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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空的,不要說汁液,就是角質層也沒有了,整棵樹只剩下一層空殼。驚奇之下又砍了幾棵,也是一模一樣。
究竟是什麼力量,或者說是蟲害或疾病,居然能將一棵樹變成這個樣子?
“你還記得,我們上次玩遊戲的那棵樹在哪裡嗎?”我遲疑了一下,問道。
曾雅茹指著不遠的位置:“應該是那個方向。”
我抬起頭向那裡看去,周圍都是大片的死氣沉沉,渲染的氣氛都沉重起來。我就幾乎要喘不過氣了。只是看不到那棵奇形怪狀的芭蕉樹。
“說起來,骨灰鑽石的事情你調查的怎麼樣了?”曾雅茹似乎想稍微減輕一點恐懼,開口問道。
我邊用視線搜尋邊回答:“每個商品都有一定的商品號碼。那種貴重的特殊物品當然不會少,我在項煉上找到了一串辨識條,然後委託我的一個老朋友向LifeGem公司查詢。”
“你什麼朋友那麼神通廣大?一般那種特殊公司,就算我這樣的小市民也知道他們會對客戶保密,特別是美國的公司。像這樣的產品,不保密得像國防總部才怪。”她好奇道。
“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罷了,碰巧他還算是國際小有名氣的偵探,這點小事難不倒他的。而且以我們的交情,他也沒辦法拒絕。”我淡然的說,想起從前和他經歷的那起古怪事件,嘴角不禁浮現一絲笑意。〈主角和楊俊飛的事情,請參見《茶聖上、下》。〉“那結果什麼時候拿得到?”
“最遲三天,他會電郵給我。”
我的視線飄移,總算將那棵樹給找了出來。移步走過去,我下意識抬頭望著樹頂,頓時,全身如同被雷電擊中一般,再也無法動彈了。
“阿夜,你怎麼了?”
曾雅茹焦急的搖著我的身體,我卻發不出絲毫完整的語音,只能用嗓子乾澀的造出不成意思的“咯咯”聲。一股惡寒從腳底直爬上了後腦勺。
“你究竟怎麼了?”她的聲音也開始不完整,慌亂的幾乎要哭了。
我用手緩緩指向視線死死注視的地方,她望了過去,卻是滿臉疑惑。
許久,我才聲音顫抖的說:“那裡曾經長有一個像是嬰兒的怪異芭蕉蕾,也是我們玩芭蕉精遊戲的媒介。那晚遊戲結束後我就將它砍了下來,但是你看……”
原本應該空蕩蕩的地方,那個狀如嬰兒的芭蕉蕾原封不動的,長在本來已經被砍掉的地方。那張嬰兒的臉,第一次看到時,眼睛原本是緊閉住的,但是現在卻睜開了,睜得大大的,彷彿帶著莫大的怨恨,猙獰的盯著我們。
只是望著那對像是眼睛的形狀,血液似乎都要被凝固住了。只有冷,徹骨的冰冷。冷得我和曾雅茹不住的哆嗦。
“好可怕的形狀。”曾雅茹深深吸了口氣,用力按住心臟的部位,“一眼看過去,差點把膽都嚇破了!這玩意兒真邪門!”
我喘著粗氣,臉色鐵青:“不管怎樣,雖然沒有證據,但是至少了解了一件事情。楊心欣他們四個人的死亡,肯定和這棵奇形怪狀的芭蕉樹有關。”
“看到這棵樹,我也有點贊同你的觀點了。”她緩緩點頭,挽住我的手更用力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稍微想了一下,“既然那個蕉蕾會長上去,我們就把它再砍下來一次,然後燒掉。我就不信它還能長!”
“不會有什麼危險吧?”她稍有些遲疑。
“都死那麼多人了,如果還找不到連續死亡的關鍵原因,恐怕還有更多的人會死掉。”我沉吟道:“別忘了,我們也玩過那個遊戲,說不定下一個死的,就是我或者你。”
曾雅茹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然後她向我伸出手:“刀拿來。”
“幹嘛?”我疑惑的看著她。
“我來砍。”
“女孩子不適合幹這種事情。”我皺眉。
“我要砍,我已經決定了。”她堅決的從我手裡搶過刀子。
唉,越來越搞不懂女人在想些什麼東西了,苦笑著搖頭,我弓下身體,衝她道:“站上來。”
“你幹嘛?”換她疑惑了。
“那個蕉蕾接近兩公尺高,你以為你一百六十多公分的長度能夠摸得到嗎?快上來。”我氣惱的喊道。
曾雅茹可愛的吐出丁香小舌,站到我背上,仔細觀察芭蕉蕾。
近距離看,那嬰兒的尊容變得模糊起來,看來果然是偶然吧,畢竟人類本身就對人形的物體很敏感,只要有眼睛、鼻子、耳朵和臉部輪廓,就會下意識的將其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