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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不懂你的道理,我只知道我在施法,請你不要擾亂我的心神……”映樺吃力道,他的身體狀況很差,這樣一次占卜,幾乎耗盡所有殘存的力量。他怎麼有精力思考別的?
“你為何沒有力量?因為,你依然是被創造的……你的力量、人格、愛、恨、情、仇,你的觀念和希望……這一切,都是被創造的……他們會旺盛,也會枯竭……一切都在遵從陰陽的定理……你在愛……可你也在心痛不是嗎?你的國度被異族所滅……你的家族被外人所屠……你的親人被貪念所引……你的容忍,已經不合時宜……”那聲音說完,冷冷笑起來,笑得人心驚肉跳。
映樺看臺下,眾人似乎完全沒有聽到這些聲音般,還是望著他,等他占卜的結果。
他的頭愈加的昏沉起來,血霧瀰漫在眼前,逐漸朦朧,朦朧。
那聲音終於也消失了,他的法力也終於用罄……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扶他起來!”哲莎發話。
幾個人上去把昏過去的映樺扶起。
映樺面色蒼白,他喘著氣,看著地上的占卜陣,火焰上的血液落在最後一個格子裡,月元素的光焰閃亮……他心頭一顫。
“她在哪裡?”哲莎急切地問。
映樺看著卦象,沒有回話,或者,不忍心回話。
哲莎順著他的目光,看到月元素的光焰,溫柔的擁抱著那一團血跡……優雅的,如同沉思的神……
在精靈族,月光,代表死亡的隆重和安詳……
短腿李口中的“有錢人家”,如今也斷壁頹垣,偏安在村落的一角。
“你們找那個臭男人?又欠錢了?”一個潑辣的女人,一手拿著衣板,一邊憤憤道,“要錢沒有,房子被你們翻了百八十遍了!要翻自己翻去!”她白了哲莎一眼,已經向河邊走去。
映樺站在一旁,看哲莎眼中淡然而絕望的神采。
“我只想問下,他的原配妻子的墳墓在哪裡?”哲莎客氣道。
潑辣女人頓住了,半晌,她轉過身來,有些疑惑。
“就是哲鵲……我是她的姐姐。”哲莎說著,聲音微顫。
“你……你找她啊……”女人的聲音逐漸軟下來,“鵲姐姐死得早,死得可憐啊……”她說著,帶哲莎和映樺向一處蔥田走去。
田地正中,一個高聳的墳堆,終年不被人打掃,已經雜草叢生。
“鵲姐姐是三年前走的……
“幾年前,家裡那個畜牲整日裡吃喝嫖賭,敗光了家財,天天回來就拿老婆出氣。鵲姐姐幾次受不了虐待,想跑,都被抓回來一頓毒打。後來……鵲姐姐自己也不想逃了。年末的時候,鵲姐姐因為坐月子的時候被打,孩子沒保住,大出血,還都靠本地的土醫生偏方才撿回半條命。可那殺千刀的卻完全不顧鵲姐姐身子弱,打罵照舊。再後來,鵲姐姐受不了苦,就跳井死了……”
哲莎半跪在墳墓面前,面無表情。良久,雙眸閃下一滴辛酸的淚,她輕聲道:“我早該來找她……” 映樺站在一旁,看哲莎自責而內疚的表情,心裡也有些想念哥哥。
“這半畝的蔥田,就是鵲姐姐當年種的。她老掛在嘴邊,說欠她姐姐半畝的蔥田。她對這裡特上心,整日整夜的來看,有的時候還坐在田邊發呆。村裡好多人,都說鵲姐姐是被打的厲害,頭腦不清楚了……” 哲莎已經泣不成聲,聽到這半畝蔥田,她欣慰,痛苦的欣慰,臉上的笑容被淚水崎嶇:“當年……我們在逃難的時候……因為我偷了別人田裡的幾棵蔥,我們慘遭村霸的一頓毒打……就是那件事,讓她對我失望,甚至離開我的……她離開的前一天晚上,我們有過爭論。她說,應該攀附一些達官顯貴才能讓我們的生活更好,她一直唸叨過,女人,根本就是男人眼中的花瓶,女人的幸福,必須要靠男人的寵愛去爭取……而我認為,人的幸福,應該自己來闖……我們當時甚至賭氣的約定,如果我的話對,那麼她還我半畝蔥田……而如果她的話對,我還她一座金山……”
“這麼多年了,你這才將賭注給我……是在認輸……還是讓我更加自責……”哲莎伏在地上,久久不起身。
這樣一個在外人面前,市儈、粗糙、潑皮、大大咧咧的莎奶奶……此時完全不是她的談吐和表情。這是一個曾經按捺在內心深處,飽受折磨的靈魂,此時遍體鱗傷。
風吹的很大,要起雨了……
微醉的燭光,影影綽綽,光影下,一滴淚水滑落在地。
“我問你個問題。”哲莎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