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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危險度而言,應該是最低的。畢竟芭蕉精,就傳說而言,並不是越老的樹上越容易請到,如果限定條件的話,請不到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雖然不過是一場遊戲,但還是小心為好。畢竟遇到過那麼多事情的我,也不是光吃白飯才長大的。只是,那個芭蕉蕾確實越看越像一個剛死掉的人類嬰兒。讓人毛骨悚然!
看看手上的表,指標已經到十一點了。雖然並不是請芭蕉精的最佳時刻,不過,安全第一!我緩緩看了所有人一眼,再次確定:“如果要玩的話,就馬上開始吧。回家前還可以順便去便利店買蛋糕吃。”
楊心欣沒有再反對,她的眾跟班們當然也就沒有反對的理由。我和曾雅茹對視一眼,將歐陽劍華揹著的袋子拿過來,把道具一樣接著一樣的往外掏。仔細數了一遍,居然發現東西很豐富,而且還有一把多功能瑞士小刀。
我頭大的舉著瑞士小刀問:“怎麼會有這種玩意兒?”
歐陽劍華乾笑了幾聲:“不是說冒險嗎?男人是為了保護女人而存在的,如果女人有危險,當然應該手持刀劍,橫刀立馬,那個男士優先,迎著危險撲上去!所以本人就冒著天大的危險,把老爸的刀給偷了出來。”
我捧場的鼓掌:“有必要嗎?你當這裡真的是原始森林啊?”
他摸著後腦勺傻乎乎的笑,對我的話滿臉不在乎。算了,我將紅繩子分成六根,每一根都分別系在那個畸形的蕉蕾上,然後分給其餘的人。並在樹的周圍將六根白色的蠟燭點燃。
脫掉鞋子,將紅繩的別一端拴在左腳的小尾趾,最後用火將瑞士小刀開罐器的尖銳處燒了一會兒去毒,再將右手的中指刺破,將血塗在了繩子上。眾人被我那一連串流暢的動作唬得一愣一愣,在我的再三催促下,這才依次把形式上的規矩做完。
接著便是正式的遊戲了!
大家圍攏在一起坐成一個圓圈,就著昏暗的蠟燭光芒,緩緩將嶄新的撲克牌洗到非常零碎後,這才放到中央位置,由逆時針方向一個一個的按照順序抽下去。
已經是十一點過十分了,剛才還似有若無的月光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燭光隨著秋日的微風輕輕晃動。不時爆開輕微的燭焰響聲,也被這片寂寥的黑暗地帶無限的放大,刺激著每個人的耳膜。
晃動的芭蕉樹葉,猶如無數無名生物的觸手,在夜色裡顯得特別猙獰。
我對面的楊心欣似乎非常緊張,稍微有些風吹草動都會讓她的身體一陣顫抖。我有些莫名其妙,如果真的害怕的話,幹嘛還硬是要玩這種刺激性強烈的遊戲?唉,女人這種生物,看來用盡我的一輩子,恐怕都依然無法真正瞭解的。
如果真有來世的話,而且碰巧我的來世變成了一個女人,那麼那時候的自己,會不會居然也不瞭解自己呢?
我一邊無聊的抽牌,一邊胡思亂想。不久後,只聽楊心欣“呀”的發出一聲尖叫,然後猛地將手中的牌扔了出去,那副驚惶失措的樣子就像剛才拿到的不是牌,而是某種噁心恐怖的危險生物。
“怎麼了?”我第一時間發問,並將她扔出去的牌撿了起來。
“是鬼牌!”她驚魂未定,捂住胸口喘息道。
我迅速看了一眼,果然是鬼牌,然後大笑起來:“根據你的遊戲規則,抽到鬼牌就可以發問,又不是遇見鬼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她想了想,也啞然失色的笑起來,長長的睫毛上還留著嚇出來的淚珠。
“對不起,人家一時緊張,下意識就丟出去了。”她不好意思的紅著臉,咳嗽了幾聲,試圖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從剛才的糗事上轉移開,“那麼,人家開始發問了─”
她將最後一個音調拖得很長,苦苦的撫著額頭想了好一會兒,這才道:“那麼,芭蕉精啊芭蕉精,請問,這次的期末考我會不會PASS?會的話請動左邊的葉子,不會的話請動右邊的葉子。”
這時,恰好有一陣涼涼的風吹過,吹得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而那株又矮又臃腫的醜陋芭蕉樹,整個左邊的葉子都被吹動了,像是穿著灰色衣服的胖子在跳著怪異的舞蹈。
不知是不是幻覺,就在剛才的一剎那,我彷彿看到蕉蕾猶如活了一般的微微抽動一下,嬰兒的模樣也逐漸臃腫了起來。我死死盯著那個芭蕉蕾看,許久,也沒有再發現什麼異常狀況。真的只是自己的錯覺嗎?
曾雅茹輕輕握住我的右手,關切的問:“阿夜,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眼花了。”我搖搖頭,衝眾人道:“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