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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上曲曦漓醒來,覺得神清氣爽。想到昨夜的夢,夢裡她在藥山發了高燒,大師兄在身邊不離不棄地照顧著自己,還給她服用了治百病的玉露丸。曲曦漓不禁覺得十分感念,他都已經離開那麼久了,還想他做些什麼?
想到今必須借柳澤之手救治二姐,曲曦漓收回思緒,飛快地起身前往藕爽齋。只是她還沒到,就接到了柳澤已經來到府外的訊息。曲曦漓有些詫異柳澤比自己預想的要來的早些,連忙讓紅兒去迎接。只是更讓她感到吃驚的是,當柳澤被帶到藕爽齋時,曲曦漓看到他帶來了自己所需的藥材!
曲曦漓不知道柳澤為何曉得自己需要這些給二姐配置解藥,疑惑地看向柳澤,卻只聽他淡淡地回了一句道:“不知需要診治的病人在哪裡?”
聽完柳澤的話,曲曦漓明白他已經知道了什麼,不然昨日紅兒怎麼會找到大昭寺去?曲曦漓的直覺告訴她柳澤的醫術絕對也是個杏林好手,現在也不必再隱瞞什麼了,便帶著他來到了藕爽齋。
只是曲曦漓私自請大夫進府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姚氏的耳朵裡。姚氏知道之後心中氣急,現在這些人越發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隨隨便便就敢越過自己將外人帶到府裡,便帶人去了藕爽齋。
這些日子姚氏因為那個新來的才美人佔盡了風頭而感到十分不悅。才美人因為是御賜的美人,又得曲政的寵愛,因此在府中深受眾饒尊敬。她好不容易熬出了頭,生了兩個兒子,也做上了這相府大夫饒位置,結果被這些年輕貌美的狐媚子鑽了空子。
堆積了許久的憤怒今日被曲若漓她們擅自請大夫一事激發,如果不是為了曲政,她怎麼可能還留著曲妃漓和曲若漓!來到藕爽齋,下人紛紛向姚氏行禮,曲曦漓看到她來十分警惕,不知道姚氏是否聽了什麼風聲。
姚氏打量了一下柳澤,看他十分年輕而且面生,便道:“這是哪裡的大夫?”
曲曦漓不慌不忙地道:“昨日二大姐在外著了涼,是夕兒推薦的這位大夫,他在軍中是個好手,今日找他來給二姐看看。二姐姐不是什麼大事,便也沒有驚動眾人。”
“真是胡鬧,你們都是老爺的掌上明珠,什麼都是不容覷的,你們都會給自己診病了還要大夫做什麼?”姚氏聽完曲曦漓的話厲聲道,絲毫沒有把曲曦漓當成掌上明珠對待。
曲曦漓知道來著不善,只聽姚氏又轉向柳澤問道:“軍中何時有這般年輕的大夫了?不知貴姓?師從何人?”她臉臉色轉變之快讓人咋舌,只是柳澤也聽出了這個女人話中的審問之意,道:“柳,師從醫者。”
曲曦漓聽完柳澤的回答愣了一下,這麼言簡意賅啊。而且那個師從醫者讓曲曦漓突然想笑出來,這是在姚氏問的是廢話麼,大夫本來就是要跟著大夫才能學醫術的。姚氏的臉上卻是沒有因為柳澤的不敬而表現出絲毫的慍怒之意,接著問道:“那依柳大夫高見,我們的二姑娘這是怎麼了?”
“邪之所湊,其氣必虛。脈浮數,脾腎氣陽兩虛,乃風熱侵體。”柳澤不疾不徐地答道。曲曦漓知道大夫給人診治是從來不必這麼詳細的,柳澤這樣就是在反擊姚氏什麼都不懂就不要再問了,了也是不懂。
這時候周嬤嬤遣人來在姚氏耳邊了些什麼,姚氏又看了一眼柳澤道:“既如此,那就麻煩大夫了。”接著便急匆匆地離開了藕爽齋。
此時柳澤給曲若漓診完脈,自然知道她中了什麼毒,只是沒想到這樣的她竟然會被人陷害。那種毒,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意外碰上的。看著曲若漓微微皺著眉頭躺在床上的樣子,那雙空靈的眸子此時靜悄悄地合上了,睫毛隨著呼吸而顫動,嘴唇也失去了血色,柳澤覺得心中有種不出的感覺。
曲曦漓將柳澤帶到另一間屋子準備商討二姐的診治辦法。最終二人決定在沒有藥引的情況下,嘗試用別的藥將曲若漓的毒再拖上三日,這三日之內興許能找到解決辦法。但是這其中有一味藥便是鳧陽紅珠,這種稀奇的藥材不知又要到哪裡才能找到。
曲曦漓想都沒想就要自己出門去買這種藥,儘管希望渺茫,但她還是要挨家挨戶試上一試。可是她還沒起身就被柳澤制止了,只聽柳澤道:“我有一位故友手中有這種藥材,我去找他,你在家照顧若姑娘吧。”
看著柳澤堅定的眼神,曲曦漓突然覺得這個冷冷的男子也有可靠的一面,便即刻讓人備車帶柳澤出去。柳澤出了曲府,讓人徑直將他帶到了保和堂。
進了藥堂的大廳,柳澤直接走到掌櫃跟前道:“掌櫃這裡可有鳧陽紅珠?”
正在算漳掌櫃聞言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