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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曦漓回過神來一看,眼前的丫頭正一臉興奮地眨著大眼睛看著自己,長相卻是有幾分眼熟,正想著在哪裡見過之時,就聽見這個丫鬟大聲道:“姐!我是青芷啊,我是紫芸的妹妹!”
曲曦漓這才想起來,時候服侍自己的大丫頭紫芸有個只大自己兩歲的妹妹。那個女孩子生性活潑,也是曲府的家生子,時候曾在一處玩耍過。
這時又響起一個婆子很粗的聲音:“蹄子!又偷懶兒了是吧,讓你來打掃院子不是帶你出來當主子的!”
青芷朝著曲曦漓吐了吐舌頭道:“姐我聽您回來了,央求趙嬤嬤帶我從雜役房過來給您拾掇院子的,再不過去又要被她收拾啦。”完飛快的溜了。
這時那趙婆子看見了曲曦漓,並沒有十分討好地邀功,而是朝著院子裡面大聲罵道:“姐回來了,這院子怎麼還沒收拾好?你們都是在府上呆膩了是吧,心讓夫人把你們全打發賣了出去!青芷你敢偷懶兒,給我過來!”
曲曦漓聽完這婆子的話覺得可笑,正經主子回來了自己不先請安,反而越過主子教訓下人。口口聲聲的“夫人”是在告訴自己如今姚氏在相府的地位麼?不叫自己“三姐”是告訴自己還不被承認麼?如今是不是要在自己面前教訓青芷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想來這個婆子只是個雜役房的主事,姚氏應該也交代過了對自己不用客氣,所以現在連個三門外的婆子都敢在自己的院子裡胡鬧了。這事情出去不是要讓別人笑掉大牙麼?這是姚氏在試探自己的開始吧。
曲曦漓冷哼了一聲,朝著青芷招手。青芷怯怯地看了一眼暴怒的趙嬤嬤,又看了看姐的召喚,低著頭徒曲曦漓身邊。
趙嬤嬤剛又想開口罵人,只聽見曲曦漓不容置疑的聲音清晰地傳遍院子裡的每一個角落:“今起我就是這蕉棠院的主人,相府的規矩不用我教,主子的命令不從的下場你們比我清楚。我數到十,不是這個院子裡服侍的人立刻給我消失。一,二……”
眾人都接到過方管家的指示,對這個不知道哪個鄉野之地回來的三姐不必客氣。可她的話中帶著只有上位者才有的凌厲,聽她開始倒數,心中竟莫名地發怵。
這個三姐是不必放在心上,可現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惹惱了曲丞相可不是什麼好事兒。眾人這麼想著,默默地退出了院子,剩了那趙婆子不知死活地站在那裡。
“九…你不走?那等下走不掉了可不能怪我哦。”曲曦漓衝著趙婆子狡黠一笑。心中卻是想,別走了吧,省的我以後再去找你。
趙婆子身上一冷,卻又是挺直了腰板,自己往常竟然被二門的幾個婆子媳婦欺負,現在的怨氣都準備撒在這個不受夫人待見的姐身上,到時候夫人一個喜歡就把自己從三門調了進來才好。
“十。”數到最後一個數,院子裡剩的只有準備離開而被曲曦漓拉住的青芷,還有那個趙婆子。“青芷,去把院門關上。我給了某人機會,別人自己不願意要。”曲曦漓淡淡地瞥了趙婆子一眼,動了動菱唇道。
青芷關上院門,飛快地跑回來護在曲曦漓身前,她總覺得這個婆子會不懷好意,自己無論如何一定要保護好姐。
曲曦漓看青芷護在自己身前心中覺得她可愛,可是看見她露出的手臂上深深淺淺的鞭痕時蹙起眉頭。想必這丫頭在雜役房吃了不少苦頭,心中對那趙婆子更厭惡了幾分。
那趙婆子留了下來,又看這院中沒有旁人,瘦瘦的曲曦漓站在自己對面似乎一掌就可以將她打到在地。想著想著突然笑出聲來,竟著了魔似的向曲曦漓走過去。
曲曦漓抬起左手輕輕拍了拍在顫抖的青芷的肩頭,右手飛快出手。那趙婆子突然就倒了下去,青芷嚇得呆住了,連尖叫都忘記了。
曲曦漓緩緩道:“青芷,你去將她拖到柴房綁起來。”柔和的聲音輕撫過身旁丫頭顫抖的身體,竟奇蹟般的讓她安定了下來。
青芷很機靈,立刻將那些運送箱子的拉板車拉了過來,瘦的身子費了半力才將婆子拖了上去。又馬上滿頭大汗地跑向柴房,生怕婆子醒了對姐不利。
曲曦漓嘆著氣搖了搖頭,沒想到今才第一沒過一半就使了一根針,日後的路想必不會好走。
原來曲曦漓當年在藥山,總是跟楚諝拌嘴,後來她就央求元蕪橝教她一些本事對付二師兄。元蕪橝師承速度極快的“飛雁門”,便教了她女子能習得的飛針,畢竟離了藥山之後暗器也可以用來防身。
曲曦漓醫術習的極好,對人身上的穴位分佈瞭如指掌。加上元蕪橝的教導,還有這些年楚諝當的活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