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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一關了事!
這個包廂實在好熱。披風的臉色在悄悄起著變化,一下子青一下子紅又一下子紫了。
張三九卻在點歌機上很不合時宜地要了一首名曰《熱》的歌曲——“天氣這麼熱”!
歌手極其討厭生活的不滿情緒,隨著瘋狂似群魔亂舞的調子,淋漓盡致地宣洩著!
點歌機上的魔音一出現,披風本來還死盯在叉子上的眼珠子就立馬轉換目標。
“幹嘛呢?看什麼看。”張三九嬌嗔著。
“熱。”披風終於從嘴裡面乾巴巴地蹦出這個字眼,聽著怪歌他心底下先是冒出一股寒氣,接著產生了一種叫“回熱”的現象,之後就整個人全長了白毛。也許黃的、灰的、青的、紅的、黑的什麼長毛都有!
已經變餿的人懷揣一顆也腐爛敗壞掉的心,準備離開這個啤酒屋。
“老闆,我想要一杯珍珠奶茶!”
一把甜美的女性嗓音,一頭鑽進披風與張三九這二人世界的防火牆之內。擁有聲音的人在一個角落裡的位子上坐下來,一個侍應生在她的一旁等候吩咐。
披風側眼一瞅,就見到了這個女人。
她穿著一身的牛仔,是褪了色的,牛仔褲子上還戳著幾個小破洞,人的兩眼只要看進去就是白晰晰的腿肉了。
人群早已在無形之中形成了一個球形的彷彿真空的隔膜,隔膜裡面熱的程度無上,正罩在隔膜上面的熱氣也無處可去,聽到一口說得不標準的普通話,熱氣似乎和冰一樣完全溶解了。
“什麼,你叫老闆拿奶茶?這種事讓侍應生去做就可以了。”
有人在球形隔膜裡面哂笑,好象在通風的曠野中那麼涼快,三五人回應。末了一句:“外地的?是鄉下來的吧?”
這些人一向把上海以外的城市,當作村子和小鎮。
“無聊!”披風大叫了一聲。
眾人噓了一聲,又有人在喊:“嗨,侍應生!我也來一支飲料。”
接著,便誰也不再理會那外地女人了。
外地女人嘀咕一聲後,接過侍應生送上的飲料喝起來,然後向披風示意了謝謝。
披風微笑!
張三九突然捏緊披風的手,叫道:“我愛你。”
“什麼,你說什麼,說大聲一點!”
“我、愛、你!”張三九差一點沒喊起來。
(二)怪狗阿飛
一個獵戶肩膀上沉沉地扛著一頭剛被槍殺的野豬,緩步行走,很快來到了一個熱鬧非凡的菜場裡。
下了山沒剩下多少力氣的獵戶喘著粗氣,將死豬拖在水泥地上,走到一個賣餛飩的攤子上招呼老闆:“給我來一碗餛飩,一定要肥的肉餡!”
其實大家都知道:這個餡,絕不可能是肥肉。因為開水是那麼燙!等餛飩熟了,餡也就沒有了,可能早已全部都化成了油水……
暖壺裡的開水本來十分燙,倒在鍋裡過了一眨眼的工夫便燒得沸騰了開來。在這裡做生意的是一個老闆娘,她十分客氣地請獵戶大爺就坐!
應客戶提出的要求,一位站在鐵鍋邊上打下手的小姑娘,將已包好的肥肉餛飩倒了進去。但不到兩三秒鐘的時間,她又趕緊全撈了出來。
餛飩原來是燙熟的,肥肉還沒有來得及完全溶化呢!
“哎!黃衣,黃大哥,點心上來了——”
原來,這獵戶的名字叫黃衣。
“小心燙!”那老闆娘又叮嚀了一聲。
但黃衣兄對眼前這個女人熱情的態度很不以為然,右手鬆了豬頭上緊緊饒著三圈的草繩子,不置可否笑了:“行!這不用你招呼,我也知道食物燙的。”
那豬頭撞擊地面的聲音卻巨大——“咚!”
這一聲響,著實叫所有在場吃餛飩的人在心裡大吃一驚,但心驚肉跳過後,就是討厭。
“草你老母的!”有人說這一句。
“喂,你是不是有病?”接著,那人又說這一句。
隔三張桌子望過去,獵戶大爺瞅見一位斯文秀才。
此秀才敢情是吃多肉了!在大庭廣眾之下也敢如此汙言穢語、口出不遜。
黃衣兄“騰”地一下就火大了,提起一隻暖壺要擊出去。
老闆娘不贊成,因為在現下的市場上,一隻暖壺的開口價要好幾塊錢的人民幣。
更嚴重的是——如果損失了這幾塊錢,惡性迴圈也便開了個頭。黃衣摔了暖壺,秀氣書生就一定會摔掉瓷碗,接著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