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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航是我鄰居家的孩子,比我大兩歲,是個很霸道的傢伙。
昨天我們才因為爭奪河岸使用權,而打了一架。
我承認我是使用了一種不太公平的多數教訓少數的戰術。不過參與者都是平時被他欺負的很慘的弱小孩子——偶爾也該讓他們發洩發洩吧。(笑)
那場戰役的結果,是小航在一群憤怒的孩子的輕微體罰下哭起來。
他一邊往家跑,一邊喊著要報復。
剛才,可能是他看我一個人去了河邊,就不懷好意的跟來了。
我被他一拍之下,頓時清醒了很多,但下意識的首先想到,哎呀,褲子全都溼了,這次要被老媽打屁股了,因為我家裡人也是不允許我到河邊玩的,一時竟也沒想自己為什麼會走到了河水裡。
“昨天有膽打我,今天倒栽到我手裡了!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個小娃子。”
他見我不睬他,便瞪了我一眼,恐嚇道:“把你推到河裡去遊游泳倒也挺有趣的,喂,你願不願意呀?”
“這哪個願意的!”我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心想這次慘了,但依然不動聲色,滿是鬼點子的小腦袋,在一瞬間不知轉了多少轉。
我突然心生一計,說:“別煩我,我正在找東西。你看到在那兒有個金色的亮點沒有?可能是寶藏喲!”
呵呵,這種移花接木的小把戲,也只能用來對付孩子。
大凡男孩子,不管品性如何,都有種英雄情結,他們總愛幻想自己如何如何歷險,但大多都是為了尋找寶藏。
果然他上鉤了,湊過頭來好奇的問我:“在哪!”
我指著不遠處說:“就在那兒,你看不見?”
“啊!看到了!是個金娃娃,還是活的,天!它在向我招手!”他大叫起來。
我一愣,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什麼也沒有嘛,不禁暗笑起他說是風就是雨,想像力太過豐富了。
但他卻又並不像在說假話,就像他真個看到了一樣。
小航順手抄起身旁的一根樹枝,伸到水裡,嘴裡兀自說道:“我要把它撈上來。”
真是個瘋子!我一邊想,一邊準備趁他不注意時溜掉,只聽他又叫道:“哈,它咬住了!好傢伙,力氣還真大!”
這時怪事兒出現了,樹枝不斷的晃動著,似乎在另一端真的有什麼在掙扎,帶的小航也搖起來。
我揉揉眼睛,但插入水裡的那一段樹枝上,還是什麼也沒有。
“我快要拉不住它了,鼻涕蟲快來幫幫我!”他被一步步往河裡拉,有隻腳已經踏入了水裡。
我微一遲疑,便抱住他的身體向後用力。好傢伙,儘管我使足全身的力氣,也不能將他拉回分毫。
一分鐘過去了,情況依然沒有改變,所不同的只是漸漸被拉入河裡的人中,多了一個我。
眼看快乾的褲腳又被打溼了,我急道:“快!快把棍子扔掉!”
“我……我放不了手!”他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喊道。
“這怎麼可能,你再不丟掉,我可要放開你了!”我盤算著,這是不是他用來整我的又一新方法。
他卻恐懼的叫起來:“不!不要!”
這時樹枝的另一端用大力猛地向下一插,我倆大叫一聲,雙雙落到了河裡。
我昏了過去,感覺中似乎自己在不斷的往下沉。
突然身子一輕,在無窮的黑暗中出現了一道亮光,我掙扎著向那道光芒游去。
然後……我醒了。
眼前有一張張關切的臉,老爸不斷的在房裡踏著步子,而老媽正暗自流著淚。
眾人看我醒了過來,都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二狗子呢?我家的二狗子沒和你在一起?”還沒等誰人開口,一箇中年婦女急切的問道。這是小航的媽。
“他說有金娃娃,就拿樹枝去撈。我拉不上他來,就和他一起掉到了河裡……”
我怯生生的說得不知所云,但也大體上描述出了一個事實。
小航的老媽尖叫一聲,暈倒在地上。
第三天下午,在養馬河的下游,找到了小航的屍體……
同時我也知道了自己是在中游,被一個網魚的村人,用漁網偶然網起來的。
在當天晚上,父母開了一個只有他們兩人的會議,最後決定為了我搬回城裡去。
這一走,我便再也沒有回去過。
也許是內心深藏的恐懼,阻止著自己吧!我常常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