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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蕭也應聲退下了。
顧景年一屁股坐下,自顧自倒了杯茶喝,問:“王爺,還不走?”
“你是第一個敢趕本王走的人,也是第一個不想巴結本王的人。”
“錯,應該說有很多,只是王爺高高在上難遇見而已。”
納蘭行苦笑,說:“不知可否為本王唱一曲?”
“請王爺改日再來吧,本店規矩,小女子只在初七,十七,二十七開唱。”
“可否有例外呢?”
“有,不作為演出,單單為朋友的時候。”
“那麼,請問本王是否有幸成為軒老闆的朋友呢?”
“如果王爺講話不賣弄文采,不一副王爺的做派,不讓小女子一見到王爺就必須下跪,平等以待,不動不動就讓小女子的腦袋處於危險的狀態…。這倒是可以考慮。”
納蘭行笑說:“本王怎麼覺得不像是做朋友,倒像是軒老闆要嫁入王府成為本王不受禮教約束的王妃般。而且姑娘見到本王這麼久好像並沒有下跪過,本王也沒有追究不是嗎?”
顧景年一臉的平靜,淡淡的笑:“如若不然,王爺請便,大門王爺該是知道在哪的吧。”
“還有什麼?我都同意了。”納蘭行一臉玩味般的笑意,立刻把自稱給改了過來。
她歪著頭想了想,搖搖頭道:“暫時沒有了。”
“那我可否一聽軒老闆的曲子了?自從昨夜之後,坊間便將你及你的一切都傳的神乎其神。”
顧景年立刻原形畢露來了一句沒心情,便抬腳往屋外走,她說:“我多年未住在此地,對這生疏的很,那麼身為朋友的你是否該帶我出去逛逛呢?”
“榮幸之至!”
顧景年領上納蘭行繞開遷福從二樓後側的欄杆內跳出。她在落地時雙手高舉“V”字,大呼“耶”。
他在一旁笑,溫潤如玉,讓她有些心神恍惚了。直在心中打鼓自己雖然還是有些姿色但也不必要一個王爺打主意打到自己的身上吧,王爺什麼貨色沒見過。。。再說了自己也沒有設麼好給王爺佔便宜的。。。想著便也心安了。。。
第四張 與君逍遙遊
一天的街市逛下來,顧景年有種要累死的感覺。她側頭問:“納蘭行,知不知道邊上哪裡可以讓我舒適的躺一下?”
納蘭行指著她身後那家氣勢很恢弘的酒樓:“這是這條街上最好的酒樓,內有廂房供人休息,而且這座酒樓是天下才子的聚集地,所以裡面絕對沒有過分嘈雜聲,環境亦是清幽,絕不在你的軒之下。”
顧景年鄙夷的甩了下散在額前的劉海,走的搖曳生姿,納蘭行忙追上:“怎麼?”
“我不和貪官汙吏說話。”
“何以見得?”
“你就是個王爺,哪來那麼多的錢?擺明了是從百姓手中搜刮過來的。”
“王爺可是當今聖上的兄弟,沒錢豈不是要貽笑大方了?至於是不是搜刮我可不知道,畢竟,你說的,我只是個王爺…。。我只能管花錢…。”
他的臉上變得滿是陰鬱的表情,可嘴角卻還帶著他慣有的微笑弧度。
顧景年轉過頭去看路旁販賣手鍊的小攤位,不讓他看見她因自感失言而愧疚的神情。
攤販熱情的招呼:“姑娘,來買一串吧!這做工是蘇州名家的製作,絕對上乘!來一串吧!這色澤戴在姑娘手上真是絕配了。”
納蘭行搶先她一步用手試了一下她看中的那條手鍊,說:“這是坊間有名的範度的仿品,他在仿製品這一行是龍頭老大。若是以仿品的價格買下就是賺了,不然怕是虧大了。。。”
攤販的臉立刻陰了下來:“這位公子,我混口飯吃容易嗎?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歲的孩童,還拖著個帶病的老婆,我容易嗎我?”
顧景年聽見這個熟悉的對白,彷彿又回到了歐庭的身邊,那些讓他陪著看這種古裝劇,接受他鄙夷眼神的歲月,不禁開懷大笑,可笑著,笑著,眼眶便溼潤起來。她止住笑,對攤販說:“把我看中的那條給我拿來,問這位公子要錢!”
她指了指納蘭行,接過攤販忙不迭遞過來的手鍊,先行走開。
她對付錢回來的納蘭行說:“作為回報,帶你去個地方吧!”
納蘭行看著走在前面的路上一蹦一跳一點都不安分的她,微笑,像和煦的微風,溫潤如玉。
他說:“想致歉的話,一個小小的好地方可是不夠的。”
她恍若沒有聽見般,一直往前走,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