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頁)
絢爛冬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正想照實說出,但話到口中,卻又不知從何說起。試想,透過黑洞穿越時空這樣不設實際的說法誰會相信。雖說,一些科學雜誌也經常刊登關於神奇黑洞的學說,但終未證實,豈能作真;縱使理據充實,若非親眼所見,終難令人信服。而且,孫斌自己也不知道如何無中生有的生出一個黑洞口,又為何洞口會平白無故的出現在那山崖上。這一切一切不可以常理論之的怪事,即使是當代頂尖科學家也一時束手無策,更不用說是他區區一個高中生了。
紀天倫聽了孫大伯之言,卻對“自有天收”這話不以為然,心想:“我從來不信天命,命運是‘唯己是從’,豈能假託與天地或他人?伯父什麼都好,就是相信‘惡人自有惡人磨,好人自有好報’這些鬼話。哼!我常聽聞柯達富父子欺民作惡已久,‘聞名不如見面’,其子此次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女子,真是色膽包天!芬兒妹子性子剛烈,豈能受辱於那淫賊,情急之下,定然已死保節;若不是這位孫兄弟及時出現,後果不堪設想。”
他想到這裡,不由向孫斌投以感激之目光,但轉眼看見芬兒哭得成個淚人,其聲悽入肝脾,其形楚楚可憐,不禁勃然大怒。若非芬兒此時仍自伏於臺上,他真想拍案而起,對惡人疾言厲色。
只聽紀天倫說道:“那惡賊‘軻大鬼’父子魚肉鄉民,怙惡不悛,近年來收養不少死士兇徒,似乎有所圖謀,其勢炙然,隻手可遮寶興之天。此時我們如若向官府告他狀,他定然推得一乾二淨,加之權貴勾結,官府向來是‘無錢莫進來’的是非之處,那些貪官恐懼其勢力,豈容你開口申冤,先打五十大板的‘殺威棒’再說。如此告狀不成先添新痕,究竟不是辦法,但不懲戒一下那惡徒,為芬兒報仇,卻又叫人難嚥此惡氣。所以,小可今有一計,既可教那廝的惡行有所收斂,又可替咱們出這口惡氣,實乃一石二鳥之計也。”
孫斌見紀天倫一面正氣凜然,早已留意起了。只見紀天倫:丰神削肩飛絮柳,闊步輕盈宛靈猴。鷹鼻濃眉眼如電,嘴尖言快計似流。
孫斌初見他談吐不俗,還道他是嫉惡如仇的有識學士,看清他異乎尋常的衣著裝束時,又覺得奇哉怪也。他一時也想不明白,兩眼發呆地坐在那裡,竟沒有聽清楚紀天倫後來說些什麼。
只聽孫雨星問道:“紀兄有何良計?”紀天倫說道:“自古道:‘有善當賞,有惡必懲。’縱使惡無惡報,我們也可替天行道,以惡治惡,以毒攻毒,亦未嘗不是仁義之舉。小弟之拙計是:餌以重利,以牙還牙。只需一漂亮姑娘將那‘軻大鬼’引至後屋青竹林的那間舊茅房中,而孫大哥可捧棍在內守候,小弟再邀幾個弟兄來助拳,大家都藏身屋內,一旦那‘軻大鬼’進來,我們便來個‘甕中捉鱉’,且別跟他理論,先把他痛打一頓再說。
那屋內伸手不見五指,想他‘軻大鬼’這等紈絝子弟還能怎樣反抗,就只有痛叫求饒的份兒;就算他的狗腿子們進來解救也是枉然,兄弟們只管叫罵他‘強搶婦女,勾引良家女子,如今人贓並獲’云云,讓他來個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說。他們作賊心虛,事後豈敢再找我們麻煩,即使讓他們知道那是個騙局,只要我們內部人不暴露身份,他們想找咱們出氣卻是一籌莫施,怪只怪自己為惡太多,以至於此。至於那作‘魚餌’者嘛,小弟雖不才,倒願意一試。”
他一邊說,一邊雙手作了個戴帽子的手勢,意即只需用紗帽罩在頭上不讓面容外露,再穿上女子服裝,只要不做聲,別人也難以認出是男子假扮的。確實,以紀天倫那等瘦削身材,假扮起女子來定然窈窕多姿,想來要引那柯達貴上當亦非難事。古人常道:色字頭上一把刀。如此看來,誠然言之成理也。
芬兒一聽紀天倫扮女子為她出氣,不禁又感動又好笑,“嗤”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本來她已泣止抬頭,此時又復趴在臺上,想是為了剛才失態笑出聲來;女兒家靦腆面皮薄也是有的。
大家見她終於愁眉舒展,眉開眼笑,也便跟著笑起來。孫雨星搖頭笑道:“紀兄此‘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之計雖高明,但似乎略欠光明。以惡報惡,以暴制暴,情非得已,少用為妙。此計謀雖然可解我等一時之痛癢,確是終難治其劣根,所謂‘攻其一點不及其餘’。要這等惡人悔罪自新,有如蜀道之難;前腳剛踏進,後腳重蹈覆轍。我們皆想那些有辱斯文,違法犯罪的行為從此杜絕,不再復萌,可是一旦事急臨頭,便躍躍自犯,豈不是自打嘴巴?況且孔聖人不是有言:‘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如此又豈可將‘為惡’強加於人頭上?愚以為還是另謀一個兩全之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