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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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打在後背上,他吃痛就地一滾,翻身起來,冷眼凝視著那瘦青年。
阿智施展快步逼近,見那瘦青年冷冷伸出一腳,他隨即縱身一跳,橫身飛去,使出一個右勾拳,打得那瘦青年臉腫頭歪。那瘦青年向後倒退了幾步,突然皮笑肉不笑,手中已然多了一把利刀,其餘二人也紛紛掏出小刀,分三角包圍,挺刀相向,三面夾擊,要將阿智置諸死地。阿智怒喝一聲,沖天一飛,雙腳一翻,反身旋轉,雙手使出混天離恨掌第一式“形神七幻”。只聽“噼裡啪啦”響了個不停,那三人每個頭上胸間皆受了阿智六七掌,翻倒於地,按著痛處,哇哇叫苦。
武清二人在一旁看得怵目驚心,這時突然見阿智使出厲害招數反敗為勝,不由大聲喝彩。阿年見三人狼狽不堪的樣子,不禁哈哈大笑,拍手稱快道:“看你們也算習過武功的人,但憑你們這等三腳貓功夫也想敢跟阿智要錢,我說你們‘大糞缸裡練游泳——真是不怕死(屎)’,還不如趁早另請高明,再來打過。”那三人見阿智還要上前較量,慌忙爬起,落荒而逃。
一路上,阿年盡纏著阿智教他功夫,阿智笑而不言。忽然一陣涼風拂面而來,便覺風清氣爽,一時精神大振,疲勞頓消,又見前路不遠處:蕉扇搖搖,墟煙依依。走上前一看:路直屋齊,涇渭分明,迎頭三兩家蓬門篳戶。
孫武清望了那些用竹子編成籬笆的窮苦人家的屋子,便要跨步往其中一家走去。不防被阿智一手拉住,只聽阿智說:“武清不要這樣感情用事,沿途這樣的窮人你我還碰得少嗎?那時我們也就照樣進了,可我們幫到了什麼忙?不過是鬆鬆土,種種菜,這些他們窮人家也可以做到的。可要他們提供我們吃住卻是難了,你不見他們面有難色嗎?我們借住他們家反增了他們的負擔,這可是幫倒忙,於我們有益卻於他們無甚益處的事兒。這是‘和尚頭上的跳蚤——明擺的’,你自己想一想對不對。”
阿年在旁也附和著,說武清是“諸葛亮玩狗——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武清覺得他們所說也未嘗無道理,低著頭跟在後面,一直來到一間淡黃色的小平房前。只聽阿智笑道:“這次不按你的說法,且聽我說來。”他於是向農家大伯說明三人的來歷,以及他們如何借下鄉的機會進行勞動實踐,以便體現勞動人民的辛苦耕作云云,因此希望請農家大伯行個方便,允許他們在此借宿幾天。農家大伯欣然答應阿智的請求,同時請三人進家中喝茶且歇會兒。
“文革”期間,廣大在校高中生和大學生一直響應毛主席“知識青年上鄉下鄉”的號召,堅持理論與實踐結合的信念,一起來到農家村莊務實農活,體現農民艱辛,活出新一代青年學子務實求真的精神風采。而此時全國各農家皆熱情歡迎“知青”的道來,並主動提供其食宿,情義甚殷,尊敬有加。及至“文革”完畢,熱火朝天的“上下鄉”運動才慢慢緩和下來;改革開放後,一些農村仍然時有實行,但規模已大不如從前了。
那農家大伯與他們安坐嘗茶,又說自己女兒剛上後山找母親,等她母親摘了青菜便回。武清扯談了幾句話兒,眼睛無意瞥見左邊不遠的小茶几上的三本書,細看之下竟然有幾分眼熟,心中不免“咦”了一聲。這時又想起那大伯曾經自我介紹過,與心中之想竟有幾分相似,不免疑惑頓生,只是礙於大伯與阿智這時正談得來勁,不好貿然插話。
武清於側靜聽了片刻,再也憋不住了,這才問那老伯:“趙伯伯,你愛女可是叫趙文蘭,曾經在成都一中就讀過的?”趙大伯心中感到奇怪,問他如何認識自己女兒。
武清這時高興了,卻未留意阿智向他打眼色。他開啟“心鎖”,談起自己和趙文蘭曾是初高中同學的事兒,回想舊事,懷念故情,不免說得眉飛色舞。
中國舊時的高中只有兩年。武清一直有想過讀完高二順理成章就上大學,繼續深造,卻不想“文革”把個大學教育給“革”下來了,最終無法考了。那時他已無心留在成都,又加上在那風頭火勢之時,學生們的暴動情緒愈見高漲,暴力行為加溫,他痛心地返回老家,於家中幫父母幹些農活。可謂:兩耳不問田外事,一心一意寄田園。
說話畢,武清向趙大伯道歉,說清楚他們三人來此地之意,也不說是為了尋寶冒險而來,知道說出來趙大伯也不相信,說不定反令他取笑;他只說是到處見識一番,以增見聞,以便尋工作機遇罷了;再者,還請求趙大伯隨便挪個地方給他們住一宿,明天也便離開。趙大伯聽他說得誠懇,只淡淡地笑著說道:“我不是答應過了嗎?只看在你是我們文蘭的同窗就更不該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