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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整個奇家就他還像個人。”小三子憤恨的看著門外。
我“哦”了一聲。奇韋,這個男人完全不像他哥那麼白痴,從他的言行舉止上看來,他很會籠絡人,很有頭腦,這種人在我的記憶裡是屬於最難應付的一種。哈,看來我這次黑山鎮之行還真是收穫頗豐,不但什麼都沒查出來,竟然還惹上了一身騷。
“其實腳朝門的傳說,在這個小地方流傳了幾百年。我們這裡的人認為門象徵著吉位,將雙腳朝向門睡可以逢凶化吉、避魔消災。如果在手腕上戴著玉器的話,更可以讓自己喜歡的人喜歡自己,此心一致,生死不渝。”神婆喝了一口酒緩緩說道。
我頓時大為失望,本來以為腳朝門這個傳說應該是所有疑惑的關鍵,所以我才死皮賴臉纏著那個神婆,要她給我講講這個傳說的,沒想到她告訴我的,竟然和張雯怡說的大同小異!難道自己的直覺真的有問題嗎?
那個神婆見我滿臉失望的樣子,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但是最近三十年腳朝門的傳說卻突然多了一個。多的那個很讓人不舒服……不,甚至可以說是邪惡。”
“說來聽聽!”我立刻來了精神。
“三十年前,鎮子裡跳河死了一個村姑。當時她已經有五個多月的身孕,她男人欠下一屁股的債後拋棄了她,那村姑怕債主把她賣到窯子抵債,就用菜刀劃花了自己的臉。債主見她變的那麼醜,真個放過了她,只是搬走了她家裡所有的東西,只剩下那張破床。
“那村姑見偌大的房間裡只有唯一一個傢俱,不大的家裡顯得更空蕩蕩的,於是她就將床斜著放,又故意把床腳對向門,自我安慰說那樣看起來好一點,只要自己還活著,還有手,一切都會有的。
“但你想不到吧,就是這樣樂觀的一個女人,居然在七天後的晚上自殺了,跳河了。”神婆將旱菸管在桌子上磕了磕,又說道:“沒想到在將她打撈起來的那一晚,守夜的人看到她眼耳口鼻七孔都流出猩紅的血,然後又過了一晚,她的屍體突然不見了,消失了。
“就是從那天起,鎮子裡不斷有人突然猝死,而那些死掉的人每個臉上,都無一例外的露出極度恐懼的表情,就像臨死前看到了什麼可怕到自己完全不能接受的東西。”
神婆緩緩的看了我一眼,眼中充滿詭異的神色,看得我不禁打了個冷顫。
她笑起來,繼續講道:“又過了七天,有個看夜的人,突然發現一個黑影,用很遲鈍的腳步走進那村姑的房子裡。他怕的要死,就去把自己的朋友叫起床,一起闖進了那個村姑的家,你猜他們看到了什麼?是村姑的屍體!
“那具失蹤了好幾天的屍體,竟然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而她泡的浮腫的屍體已經開始腐爛了,發出驚人的臭味,鎮裡的人這才發現,原來那具屍體失蹤的七天裡,死掉的人全都是向村姑討過債的債主,還有,她的丈夫。”
神婆嘆了口氣,“於是有種說法就在鎮子裡流傳開了。說是隻要將房間裡的傢俱搬空,只留下床,然後再讓腳可以正對著門的方位連續睡上七天,在這七天裡一定要拼命的憎恨那些對不起自己的人,並在第七天的深夜跳河自殺,你就可以變成浮屍鬼,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我又打了冷顫,突然想到了什麼,驚然問:“這三十年來,類似的事情一共發生過多少次?是不是隻要符合傳說中的條件,就真的會有奇怪的事發生?”
神婆微一思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因為三十年來只有那個村姑變做厲鬼索魂了,事後也有許多人學著,但是到最後都還是死屍一條,躺下了就永遠沒有起來。”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看來那次只是巧合而已,要麼就是有人裝神弄鬼。哈,剛才被你一唬,還差些真以為張雪韻的屍體會變做冤魂出來殺人。可笑!那個張雪韻也真瘋,居然會相信這麼無稽之談的流言蜚語,還把一條命給白白賠上了。”
“你什麼意思?不准你侮辱雪韻姐!”小三子狠狠的盯了我一眼。
我冷哼道:“我說真的,她把地下室佈置的和你姥姥剛才說的一模一樣,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什麼!”神婆滿臉恐懼,她站起身邁開完全不配合自己年齡的淩亂步子,飛快向地下室走去,拉開門,充滿恐懼的臉上更加恐懼了。
“作孽啊作孽,那女娃子怎麼那麼傻!”神婆用手在空氣裡畫了幾道符,嘴裡不斷嘀咕著什麼。突地轉頭問身後的伯母:“那孩子在這房裡睡過多久?”
“七天!整整七天!”伯母神經質的哈哈大笑起來,“厲鬼索魂!嘿嘿,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