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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昭深吸一口氣,壓制住自己心底的猜測,他甚至已經不想查下去了,就當自己是衛昭,和韓慕柳一點關係都沒有,是一個全新的人。
那個真相,似乎根本不應該掀開,他彷彿已經可以感受到真相的可怕。
韓老爺處心積慮的要保護的,根本是他的兒子,他告訴韓慕柳的故事,太過順其自然,太過完美,簡直沒有一絲漏洞。
若是沒有後來的事,若是沒有衛昭,可能永遠都不會有人想到,那個完美的故事,很可能是假的,只是被人精心杜撰的一個故事。
可是現在,他能收手嗎?
不,蘇遠成不會允許他收手,暗處的敵人也不允許他收手!
韓慕柳的母親,他的母親,或許還活著。
這個猜測又讓他的心底升起一股孺慕之情。
或許是前世沒有親人的緣故,又或許是身體裡,血脈裡的本能,總之這一刻,他無比的渴望那個生了他這個身體的人,活著。
罷了,他嘆了口氣,人活一世,總有自己想要追求的東西,他不求榮華富貴,就求活個自在灑脫,和相愛的人在一起,做自己想做的事。
有些事躲不過,那就積極主動的面對吧!
管他前面風急浪大,我仍要掛帆闖一闖!
“你說韓老爺…呃,我爹曾在京中大官府裡當做管家,是哪個官?”衛昭問。
“不記得了,但就是一個很大的官。”
“那我爹可還說過關於我親孃的其他事?”
“老爺從來都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你孃的事,我都是聽你跟我說過的。不過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一次,說老爺說你娘是個不可多得的姑娘,世間少有的奇女子。”
“那你可曾聽我說過,我爹有沒有說過我孃的長相什麼的?比如有什麼特點?”衛昭覺得,或許容貌是一個突破口,畢竟前面說了韓慕柳像他娘,而韓老爺一直死死的捂著韓慕柳,不讓任何人看到他的長相,或許就是擔心他的長相,會給他帶來危險。
“沒有,就說你長得像你娘。”
“那我娘可留有什麼遺物?”
蘇遠成低頭沉思,半晌道:“有一個玉佩,你一直帶在身上的,據說是你一出生,你孃親手給你戴的,除此之外好像還有一個什麼簪子還是釵來著,你跟我說的時候,我著急出去玩兒,沒注意。”
衛昭下意識的握住了掛在胸前的玉佩,原來這並不是他帶來的,而是這時代有一塊一模一樣的。
也許應該反過來說,是這塊玉佩將他帶來的。
“那我爹孃平常有什麼習慣嗎?就是比較奇怪的習慣。”
“有,老爺和夫人的臥房,除了你,從不讓任何人進去,就連灑掃都是夫人親自做的。有一次你帶我偷溜進去玩兒,我還被老爺揍了一頓。”
衛昭一聽這話,雙手在石桌上虛虛的畫了韓家的房屋分佈圖,然後指著他找到玉簪的那個房間的方向道:“他們的的臥房,是不是在這裡?”
蘇遠成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這裡。”
對,這就對上了,難怪他可以找到那個玉簪,一定是韓老爺曾經告訴過韓慕柳,他孃的遺物被藏在了牆裡的暗格裡。
所以韓慕柳將此事深深的記在了心裡,並且死了都沒有放下,冥冥中指引他找了出來。
韓老爺夫『婦』即使將那根簪子藏在了暗格裡,卻還是不放心,害怕被人不小心發現了,所以從不讓人進臥房,足可見那根簪子的重要。
看來那根簪子要麼代表著一個人,要麼代表著一種榮譽,而且是眾所周知的榮譽,否則不必怕人看見。
到底簪子的主人是誰的呢?
如今線索又多了一條,或許韓家滅門之禍,與這根簪子也有關係。
衛昭『揉』『揉』額頭,線索紛雜,但似乎都指向一個方向——京城。
可是他現在還沒有做好進京的準備。
在沒有找出仇人,沒有自保之力之前,他不能去冒險,否則不光是自己有危險,甚至還可能危及那位或許還活著的“親生母親”。
兩人在亭子裡坐了許久,蘇遠成見衛昭一直皺眉思索,也沒有打擾他,只是靜靜的坐著,等待他的下一個問題。
………………………
房間裡,李晚兒和洛嵐依然還在研究著新的算術,就連『藥』瓶裡只剩一點『藥』了都沒有發現。
洛嵐一開始讓李晚兒給她講講新演算法,只是因為無聊,不想一個人安靜的待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