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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對這個芸芸極為滿意,不然,父母絕對不會暗中鼓勵張揚“欺負”芸芸。
芸芸的臉更紅了,一低頭從張父張母身邊溜出房門,匆匆道:“伯父伯母,我上班去了。揚……哥,再見。”
臨去秋波一轉,張揚心襟又是一陣飄搖。
喝過一碗養胃的稀粥,聽完父母的講述,張揚才知道,車禍後經過搶救,他幸運地脫離了危險期,但是卻一直昏迷不醒,被醫院鑑定為植物人。
為了負擔昂貴的醫藥費,父親和母親用去了所有的積蓄,還賣掉了在市中心的房子。因為醫院在張揚腦中一直都找不到任何創傷性病變,對張揚一切生理機能正常,卻昏迷不醒的病症也束手無策。看到張揚父母家境拮据,主治醫生就私下勸他們將張揚接回家中休養,回到了現在居住的出租屋。雖然在家裡,為了維持張揚生體機能必不可少的營養針劑和液體也是相當大的一筆花費,早就從單位下崗的父母推著小車,每天早上靠賣豆漿幫補張揚的醫藥費。
而那個芸芸,大名叫吳芸,正是張揚出事那天早上騎警用摩托衝出衚衕口的實習警員。為了避讓她,張揚的寶華車才掉進三星灘文化遺址發掘現場的墓坑。
從法理上來說,她的摩托和張揚的寶華沒有發生碰撞,她勿需負擔任何責任。可是,當時正在警隊實習的吳芸一再責怪自己不該違章從單行道逆行衝出來,導致張揚出事。
兩個月後吳芸正式從警校畢業,主動要求分配到蓉城,一有空就來幫助張揚父母照顧張揚,成了他的貼身私人護士!
一直以來,那些價值不菲的營養針全部由吳芸請朋友從國外帶回來。如果不是這樣,以張揚父母賣豆漿的收入,根本不可能讓一個植物人活到今日。
今天中午,吳芸照例在午休時來為張揚擦身子,沒想到卻碰上張揚醒來,張揚還在迷亂中強吻了她。
想想剛才類似強暴的荒唐一吻,張揚就後悔得心疼——那多半是吳芸的初吻。
神思一動,張揚突然找到父母話裡的漏洞:“老爸老媽,飛揚公司呢?我出事前公司已經有五百多萬的淨資產,我退股也應該退到一百多萬,怎麼會不夠醫藥費呢?”
父親和母親一愣,滿臉都是愕然的神情。父親道:“五百多萬?林一龍和胡青說公司一共才一百萬的資產,你買車提了二十多萬,只退了五萬元就叫我簽了退股合同。”
“什麼?”張揚一下子從椅子裡跳起來,“那車是我事先申明預支紅利買的,他們也同意了。兩個混蛋,枉我當他們是死黨,竟然黑到我頭上來了。就是算上那二十多萬,也應該還有一百五十萬左右的股權呀!爸,媽,你們被騙了,我現在就去找那兩個人渣算賬。”
張揚閃身躲過兩位老人的阻攔,騰騰騰幾步躥出院子,身後傳來母親的尖叫:“揚揚,你要小心呀,他們現在是出了名的大老闆、成功人士,你鬥不過他們的……”
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迎面吹來3060年的和煦春風,張揚激怒的心情漸漸平息下來,開始理智地思考問題。
公司當時就是父母為了支援張揚創業,用他們一生的積蓄投的資,投資人上寫的也是父親的名字。父親簽了退股合同,不管實情如何,張揚已經不可能在法律上打倒林一龍和胡青這兩個混蛋。
苦笑一聲,張揚招來計程車,告訴司機飛揚公司的地址,無力地靠在座位上考慮對策。沒等想出個名堂,公司所在的大業路已經到了。
走進工作了兩年的大廈,張揚百感交集。大廳裡面的公司銘牌上,最高的三十到三十四層上面“青龍生物製劑公司”幾個顯眼的大字印入他的眼簾。看來,這就是林一龍和胡青他們改名後的公司了。
沒想到他們還真有“奸商”的頭腦,短短四年時間,就將只有一百多平米的小公司搞成一個佔據五層寫字樓的大公司。
大廳一側巨大光滑的鏡面映照著張揚此時失落的形象:上身是父親洗得發白的夾克,下身是一條早就過時的休閒褲。雖然一米八的個子,俊朗的相貌也讓進進出出,一身名牌的白領麗人頻頻回頭,但是張揚深知這些OL追逐金錢的劣根性,如果他真的上前和她們答腔,只怕這身土裡土氣的裝束馬上就會讓她們退避三舍。
而且,好像張揚的臉也沒洗乾淨,額頭上還有一點淡淡的紅印。
張揚抬起手,用力在額頭上一陣揉搓,那點紅印卻越搓越顯眼。張揚湊近鏡子仔細觀察,原來這個紅印並不是汙跡,而是額上面板自然顯露的肉紅色。淡淡的紅印有指甲大小,周邊由無數條稜線圍成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