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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妲突然冷冷地插入這麼一句話來,但是深羽卻忍不住微笑著,“時候也不早了,在此與兩位道別。”
說完,深羽卻將原本放在手中的“生源儀”交給了崆流,“這東西就轉送給閣下吧,他可以測出正常範圍內的魔法來源,相信對閣下的旅程,應該能有不小的幫助,況且……威卡看來也是不打算拿回來了。”
看著崆流收下了“生源儀”之後,深羽再度點了點頭,隨即轉身朝樓梯上走去。
“請等一下。”突然間,崆流象是想到什麼似的叫住了深羽,“如果方便的話,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怎麼會使用‘仙咒術’的?”
從剛剛深羽接住了威卡丟過來的“生源儀”時,崆流就忍不住懷疑,因為當深羽使用出“仙咒術”的同時,崆流猛然回想起了另外一個很相似的感覺……達特耐維爾。
然而,卻見深羽並未回頭,只是稍稍停下了腳步來,“別人教的,一個我很尊敬的人……”
時間已經是接近深夜了,只不過蒂妲與崆流依舊沒有入睡。
原因說來很簡單,但也很可笑。旅館沒有多的房間,原本想要在大廳裡頭暫宿的崆流,卻在蒂妲的堅持下,來到了她的房間中。
“我只是不想看你睡在那種地方,你回去時可不準給我亂說什麼的。”蒂妲第三次如此強調著。
而對於蒂妲的話,崆流也只有苦笑了幾下,因為她知道,蒂妲一但不停重複同樣的話,那就表示她在緊張。
其實想也知道,個性拘謹的她,是很難對男女同處一室的這件事情釋懷的。
“你睡吧,我不累。”坐在椅子上的蒂妲指了指那張唯一的床鋪後如此說著。
“總覺得說話的立場好像顛倒似的……”崆流心中不禁如此想著,於是便說道:“你明天不是要一大早就起來去辦事處嗎?我看還是你睡吧,我大可以到走廊上頭……”
“不、不必了,沒有那個必要,況且堂堂一個伯爵,何必給人看這笑話?”
一面說著,蒂妲一面隨手拿起了桌上原先擺著的書本,隨意地翻閱著。
“那本書是在寫什麼?”
“不知道。”蒂妲幾乎毫不考慮地如此回應著,但這回答卻令崆流有些哭笑不得。
接下來兩人之間的話題,也多半是用這種方式來進行,崆流問,而蒂妲極為簡短地回答,幾乎可說是毫無進展。
眼見好不容易想到的話題全都被蒂妲一句給打了回來,雖然有些無奈,但崆流唯有嘆了口氣,靜靜地坐在一旁。
“你不要坐在旁邊什麼話都不說,讓人感覺很古怪。”
“……要這樣子指責我之前,可不可以先列張表格告訴我,哪裡些話你願意說呢?”
“辦不到。”蒂妲毫不考慮地回應著,從神情上看來,她似乎對崆流的幽默感沒有什麼共鳴。
“……”雖然早就預料到答案會是如此,但是崆流還是不禁用手按著有些抽痛的太陽穴,“坦白說,對我而言,和你說話的時候,可比與光明魔導公會對峙時還要令人傷腦筋。”
“為什麼?”出乎崆流意料之外,蒂妲竟然對這句話有了些許的反應。
“呃……至少我面對他們的時候,我說的話他們還會認真的回答啊。”
“我並沒有不認真的回答你的話,為什麼你會這麼想?”
突然之間,蒂妲抬起頭來,用著嚴肅且正經的眼神望向崆流,這種感覺讓崆流幾乎窒息。
仔細想想,類似這樣的話題,崆流從來都沒有跟蒂妲提過,他這時不免懷疑,蒂妲自己是否知道,自己的發言有時候會給別人一種相當大的壓力,抑或是本人根本沒有發現到,她的一言一行充滿著無聲的威嚴。
“這個……其實……說話的時候,多一點笑容,多一點抑揚頓挫,甚至多一點委婉,會更容易讓人接受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像你或其亞那樣,言不及義、油腔滑調?”
“……我該回答‘是’還是‘不是’啊?”崆流不禁如此想著,但是面對著蒂妲難得有興趣繼續談下去的話題,崆流也唯有拼一拼了,當下再度解釋道:“我說的就是這樣,其實……我當然也不希望你像我或其亞這樣,只不過……語氣之中,多帶點笑容,總是好的……吧。”
崆流說出這句話時的心情相當複雜,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為何要這樣說,有的時候他甚至會覺得,看到蒂妲對外人冷淡的時候,自己會有種莫名的高興,只不過自己終究不敢去面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