
他知道高公公是打定主意要帶他回京,因此現在推辭一番,將功勞分出去,既賣了梁知府等人的面子,又給人留下一個謙虛的印象。
果然,高喜平看他的目光更加的欣賞,對這些事情是誰的點子,這些天他已經打聽的十分清楚了,現在見衛昭謙遜有禮,不貪功不浮誇,人品果然如市井所傳一般高潔。
“衛神醫不必自謙,梁知府所上的摺子,已經言明是衛神醫之功,陛下也已經賜下了賞賜,以表彰衛神醫之功,現在衛神醫這般說,卻是陷梁知府於不義了。”
衛昭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他要是堅決說不是他的功勞,反倒顯得梁知府摺子上的話是浮誇吹噓,這就是欺君。
思及此處,他只好點頭應下上京之事,不過鑼巷府的事,他還沒有安排妥當,只好和高公公告罪道:“在下這段時間前去祭拜家師,未在府城,如今既是要上京,不知可否在等幾天,待我安排好家中和醫館諸事,再啟程?”
高喜平雖然一天都不想等,但是衛昭說的有理,他是來請人的,又不是押人,自然要給人留下處理家事的時間,想想已經等了半個多月,再多等幾天也無妨,於是很快就點頭應下。
此時何太醫還有王老大夫也已經聽說了他回來的事,都來到了護士臺。
所有的人裡,王老大夫是最熟悉衛昭的,一出來看到衛昭,就是一愣,似乎哪裡不一樣了,待仔細再看看,又似乎沒什麼改變,他搖搖頭,最近一直在編寫醫書,似乎眼睛不太好了。
衛昭一直觀察著王老大夫的反應,見他這樣的反應,明白自己這個裝扮過關了,果然是粗一看有改變,又不十分分明,是他想要的效果。
幾人各自寒暄幾句,衛昭就告辭回了家,收拾行李。
鑼巷府的事情,基本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