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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撐住觀察室的大門不讓它關上。
離自由越來越近了,魯克的心也「怦怦」跳動起來,他呼吸到了不一樣的新鮮空氣,他似乎聞到了花香,聽見了鳥語,這一切都讓他興奮不已。
魏毅突然竄了出來,撲倒在地上,雙手握槍對準魯克的心臟連開三槍,子彈深深鑽入了他的胸膛裡,他本能地停住了腳步。
但是魯克並沒有流血,子彈是無法傷害到一個樹妖的。他的手指迅速長出幾條根鬚,把魏毅持槍的手牢牢釘在地上,鮮血一點一滴滲出來,疼得他臉上的肌肉都扭曲起來,神情極為狼狽。
魯克向他搖搖頭,憐憫地說:「這是你自找的,我本來不想傷害你的。」他側身擠過了黃文淵,來到了觀察室的外面,鬆開根鬚把他推了進去,又纏住失去抵抗力的魏毅,輕鬆地丟進了觀察室。他們像糖葫蘆一樣滾在一起,一個血脈不暢,動彈不得,另一個抱著血淋淋的手,疼得渾身亂抖。
然後,魯克抬起頭來,他向控制室裡的許勝男笑了一下,又對一旁的孫耀祖望了一眼,邁開修長的雙腿,大步離開了西昆研究所。
他的模樣很可笑,赤身裸體,髒得像個泥猴。但是孫耀祖的心情卻異常沉重。這個半妖人瞞過了所有的人,包括作為妖王的自己。他是無法控制的,就像你不可能控制風雲的流動和四季的變換一樣。
許勝男的眼中充滿了淚水,她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一種難以用語言描述的失落湧上心頭,把她整個人都淹沒了。魯克終於自由了,靠他自己的力量,這不正是她想要的嗎?他就這樣赤裸裸的走了,那麼驕傲,義無反顧!他永遠也不會再回來了!
第一集 實驗牢籠 第十二章 西昆市
陳宗白是西昆大學最年輕的教授,今年才三十五歲。他從事超導方面的研究已經有四、五年了,成果豐碩。他擁有政府特殊津貼的待遇,撰寫的多篇論文被國際物理學權威刊物轉載,先後到十幾個國家進行學術交流和講學,是國內超導研究的領軍人物。
儘管國內外許多知名的研究機構、跨國公司都邀請他去工作,但是陳宗白教授始終沒有離開西昆市。他是很淡泊名利的人,西昆大學很看重他,提供了一切有利條件,他覺得沒必要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去折騰。
陳宗白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工作之餘,唯一的休閒活動,就是開著他那輛野狼摩托車四處兜風。環繞西昆市有一條寬闊的帶城公路,路況很好,隨著山勢上下起伏,有點像計算機遊戲裡的摩托車賽道。
在這一刻他能夠忘記所有的煩惱,全心全意地沉浸在駕駛的樂趣裡。
那天陳宗白一早就出門兜風,結果在帶城公路靠近蘅浦加油站的地方出了車禍。當時的情形很特殊,據陳宗白自己描述,他聽到摩托車的發動機發出一些不正常的雜音,於是放慢速度,打算停在路邊檢查一下,沒想到一條又粗又長的繩索把自己攔腰纏了三圈,順勢拎了起來,就像拔蘿蔔一樣,摩托車失去了控制,一頭衝出公路,翻到山溝裡去了。
當時陳宗白人吊在半空中,非常驚慌,他正想回頭看看是什麼東西在作怪,腦袋上重重捱了一記悶棍,整個人立刻暈了過去。
等他清醒過來──事實上他是被凍醒的──發現一大群人圍著自己,指指點點,臉上無不流露出又好笑又鄙視的神情。陳宗白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赤條條躺在地上,衣服褲子被剝得一乾二淨,什麼都沒留下。
陳宗白一張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他急忙跳起來,用手捂住要害,轉身蹲下來,把光溜溜的屁股對著觀眾。大夥兒都被他的舉動逗樂了,鬨堂大笑起來。一個過路的司機看不過去了,從駕駛室裡找出一件油膩膩的工作服,善意地披在陳宗白身上。另一個狹促的年輕人大聲說:「現在的劫匪真不得了,連衣服都剝得這麼幹淨,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他的話又引發了一陣鬨笑。
不多會工夫,員警及時趕來驅散了圍觀的人群,陳宗白向那個司機深深鞠了個躬,灰溜溜地鑽進警車,他被帶往警察局接受調查,但沒有任何結果。「一條又粗又長的繩索把他攔腰纏了三圈,像拔蘿蔔一樣拎了起來」,耍雜技嗎?這麼荒誕不經的話沒有人會相信,就連那個作筆錄的員警都笑著搖頭,認為他是被劫匪敲胡塗了。
陳宗白的遭遇成為了當天《西昆晚報》社會版的頭條新聞,幾乎弄得家喻戶曉,婦孺皆知。他丟不起這個臉,窩在家裡不見任何人,也沒有去西昆大學上過班。一個月以後,陳宗白同妻子登上了飛往鐵沙國的航班,從此再也沒有回來。
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