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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房間,曲妃漓就讓人趕緊把曲喜扶到床榻上,輕聲呼喚道:“喜兒,你覺得如何?”
曲喜睜開一雙淚汪汪地大眼道:“姐姐,我最近不知怎麼總是腹痛,來的時候姨娘給我帶了藥,許是忘在馬車上了。”
曲妃漓連忙道:“穀雨,你去馬車那裡看看。”然後起身要去給曲喜倒茶。
曲喜身邊的丫鬟趕緊走過去道:“這種粗活兒怎能勞煩大姐?還是奴婢來吧。”完就要去接曲妃漓的水,可是她不知怎麼腳下突然一軟,一杯茶就那樣倒在了曲妃漓的衣服上。
這時候這名婢子趕緊跪下求饒道:“大姐,饒了奴婢吧,奴婢不是故意的!”
躺在床上的曲喜此時皺著眉強撐著支起身子,看見眼前的一幕當即怒斥道:“你怎麼一點規矩都沒有!今就是大姐饒了你,我也不依!”
曲喜完就“嗵”地疼倒在床上,曲妃漓顧不上那個丫鬟又連忙回到床邊,心疼地看著曲喜道:“你還管她做什麼?快躺好罷。”
不得不曲喜雖然年紀,卻是個演技很高的人,不然也不能在曲曦漓不在的時候得到曲政的寵愛。此時她臉憋得紅紅的,喘著氣對地上的丫鬟道:“姐姐不怪你,還不快出去,平白在這裡礙眼!”
那丫鬟聽到曲喜的話如蒙大赦似的跑了出去,曲喜對曲妃漓道:“姐姐,我先出去,你趕緊在這裡更衣,心著了風寒。”的時候每一個字都很吃力,彷彿隱忍著巨大的疼痛。
曲喜著就要起身讓出這個房間,曲妃漓扶住她連聲道:“快躺著,我去你那兩個姐姐的房間去換就好。”完邊讓自己的嬤嬤帶上自己的一套衣服,又交代了曲喜的隨身嬤嬤兩句便出去了。
等到曲妃漓走遠了,剛才還在床上疼的話都不完整的人忽然翻身起來下了床,對著身邊的婆子使了個眼色。那婆子會意,便走到門口去望風。
曲喜心翼翼地從懷中取出一隻瓶,瓶塞下面粘著一隻刷子。她蘸滿了瓶內的液體之後便在曲妃漓房間的蠟燭上都刷了一層,然後心收好了作案工具。
此時只聽那婆子輕咳一聲,曲喜又飛快地躺回床上,輕輕閉上眼睛假裝睡著了。曲妃漓換好衣服回來了,只聽穀雨在她身後道:“姐,馬車上並無什麼遺漏的東西。”自己下車門後明明檢查過一遍的,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忘在上面的藥?穀雨心裡直犯嘀咕。
曲妃漓聽完點零頭道:“我等會兒問下二孃,也許是她收起來了。”接著她走到床邊,看著躺在上面的人似乎是睡著了。
曲妃漓輕聲道:“不如我去找師太,她精通醫理,讓她來給喜兒看看吧。”眉目之間是對曲喜的擔憂。
那個婆子連忙道:“姐在您走後不久就覺得不那麼痛了。她昨夜為此都沒怎麼睡覺,今日為了跟幾位大姐在一起,便強撐著一起來了。如今怕是累的睡了過去,睡前還特別交代老奴不要讓大姐去驚動師太了。”
曲妃漓點零頭,將被子拉開蓋在曲喜身上,自己坐到了床邊。穀雨聲道:“姐為何不去找二姐和三姐?”
曲妃漓搖了搖頭道:“我還是在這裡守著喜兒吧,不知道她待會兒醒了會是什麼樣子。”穀雨沒辦法,只得和曲妃漓一起守著曲喜。
這邊曲曦漓跟著曲若漓在妙水庵裡面繞了一圈,她也只把方位記得七七八八。最後曲若漓對曲曦漓道:“我帶你去個地方。”
二人從妙水庵的後門出了去,走了一會兒就看到了一條不是很寬的河,這便是那傳中的“妙水”了。
河岸兩邊是一片楓林,楓樹傲然挺立在瑟瑟秋風之鄭楓葉歷經歲月的沉澱,盡數染上深沉的紅色,從樹上緩緩凋落,落在河面上還未泛起漣漪便隨著河水流向遠方。
曲曦漓痴醉於眼前層林盡染的美景,自己錯過的四季變換,如今算是要一一領略回來了。曲若漓看見妹妹如此開心,心中很是欣慰,破荒地開口道:“若是喜歡,我畫了送你如何?”
可是沒想到的是曲曦漓並沒有向以前那樣像得了寶貝似地滿懷欣喜。那時候曲曦漓拉著曲若漓畫東畫西,白白招自己姐姐嫌棄。可現在曲若漓主動提出贈畫的時候,曲曦漓只是轉過來搖了搖頭笑道:“這麼美的東西,活在記憶裡會更美一些。”
其實曲曦漓是想到了那兩隻蝴蝶耳環,如果可以,她寧願元蕪橝從來沒有把它們送給自己。睹物傷懷,反而是沒有留下的讓人覺得舒服。更何況現在如火的楓林,總讓她覺得胃中翻騰,想起當年的那場大火。
曲若漓沒想到曲曦漓會這麼,自己忘了這丫頭已經不是當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