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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大夫來的很快,一起來的還有其他幾個大夫,他們聽說是衛昭給人診病,遇到了問題才請王老大夫的,都想跟著來看看,讓衛昭犯難的病症,到底有多棘手。
他們一來發現董林也在,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埋怨的看了一眼蘇遠成,心道,這人怎麼回來也不說清楚,難道不是病症棘手,而是董林難纏?
不過沒搞清楚情況,他們也沒有做什麼,都紛紛和衛昭打招呼,然後詢問究竟是什麼病症,還得請王老大夫來一起辯證。
董林見眾人都對他視而不見,臉上更加火辣辣的,以前這些人也曾和他一起辯證過,如今一個個都避他不及,這一切都是因為衛昭。
他擰眉朝衛昭看去,眼中滿含怨毒。
方老爹三人第一次見到這麼多大夫一起看診的場面,嚇得腿都軟了,莫非…莫非大郎的病很重,一個大夫都沒辦法了?
衛昭也沒想到會來這麼多的大夫,見方老爹一家都被嚇住了,趕緊安撫他們道:“這些都是鑼巷府有名氣的大夫,今日一起來給大郎診治,你們不必驚慌,大郎的病症並無大礙。”
聽他這話,方老爹將信將疑,不過也沒有別的辦法,即便大郎真的病重,有這麼多大夫在,總可以治好了吧?
王老大夫聽了衛昭轉述了前因後果,狠狠的瞪了一眼董林,然後才接過何志奇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凝神靜氣給方大郎把起脈來。
之後他又細細的詢問了發病前後的經過,症狀,然後道:“初起目白睛發黃,迅速至全身發黃,『色』澤鮮明,右脅疼痛而拒按,壯熱口渴,口乾口苦,噁心嘔吐,脘腹脹滿,大便秘結,小便赤黃、短少,舌紅,苔黃膩,脈弦滑,此乃溼濁阻滯,膽『液』不循常道所引起的黃疸,當清熱利溼,通腑化瘀,疏肝利膽。”
言畢,他起身讓開床邊,示意其他大夫一起看看。
幾個大夫跟來,本就是想看看患者什麼情況,當下也不推辭,依次坐下把脈。
之後他們也得出和王老大夫大同小異的結論,心裡也詫異起來,這個病症並不複雜,為什麼衛昭會喚王老大夫來,而且,董林竟然連這麼簡單的病症也診錯,唉!
衛昭聽他們都說這病症不算棘手,這才和他們說了自己叫王老大夫來的原因,不過只說了第一個。
聽說是因為衛昭不會開『藥』方,眾人先是錯愕,之後又都笑了起來。
這一笑,讓他們覺得,衛昭不是無所不能,反而一下子親切了起來。
衛昭也會心一笑,現在這樣也好,這些人將他神話了,覺得他沒有什麼病治不好,但是他並不是神,以後若是他沒能將患者救回來,這些人才無法接受。
現在趁著這個機會,從神壇上下來,從此和大家沒有距離,互相學習,才是相處之道。
王老大夫已經俯身在桌子上開好了『藥』方,遞給衛昭道:“茵陳蒿湯,冷水煎服,五劑即可見效。”
衛昭接過『藥』方,看了看才遞給方老爹,“這『藥』方,你拿去陳家醫館,自有人給你抓『藥』。”
方老爹聽這麼多大夫都說方大郎的病有治,終於放下心來,對衛昭連連道謝。
他忽然想到董林還在場,剛才因為擔心沒顧上和他計較,現在放下心來,自然是要他算一算賬。
可是等他環顧屋子一圈,卻不見了董林的蹤影。
原來董林自從聽到王老大夫的診斷,就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真的錯的離譜,他知道方家的人不會放過他,衛昭也不會放過他,甚至在場的大夫都會嗤笑他,鑼巷府,再沒了他的立足之地,於是趁著無人注意偷偷溜走了。
他回到濟世堂,偌大的醫館,如今冷冷清清。
他看著醫館正中那塊“懸壺濟世”的牌匾,忍不住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懸壺濟世,我董林治病救人無數,如今竟落的如此下場,哈哈哈哈哈,這是懸誰的壺,濟的什麼世!”
他用沒有受傷的左手,伸手拿過『藥』櫃上的一把用來切『藥』的刀,踩著椅子上去,對著那塊匾狠狠的砸了下去。
半晌,牌匾掉了下來,碎成幾段,他尤不解恨,跪在地上,直把匾砍的面目全非,這才癱坐在地上放聲嚎哭。
………………
衛昭也發現董林不見了,不過他沒什麼反應,他對董林,從來都沒有放在眼裡過,一個跳樑小醜罷了,今日他又一次被自己打擊,只怕以後會乖乖夾起尾巴做人。
只要他不再惹到他頭上他,也就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