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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訊息,告知已經找到迷路的孩子。無助的等待煎熬著他的心,使時間變得格外漫長。高翔再也坐不住,打算出去找小靜,不管能否找到,總比這樣呆坐著好受點。無意中腳被絆了一下,險些跌倒。低頭一看,血液猛然湧入大腦,心臟加速跳動起來。
他看見的是一根救命稻草,一本書。一本神秘而邪惡的預言書。他捧起佈滿灰塵的《迷宮玫瑰》,自言自語道:“請原諒我……僅此一回,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他曾發誓不再閱讀這本書,可現在,他不得不屈服於命運。如果連這困境也記載在書中,高翔苦中作樂的想,從今往後,我就信奉耶酥基督,相信世界當真是上帝在某個黃金週裡不小心創造出來的。
匆匆翻到最新一頁,高翔驚訝的發現,長久漠視並沒有影響《迷宮玫瑰》對他的命運進行干涉,只不過這干涉從公開轉入地下,彷彿暗河,默默流淌,積蓄水量,等待他重新翻開書頁的那一天,將發現小溪已然匯成江河。
史無前例的,一次呈現在高翔面前的是三幅預言畫。惡魔、女祭司與大戰車,它們分別以塔羅牌中的某一張命名,相互獨立,卻又緊密聯絡,共同勾勒出他這半年來的際遇,並暗示了未來的命運。
第一副畫:女祭司。
灰色的畫面呈現出一片頹廢荒涼的景象,一如孤獨旅者的內心世界。畫面中央是一座扭曲的祭壇,它本該是圓形,卻被咬開一個缺口,向兩側彎彎翹起。高翔看了很久,才確定那祭壇是酷似Ω的象形文字。祭壇中央站立著瘦骨伶仃的小女孩,穿著灰色的袍服,手持畫筆,正在虛空裡描繪:一匹燃燒烈焰的戰馬,沒有韁繩和馬鞍,就那樣在虛空裡跑著;一條大蛇,從黑黢黢的石塔上倒掛下來,頭和尾巴一模一樣;白色的機械城堡從海面浮起來,在燈塔的映照下閃爍光芒,彷彿童話中的“白銀之城”……在這些具體的形象之後,女祭司畫出了恐懼與幻想的最高抽象體現——一條衰敗的星系,象徵著垂老的銀河,在星系的核心地帶,一雙妖豔迷人的眼睛出神的望向畫面之外,她的眼神裡充滿了殘忍的慾望,令人不寒而慄。
註釋:女祭司渴望給荒涼的世界增加幻想的色彩,於是召喚來自虛空世界的幻想之王。
烏托邦王子在螢火蟲的指引下走進祭壇,有幸欣賞到這一充滿想象力的召喚儀式。
——當時他並沒有覺察到儀式所暗含的邪惡意味。(來自荷爾米託尼大師,《星河之眼》)第二幅畫:惡魔。
垂老的灰色被象徵生命的藍色所取代,星系分崩離析,美麗眸子的主人自虛空國度來到人間,她的眼睛欺騙了觀眾,事實上,她身上能夠用美麗形容的也就只有這一雙眼睛而已。一襲輕紗籠罩著她那龐大而又古怪的軀體,那是一堆非常複雜的幾何圖形拼湊起來的,看上去像瘋子的塗鴉,可是每一板塊都單獨摘出來看都充滿了幾何學的簡潔之美,經過精心組合,就變成了偉大的混沌。在漩渦與曲線的核心地帶,是她的乳房,它們獨自構成了一對橢圓形的星系,並從中流出兩汩乳汁河流,一條由無窮個數字1構成,另一條則是無窮的0。
註釋:幻想之王以惡魔的姿態降臨凡塵,世界變成屠場。惡魔的戰場在海原上馳騁,馭者揮動鐮刀,收割人命。女祭司發現幻想之王與她想象中聖潔端莊的姿態不一樣,於是萌發了反抗之心。她試圖將惡魔放逐到一個更加荒涼更加寂寞的星球,為此,她必須藉助烏托邦王子的力量。
第三副畫:她們的戰車這是一幅中世紀風格的青銅版畫。由於年代久遠,畫板的銅鏽染到紙上,留下近似於乾涸血漿的痕跡。兩隊若隱若現的人馬在雲上交戰。雷電,暴雨,金屬碎片,扭曲的電火花,顯示出戰爭是何等的殘酷。然而,本該作為畫面主題呈現的戰車,卻被雨幕和烏雲遮蔽,看不清楚細節。
註釋:女祭司決定與惡魔會戰於虛空之野,王子幫助她打造了足以對抗惡魔的新戰車。女祭司與惡魔的大戰車會戰於虛空之野,勝利的天平漸漸偏向惡魔的軍隊。女祭司還有最後一次機會,她對生命的態度決定了戰爭的成敗,作為一切災難的肇始者,她必須以血懺悔,以血覺醒。
高翔合攏書頁,讓亢奮而紛亂的思緒得以歇息。大戰車是什麼,惡魔是什麼,他不能確定。但是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烏托邦王子就是自己,女祭司則是小靜。小靜的畫筆的確預言了災難,也許更恐怖的災害還在後面,但這不是目前亟待解決的麻煩——畫中沒有給出他想要的資訊,小靜到底去了哪裡。
他重新閱讀註釋,搜腸刮肚的破譯隱喻。忽然,他的目光被一行字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