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匙,兩面坑坑窪窪,佈滿了不規則的小凹點,對著鎖眼插進去,順時針轉了兩圈,“叭嗒”一聲響,鎖舌縮了回去,蘇標用力一推,大門無聲無息地向裡開啟。
新裝修好的家展現在三人的面前。
魯克覺得自己彷彿走進了《西昆的歷史和現狀》裡描述的古典建築,色調以黑白為主,配以廣漆的門窗、柱欄、掛落和水磨磚製成的門景、窗框、勒腳、磚刻,光與影銜接得異常和諧,讓人的心一下子沉靜下來,彷彿置身於遙遠的年代,跟那時候的人呼吸想通。
蘇標不以為然地打量著四周的擺飾,搖頭說:“還有一套紅木的仿古傢俱沒有運過來,硬邦邦的,坐著一點都不舒服。這地方,我看可以用來拍電影了。”
魯克說:“沙發席夢思什麼的跟裝修的風格不相配呀!不過我倒蠻喜歡的,就像生活在古代一樣,別有情趣。”他鬆開塗鳳的小手,穿過客廳來到花園前,推開四扇雕工精美的落地長窗,夕陽照亮了他充滿朝氣的臉。
一片寬敞的庭院展現在眼前。五色鵝卵石鋪地,組成種種裝飾性很強的圖案,在似於不似之間,不失天真爛漫。庭院的四角各種著幾簇半人高的叢花,牡丹芍藥之屬,爭奇鬥豔,窗臺下有修竹芭蕉金桂,西南角挖了一個不規則的小池塘,中間立了一塊雋秀的假山,水面還挺出數片田田的荷葉。
“真是太棒了!”魯克由衷地讚歎道。
“年級輕輕,觀念這麼陳舊,一點現代氣息都沒有!”蘇標笑了起來,“不過你喜歡就好。對了,把身份證給我,幫你辦過戶的手續。”
魯克從衣袋裡翻出那張偽造的身份證,遞到蘇標手裡,尷尬地說:“身份證是我花錢買的,不會出什麼漏子吧?”
蘇標滿不在乎地說:“幹我們這行的,誰不是用假身份證!連雲山轆轤溝,嘿,粗一看還真看不出問題,瞧這防偽標記,假得跟真的似的!”
他又說了一通不相干的閒話,這才告辭離去,臨走前向他使了個眼色,提醒他不要忘了晚上的事。魯克飛快地點點頭,最初的新奇漸漸退去,心中重新被擔憂佔據。
楊天成從櫃子裡拿出一瓶鐵沙國的雪酒,癱坐在牆腳,仰脖灌了一大口。魯克和塗鳳看著他一個勁喝悶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轉眼工夫,楊天成就灌下了一整瓶烈性雪酒,他眼神迷離,搖搖晃晃站起身來,又開了一瓶,猛灌一氣。雪酒以上口甘美后勁綿長著稱,他覺得天旋地轉,藉著醉意說道:“他們一個個都死了,包子,餛飩,年糕,我太弱了,保不了手足兄弟!小盧子,我他媽算是看走眼了,年糕誇你是天才,但你這個天才根本不是我控制得住的……你只屬於你自己……”他的聲音難過得像哭。
魯克想要說什麼,張張嘴又咽了下去。楊天成只想借酒發洩,任何安慰的語言都是多餘的。他伸手攬住塗鳳的腰肢,突然有一種負罪感,這一切災難都是他帶來的!
“你跟蘇標和顧清翥是同一類人,你更接近人類,而不是一個妖怪……去做你自己的事吧,你前程遠大,別為我浪費時間了……讓我一個人安安靜靜呆一會!走開!”楊天成抱著酒瓶,歇斯底里地叫著。
空氣裡瀰漫著傷心和絕望的情緒,魯克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拍拍塗鳳的肩膀,低聲說:“我出去一下,楊哥就拜託你照顧了……”
“我知道,你早點回來。”塗鳳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臉頰,楚楚可憐。
魯克硬起心腸,留下他們在陌生的世界裡,快步離開商陽花園,叫了一輛計程車,在天黑之前抵達了西昆市第一人民醫院。
他匆匆趕到5115病房,蘇標和顧清翥已經等在那裡了。曹靜文穿著單薄的病號服,仰天躺在病床上,被子掀在一邊,她瘦得不成樣子,雙目緊閉,臉頰深深凹陷下去,手臂和腿只剩下一層皮,風從窗外吹進來,掀動她的衣衫,似乎要連人一起颳走。魯克一陣心酸,
“我剛剛給她檢查過了,蟲卵再過二十四小時就會孵化,能不能救她的性命就看今天晚上了。”顧清翥在按下床頭一個綠色的按鈕,“嗒嗒嗒”幾聲,固定病床的卡鎖鬆開,縮排了牆壁裡,與此同時,病床的四腳緩緩抬起,露出推行用的輪子。
“我們到哪裡去?”
“程控機械手術室,在手術部的地下一層,不久前才建好的。我跟院長打過招呼了,我們可以一直使用到明天上午8點。”顧清翥推著曹靜文離開5115病房,透過全封閉的天橋來到手術部,乘電梯下到地下一層。
三人經過除塵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