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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並且喜歡上跟你們一起生活,害怕改變,害怕失去現有的一切。可是我不能縱容自己的懦弱,你說得對,人不能埋藏在自己編織的幻想裡逃避現實,所以我要去——去成為真正的艾米莉,不止在漫畫裡!”說著話,她的眼睛恢復了往日的神采。
高翔欣慰的笑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這是我來探望你的最主要目的。”
“什麼問題?”
“我知道你為殺人感到痛苦,可是換一個角度看,假如當時我被閃靈殺了,你會比現在更痛苦嗎?”
“不會更痛苦。”小靜凝望著他的眼睛,語氣堅定地近乎虔誠,“假如你死了,我不會東想西想的折磨自己,而是選擇立刻結束自己的生命!所以在你的假設裡我不會更痛苦,因為安靜此人已不存在。”
房門開了,小護士抱著換藥托盤站在門外,示意探訪時間結束。
高翔站起來,緊握著小靜的手:“小靜,也許在很長時間裡你都無法擺脫閃靈的陰影,對此我無能為力。臨走之前,我要告訴你一句話——你救了我的命。”
“我救了你的命……”望著高翔的離去的背影,小靜喃喃自語。“我救了哥哥的命……如果沒有那一劍,哥哥會死,我也會死……”殺人?自責?內疚?這些的確很不好受,可是與高翔臨走前那句話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內心的天平重新恢復了平衡,安靜閉上眼睛,心安理得的入睡了。這一次,她沒有夢見閃靈的屍體。
刷拉——窗簾被拉開,刺目的陽光把她從短暫的睡夢中喚醒。那位粉紅色的小護士站在病床前,正在擺弄注射器。
安靜抬手遮住刺眼的陽光,問她:“什麼藥?”
“放心,不會痛的啦。”小護士笑眯眯的樣子很迷人。
“少廢話,我問你什麼藥。”
小護士無奈的瞅瞅藥劑,說:“咖啡因和阿美西林,兩種抗抑鬱針劑。”
“我現在好得很,不需什麼抗抑鬱針劑,你把它們拿走吧。”說著,她自己摘下葡萄糖輸液管,指著輸液架說,“這些也撤走。”
小護士恐慌的睜大眼睛,連連擺手道:“不行、不行,這不合規定——”
“醫院裡的規定,最終目的不就是治好病人嗎?我想盡快出院。”
“這不可能!你還沒有痊癒呢——”
小靜衝她微笑,指著自己的臉頰稚氣的說:“瞧,我在笑呢,如果我心情不好絕對笑不出來,難道你還懷疑我得了神經病?”
“不是神經病,是受迫幽閉恐懼症……”小護士喃喃的糾正道。她被安靜自作主張的行為嚇傻了。
“好了啦,我真的全好了,信不信由你。”
小護士認真打量她,半信半疑道在:“你還需要點什麼嗎?”她想離開病房去給主任醫師打電話,請更有經驗的人來處理這個小麻煩。
“把我的電腦搬來,我想畫畫了,還有,弄點吃的來,我好餓。”
小護士連連點頭,禁不住笑道:“看來你真的好了,否則不會嚷著要吃東西。”
夜深了,病房裡仍然亮著燈。安靜把膝上型電腦放在膝蓋上,忙碌的工作著。高翔的安慰解開了她的心結,連日來碰都不想碰的畫稿,如今變得比從前更為親切。她靈感勃發,全神貫注的投入到創作中,以驚人的效率完成一頁頁草稿,每畫完一幕,手指都會興奮得抽搐。然而心情卻遠比創作的幸福感更加複雜,線條構成人物,不捨亦在心頭積蓄,到了最後,竟然捨不得給這部陪伴她成長的故事畫上一個句號。
眼淚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落在鍵盤上,手繪板上,嘀嗒,嘀嗒。她含著眼淚,喃喃自語:“對不起,艾米莉,永別了……今晚是我們最後一次並肩作戰。”
小護士墊著腳尖,貓兒似的溜進病房,給她送來牛奶和小點心。“小妹妹,快睡覺吧,要是被護士長髮現我縱容你熬夜畫畫,我就慘了。”
“稍等,馬上就完工。”
小護士擰暗檯燈,無可奈何的坐在她身旁。“你怎麼哭了?”
“我沒事,”安靜含淚微笑,“正在為一位老朋友舉行葬禮。”
“葬禮!”小護士嚇了一跳。
“別怕,只是在漫畫裡。”安靜揉揉痠痛的胳膊,推開電腦,“謝謝你給我送吃的來。”抱起玻璃杯,吹拂熱氣,大口啜飲牛奶。
小護士好奇的捧著電腦,翻看她的漫畫草稿。指著一幅血淋淋的畫面問,“這是什麼昆蟲,看上去好惡心?”
“不是昆蟲,是一個殺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