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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克知道曹老闆是收下自己了,向他鞠了個躬,說:「謝謝老闆。」
「嗯,讓我想想看,老張那裡也缺人手……小劉,你帶他去廚房,把他交給張師傅,其它的你就不用管了。」
劉春生不幹了,抱怨說:「老闆,這可不對,你招的是服務員,怎麼送廚房去了?」
曹老闆吐出一個菸圈,饒有興致地說:「想知道為什麼嗎?我問你,經常光顧咱們飯店的,都是些什麼樣的人?」
「前邊西昆大學的學生唄!」
「掏腰包付賬的是男的還是女的?」
「全是男的,哪好意思叫女的付賬!嘿,老闆,你問這些幹什麼?」
「那小子要是當服務員,女學生的眼光全被他吸引過去了,你說那些男的下趟還會光顧咱們店嗎?」
「……也對,我怎麼沒想到!」
「所以他只能去廚房幫幫張師傅的忙,前臺跑腿就全靠你了!」
劉春生這才反應過來,苦著個臉嘀咕說:「老闆直接說我長得對不起觀眾就成了,何必要繞圈子!」
「呵呵,你還有自知之明。別抱怨了,你沒有當小白臉的潛質,天生就只能吃這碗飯!」
魯克望著他們兩個,臉上露出了會意的微笑,他開始喜歡上曹老闆和劉春生,喜歡上這家沼北飯館。
張師傅大名叫做張得勝,正宗的沼北人,瘦高個子,魯克站在他身邊就像是父子倆,這讓他們彼此多了一份親切感。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張得勝才是這家沼北飯館的頂樑柱。他的幾樣拿手菜,稻香脆皮狗肉,羊雜高湯,酸菜火鍋,綠鳥雞,極品羔羊肉,沼北燒烤,非常有特色,那是旁的飯店學不像的。
沼北飯館在西昆大學的學生中間口碑很好,不管是進門不久的新生還是混了三、四年的老油條,隔三岔五都會來品嚐一下所謂的純正沼北風味。但是沼北籍的學生在慕名光顧以後,卻十有八九會嗤之以鼻,認為這家飯館的沼北菜已經變了味,根本沒有老家的那股子純正味道。
這一點張得勝也沒有否認,為了適應西昆市居民的口味,他對所有的菜都做了些改良和嘗試,畢竟西昆市離沼北萬兒八千裡,原材料和調料都不可能做到跟沼北一模一樣。
張得勝認為,烹飪是一門調和的藝術,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入鄉要隨俗,廚師應當充分利用當地現成的原材料,揣摩食客的口味,燒出具有沼北風味的菜餚來,而不是全盤照搬。
魯克每天的工作就是幫著張師傅洗菜刷鍋,幹一些打雜的零活,這些活本來是劉春生他們幫著乾的,現在有了魯克,他們一個個樂得清閒去了。
一大清早,天還沒有亮,張師傅就領著魯克到城西的批發菜場去選購蔬菜和水產品,要裝上滿滿的一貨車,趕在上班的高峰到來之前,顫巍巍地開回飯館去。
這個時候,肉製品公司的丁老闆也差不多等在門口了,沼北飯館是老主顧了,他一向親自送貨上門,豬肉,羊肉,牛肉,光雞,光鴨,全是新鮮的上等貨色,等張師傅過目以後,再一併送到後院去。
魯克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匆匆忙忙吃過早點,開始了一天繁忙的工作。整個早晨,他都坐在一張小板凳上埋頭洗菜。蔬菜比較簡單,稍微摘掉一些根鬚和腐爛的葉子,用自來水衝一下,整整齊齊碼在籮筐裡;肉也好辦,用鉗子拔去一些殘留的細毛,洗乾淨血水就成了;最麻煩的就屬魚了,去鱗挖鰓,開膛破肚,如果不小心把苦膽給弄碎了,還得用醋反覆擦,不斷用舌頭嘗,沒苦味才行。
魯克最犯難的就是處理魚了,濃重的腥味讓他頭昏腦脹,犯惡心,後來劉春生教了他一個辦法,每次殺魚前塞棉花在鼻孔裡,光用嘴呼吸,這才感覺好一些。
曹老闆早上九點鐘準時起床,一邊刷牙漱口,一邊看著魯克洗菜。偶爾買到大魚,他更是興致盎然,吩咐魯克把魚鱗魚鰓肚腸血水什麼的都留下來,裝進密封的玻璃瓶,又加了不少曬乾的桔子皮,埋在院子的角落裡。
魯克感到很好奇,又腥又臭的東西,曹老闆像寶貝一樣留下來,有什麼用?曹老闆笑咪咪地說:「不懂了吧,這叫作漚肥,埋上三、五年再拿出來澆花,比什麼化肥都強。這可是我的秘訣!喏,那些桔子皮加進去,漚出來的肥就不臭了,不然的話,嚇,咱們飯館就沒人敢上門了,全要給燻跑!」
每到這個時候,曹老闆就特別親切健談,那些樹樁盆景全是他的寶貝,陳姨經常說,曹老闆伺候它們比對自己的女兒都要好。
一直忙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