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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老闆,是劉春生出事了嗎?」魯克小心翼翼地問道。
曹聚風向銀杏樹下的石灰努努嘴:「死了,是謀殺,這下子我們飯館要關門了!」他的語氣顯得很沮喪,但是很明顯沒把劉春生的死放在心上,而是更擔心沼北飯館的命運,這讓魯克覺得有些不舒服。
刑事署的調查也到了尾聲,宋秋臻跟曹聚風握手告別,說道:「我們會盡快偵破此案,緝拿兇手,在此期間,飯館的生意一定會受到影響,希望曹老闆諒解。我們已經通知了劉春生的家人,如果他們趕到這裡,還請曹老闆及時通知我們。」
曹聚風點點頭,嘆了口氣說:「我知道,宋署長只管放心,我會配合刑事署的工作的。」
刑事署的人陸續離開了沼北飯館,庭院裡空蕩蕩的。曹聚風顯得很煩惱,唉聲嘆氣,連鍾愛的盆景都顧不上侍弄,一個勁抽著煙。楊天成若有所思地問道:「老闆,劉春生到底是怎麼死的?」
「不知道。他就躺在那裡——」曹聚風苦笑一聲,「眼睛閉著,一動不動,就像睡著一樣。一開始我還以為他偷懶,真的睡著了,上去推推他,臉腫得不成樣子,渾身像沒骨頭一樣,肚子裡全是水,稀里嘩啦響得厲害,我這才知道不好,連忙打電話報案。」
「一肚子水?這種死法倒稀奇!」
魯克沒有插話,默默想著心事,劉春生的死像一根針橫在心頭,讓他忐忑不安。兇手到底是誰呢?會不會是那個聲稱要把世界都毀滅的瘋子劉子楓呢?他迫切希望檢查一下劉春生的屍體。
「走吧,都去睡吧,明天不用起早了,可以睡個懶覺。這店恐怕要有一陣子不開張了,閒著也是閒著,你們要不先回老家去?」
「老闆,你這算不算裁員?」楊天成笑了起來。
「裁員?我這又不是大公司大企業!你放心,沒有抄你的魷魚,我想你要不要回老家探親,幫著種種田,在城裡閒著也是閒著,坐吃山空可不好。」
楊天成觸動心事,沉默了片刻,苦笑地說:“我在城市裡呆的時間夠長了,現在回去種田,已經不適應了。我想我會在城市裡過上一輩子的,這裡是我的家……”
魯克心中一顫,他理解楊天成的言外之意。他背棄了自己的種族,湮沒在人群中,不知不覺,他已經把自己當成是其中的一分子,並且樂此不疲。他拒絕回到沙城,跟自己的族人廁混在一起!
「曹老闆,你不是跟市議會的劉秘書很熟嘛,讓他給刑事署說說,能不能早點結案?」楊天成眼珠一轉,想到了個主意。
這倒提醒了曹聚風,他一拍大腿說:「對了,還是你腦子活,我這就跟劉秘書打個電話,幫這麼個小忙,他是舉手之勞!」他興沖沖往裡屋走去,把楊天成和魯克撂在了庭院裡。
「走吧,我們去素梅那裡,我還有話要問你!」
楊天成勾著魯克的肩膀,穿過擺渡街,來到算盤巷的盡頭,丁素梅和塗鳳把他們迎了進去,年北橋急忙站了起來,問道:「楊哥,怎麼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劉春生死了,刑事署派人來調查,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魯克吞吞吐吐地說:「我覺得,會不會是劉子楓乾的?」
「茅山道的劉子楓?」年北橋也聽說過他,在茅山道,他是僅次於掌門李兵人物,為人心狠手辣,脾氣古怪。
於是楊天成把魯克的遭遇簡單說了一遍,劉子楓受夔核控制,變成了妖獸天吳,這倒還罷了,當他提起「蘇標」的名字,年北橋也嚇了一跳,問道:「他會不會是那個人?」
魯克詳細描述了蘇標的外貌,楊天成確定地說:「就是他了,小盧子,就是他!蘇標,號稱撒旦的左手,在人類和妖怪族之間搖擺不定,為兩邊做事,狡猾多端,實力高深莫測,誰都奈何不了他。他居然看得起你,跟你交朋友,小盧子,你運氣真不錯,千萬別錯過了!」
「他到底是幹什麼的?」
「僱傭兵,城市獵人,隨便你怎麼稱呼他,只要你出得起價錢,他可以為你辦成一切事!年糕就跟他打過交道,是不是?」
年北橋點點頭說:「我在研究機夔的時候需要一些原材料,透過中間人兜了一個大圈子找到他,結果他弄來了三根KU合金,真是神通廣大!要知道KU合金是軍方的高度機密,他在高層一定有內線。」
「那他開出什麼價?」魯克很好奇。
年北橋苦笑著說:「他要十具受控心術操縱的人體標本,我只好給他了!」
魯克吐了吐舌頭,他知道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