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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年輕人,你女朋友要是聽了你這番話,一定會感動得熱淚盈眶!”鄧老伯道,“你關心你會不會被色魔共體,我非常理解,但你想沒有想過,它不共你,就會去共別人,誰被它共體都不是好事!與其讓那些意志薄弱的人被共體,還不如讓你被它共體!”
“你怎麼這麼說啊?抬舉我還是詛咒我呀?”我好氣又好笑地說。
“當然有抬舉你的意思哦!”鄧老伯笑道,“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你猜我今天進城去幹什麼?”
“難道不是到鄧師傅那玩去?”我奇怪地道。
“玩?都什麼時候了,我還玩!”鄧老伯正色道,“我去接我師兄!”
“你師兄?是誰啊?”我問。
“遙山道現任掌教,俗姓宋的宋真人。”鄧老伯自豪地說,就像他是掌教一樣。
“他來幹什麼?”我明知故問。
“收拾色魔啊!”
“他法力如何?”
“反正比我要強!”
“你怎麼會是遙山道的傳人?”我問。
“這話說來有些長,車進站了,我們乾脆找個茶館坐下慢慢談,如何?”
我看了看窗外,車果然進站了,兩個半鐘頭的行程結束了。
“我打個電話再說。”我說。
車停了,我扶鄧老伯下了車,撥通了小蘭爸爸的電話,問他我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去接車。他告訴我下午三點就在汽車站接,還說到時柳阿姨會到場,她會告訴我相關事宜的。然後又問我現在在什麼地方,願不願意到他家坐坐。我說我還有點事,要會個朋友。他說,那就算了吧。於是,我對鄧老伯道:“好了,我們到哪個茶館去?”
鄧老伯指了指附近的“眾生茶園”說:“就那裡吧。那裡一方面隔車站近,方便我接人;另一方面呢,是那裡的小籠包子好吃!”
我們於是就走進茶館去。
第七章 聽故事處男動道心
茶館裡鬧哄哄的。這不是什麼高階休閒的去處,只是一些無聊分子打牌吹牛看相算命或約會三朋四友的地方,絕對沒有電視裡演的那種溫馨浪漫的色調和濃郁深厚的文化氣息。你在這裡可以看到拿扁擔、提籮筐的,也可以看到留長髮、穿露膝牛仔褲的;你可以聞到茉莉花茶味的清香,也可以聞到葉子菸味的燥辣和汗酸味的餿臭;你可以聽到天南地北各種口音講出的各種希奇古怪的事情,也可以聽到罵人的髒話、開玩笑的俚語。——這裡最適合我們這種身份卑微、衣兜裡錢不多的人出入。
我們佔了一方桌子,老闆給我們上了兩杯茶,問:“你們租象棋玩嗎?”
鄧老伯道:“我們吹牛,不租象棋。”
老闆走後,鄧老伯問道:“我給你講講我是怎麼成了茅山道的傳人的故事,願不願意聽?”
我說:“好啊!我正想知道你是怎麼成為茅山道傳人的呢!”
於是鄧老伯講起了他的傳奇經歷。
民國三十七年冬天,鄧老伯剛好十五歲,一天,他去大路邊的水田裡挑水,發現水田裡躺著一個穿一身道袍的醉老道。他看上去年近七十,頭髮、眉毛、鬍子全白了,他醉倒在了水田裡,大半個身子浸在泥水裡,只露出胸脯和腦袋在路基上靠著——他居然鼾聲如雷,睡得跟死豬一樣。鄧老伯怕他凍出個好歹來,忙放下水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弄回家去,一家人幫他換了衣褲,用熱被窩把他焐暖和。等他醒來,問起是怎麼回事,他說他是遙山道士,人稱醉道人,因為不守道觀清規被他的掌教師兄無塵真人逐出了山門,他也樂得逍遙自在,如閒雲野鶴般四處雲遊。這日不慎醉酒,倒在了水田裡。他說對鄧老伯及其一家的相救之恩無以為報,只有收鄧老伯為徒教他一身法術來報答了。鄧老伯的父母哪裡肯信這樣的道士,婉言謝絕了他。他見鄧家不肯,便說來日一定報答,鄧家也沒放在心上。
五八年搞大躍進,鄧老伯隨鍊鋼大軍進山用土高爐鍊鋼,鋼沒有煉出來,倒把人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那年頭,人走路都打瞌睡,走著走著便睡著了的事常有。有一天晚上,鄧老伯被派回縣城辦事,走到半途,實在困得走不動了,便坐在路邊想歇會兒,不想這一坐下,便呼呼地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他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了暖和的被窩裡。翻身爬起看時,發覺自己是在一間簡陋的小茅屋裡,屋內陳設簡樸。屋東邊靠牆南北向鋪了一張竹床,床頭靠著東牆,一邊靠著北牆,床邊扔了一根竹凳,斜放著一個竹几;靠床頭是一個竹篾制的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