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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期間學到的知識、工作期間積累的經驗,甚至包括他後期用內識能量“學”會的幾門外語,這些不屬於情感方面的記憶竟然一點也沒有丟失。
莽撞的張揚只受到這麼一點點懲罰,如果格林蘭泉下有知,只怕也要感嘆他的好運。至於九妹、大武和猴子對張揚的表現半信半疑,不清楚他究竟是真傻,還是假傻,就更加情有可原了。
“那你今後打算怎麼辦啊?整個七里井除了我和大武,哦,還有九妹姐,可再也沒有一個好人,沒有人會像今天這樣請你白吃白喝。”七里井簡陋至極的小吃攤上,猴子似乎終於相信了張揚是“選擇性失憶”的半傻子,一臉嚴肅地對他道。
七里井十幾年前還是燕都遠郊的一個人口稀少的小村莊,後來,隨著燕都城市面積的飛速擴張,才開始有外地民工租住村民的住房,或者交納一定的地租搭建平房。慢慢地,小小的七里井成為燕都最大的幾處民工聚居地之一。
在這種人口組成複雜的貧民區,除了從事大都會原住民不願從事的最髒、最累、最苦的職業的外地民工,還聚集了許多從事灰暗職業的小混混和低賤職業的女人。
大武和猴子,就租住在九妹已經去世的父親,第一批在七里井交納地租搭建的平房裡,也是九里井一個鬆散的地下幫派——滬都幫的外圍成員。
一聽猴子這麼帶有暗示性的問話,腦子慢半拍的大武也明白過來,失聲叫起來:“猴子,你不是要把阿白推薦給鱔魚吧?”
猴子眨巴眨巴雙眼:“是啊。上一次鱔魚請客,我們不是聽見他說,我們滬都幫正在和西北幫搶‘世紀大廈’的工地嗎?鱔魚那天喝高了,還一直在罵坐在他那一桌的幾個大哥,說論打論殺,我們滬都幫絕對不會輸給西北幫,可是手下卻全部是飯桶,沒有一個人懂得怎麼籤合同、怎麼談判,只怕從西北幫手裡把工地搶過來之後,也沒有人去跟‘世紀大廈’的開發商談判。大武,聽鱔魚說,這可是我們滬都幫崛起的最好機會,如果我們搶在幾個大哥之前把白哥推薦給鱔魚,以白哥的口才和能力,豈不是和無極集團談判的最佳人選?這樣一來,我們也成了滬都幫崛起的最大功臣,說不定鱔魚一高興,賞給我們一大筆錢,伯母做手術的費用不就有希望了嗎?”
聽到最後一句話,猶豫不決的大武雙眼立刻亮了起來,滿臉的肥肉鬆弛下來,望著在鍋邊忙碌不停,汗水浸溼了整個後背的九妹,目光中的溫柔、憐惜令若有所思的阿白也聳然動容。
“阿白,你……你願不願意跟我們兄弟倆住在一起?我們……我們明天還可以幫你找……找一份工作。”
大武和猴子當然知道,自己所在的滬都幫平時乾的都是見不得光的地下營生,雖然自己並不覺得可恥和後悔,可是,要“邀請”一個明顯不屬於他們這個世界,哪怕他忘記了自己的名字和過去,憑著他的本事,有朝一日一定會在那些高樓大廈、窗明几淨的寫字樓掙得一席之地的“半傻子”踏入這個灰暗世界,他們還是有幾分羞愧和不安。
大武舔一舔肥厚的嘴唇,期期大艾艾地、充滿期待和愧疚地望著張揚,既希望他一口答應,又希望他堅決地回絕。
“好吧,我答應你。不就是代表你們滬都幫和別人談判,籤一個合同嗎?這可是我的強項。不過,你們可要給那個什麼鱔魚講清楚,我只負責你們滬都幫見得光的生意,可不理其它亂七八糟的事情。”出乎大武和猴子意料之外,張揚竟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好像還十分清楚滬都幫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
“太好了!”猴子一下子跳了起來,衝九妹大喊道,“九妹姐,再加一個炒田螺,我們要慶祝白哥入夥。”
九妹搓著雙手走了過來,震驚不已地看著張揚:“阿白,你知道滬都幫是幹什麼的嗎?你腦子真的沒問題吧?”
張揚不答反問,清澈的目光真誠地望著九妹:“九妹,你媽媽是什麼病?做手術還需要多少錢?”
九妹眼中的震驚剎那間被濃重的憂鬱代替,聲音沙啞地回答道:“血癌。為了維持媽媽的生命,我們花光了所有的錢,聽醫生說,如果做手術,造血幹細胞配型、手術費、後期治療費至少要五十萬,還不一定找得到合適的造血幹細胞。”
第二章 少女的手
張揚迷茫地睜大了雙眼,喃喃道:“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聽到猴子提起‘媽媽’兩個字,我的腦子裡就出現一個滿頭白髮的影像,那一定是我的媽媽。所以,就讓我來幫你們掙來這五十萬,挽救一位媽媽的生命吧。我想,如果被我遺忘的母親知道我的決定,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