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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已經做好了箱子,和這時代的大夫們背的『藥』箱外觀差不多,只是裡面分了兩層,兩層又分別隔開幾個小格子,十分符合衛昭的要求,而且這木匠手藝很好,邊角打磨的非常平滑,塗了桐油,看起來十分不錯。
衛昭痛快的將錢付清,帶著李晚兒出了木匠鋪。
隔壁的棺材鋪還在叮叮噹噹的響,不過好像並沒有多少人,想來買棺材的人已經都回去了。
衛昭看看天『色』,帶著李晚兒匆匆去往和車伕約好的地方。
兩人回到安平村時,天『色』已經徹底的暗了,劉春生一家還沒有吃飯,都等著衛昭兩人,見他們回來,還大包小包的帶著東西,劉春生忙迎上來,接過東西幫著往屋子裡送。
“衛兄弟,你們可算回來了,明子媳『婦』兒都來了兩趟了,剛回去。”劉春生道。
他見天『色』已經晚了衛昭還沒回來,以為他一走了之了,此刻見他回來了,心中歡喜,語氣裡都透著輕快。
衛昭道:“來時匆忙,沒帶什麼東西,只好又置辦一些,就耽誤了些功夫,讓劉大哥擔心了。”
劉春生見衛昭這麼客氣,趕緊道:“沒事沒事,回來就好,我是擔心你們回來晚了,路上不安全。”
衛昭自然知道他真正擔心的是自己這個“神醫”跑了,但還是感激的和他客套了幾句。
衛昭昨日已經和劉春生說過自己是李晚兒的表哥,這次是來探望出嫁多年的姑姑的,不料姑姑一家竟然已經逝去,只餘表妹李晚兒一個人孤苦伶仃,自己打算先在這邊幫姑姑休整一下墳塋再回去之類的話。
這話簡直落洞百出,比如作為同村人他自然知道李晚兒的孃親並不姓衛,怎麼會是衛昭的姑姑,比如為什麼李晚兒的娘都死了十幾年了,所謂“孃家人”的衛昭才找上門,比如衛昭出門探親為何不帶任何行李,茅屋的廢墟可是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找到,等等,但是劉春生不知為何卻並不生疑,仍是對衛昭熱情而又客氣。
其實劉春生不是不生疑,而是他根本不在意衛昭是不是李晚兒的表哥,他只要知道衛昭醫術高明,而且很護著李晚兒,自己只要和他交好,肯定是有許多好處就行了,至於他是什麼身份根本無關緊要。
晚飯是面,麵條並不像平日裡衛昭吃過的那樣白,而是灰楞楞的,但是吃起來挺勁道,有嚼勁,衛昭讓李晚兒拿出了他從鎮上買來的熟肉,一頓晚飯倒也吃的津津有味。
剛吃過飯,明子媳『婦』兒就抱著小豆子來了。
小豆子精神好了很多,逗一下就衝衛昭咯咯的笑,水汪汪的眼睛純淨見底,這讓衛昭有了種自豪之感,覺得自己無論在哪裡都可以發揮自己的長處,是一個有價值的人。
他重新給小豆子打了針,又讓李晚兒抱著小豆子玩了一會兒,企圖讓李晚兒透過和小孩子接觸建立信心,從而慢慢變得不再自卑畏縮。
送走了小豆子母子,夜已經深了,衛昭洗漱之後就上床睡了。
李晚兒整理了一下今日買回來的東西,『摸』著衛昭新給她買的衣服,細滑的布料,細密的針腳,淺藍的漂亮顏『色』,眼眶漸漸紅了起來。
她這輩子都沒穿過這麼好的衣服,如果沒有遇到衛昭,她可能一輩子也穿不上這樣的衣服,可能一輩子都要任人欺凌,縮在那個遠離人群的小屋裡,死了也沒人知道。
現在她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在他身後,以後還可以跟他學醫,可以治病救人,不再是一個帶給別人災難的災星,對,她不是災星。
一瞬間她似乎想通了很多事,就算所有人都說她是災星,但衛昭相信她不是,她就不怕了,別人怎麼看她又如何,她何必在意那些不在意自己的人的眼光和言論。
想通了這些,她心情豁然開朗,走到窗子底下,在今天出門前衛昭請劉春生幫忙搭的一個榻上,鋪好被褥躺了下來。
第二天吃過早飯,衛昭原本想帶著李晚兒去給她爹孃上墳,既然說了是要修繕姑姑的墳塋,總要去走一趟,但是一開門就被院子外的一大群村民堵住了。
衛昭嚇了一跳,劉春生忙和來人寒暄起來,才知道這些人都是來求醫的。
安平村只是一個小村子,村子裡並沒有大夫,平時大家生了病,不嚴重的話就在家養養,實在挺不過去才會去鎮上的醫館求醫。因為鎮上的大夫診費都很貴,抓『藥』更是讓他們這些土裡刨食的人負擔不起。
衛昭救活沒氣的柱子這件事兒已經在村裡傳開了,當時在場的人又多,足以證明此事非虛,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