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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妃漓將兩個妹妹帶到斐瑤公主面前,曲若漓雖是不喜熱鬧,但是該有的規矩一樣不少。曲妃漓擔心的是妹曲曦漓第一次進宮見這種場面難免緊張,目光總是不經意落在她的身上。
斐瑤坐在主位上,因為還未及笄所以並未束髻,只在一邊垂下縷縷青絲,發上簪著一套煙雨西湖珍珠頭面。她繼承了母親柳貴妃的容貌,一張標誌的臉上,黛眉如橫遠岫,綠鬢似染春煙。但是比起柳貴妃的柔媚,斐瑤多了幾分少女的靈氣。
斐瑤公主今日穿著一件千葉攢芙蓉的朱紫色寬袖曳地宮裝,花瓣上面繡著飽滿明亮的珍珠就似晶瑩欲滴的露珠兒。頸上帶著一個吉祥如意金鎖,在這一片紫色之中點上一抹翠金,那是燕帝欽賜給斐瑤以獎勵她的詠絮之才。
曲妃漓帶著兩個妹妹緩緩施禮完畢,斐瑤看過去,只見曲妃漓身側左右各立著一名少女。左邊之人柳眉如煙,皓齒星眸,身著淡藍色的宮裝,眉目間有著淡淡的疏離氣質。人就像她的衣服那樣淡淡的,似乎她只是路過此處的一縷清風。
右邊之人看起來要比這二人了一些,眉似新月,明眸善睞,一身鵝黃色的衣裙顯得她亭亭玉立,只是臉上似乎掩蓋了許多層脂粉,倒是看不真切她的長相。這個女子行完禮只是默默地垂頭立在曲妃漓身側,並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
心中打量完畢,斐瑤笑道:“洛城有三美,窈窕芙蓉顏。的可不是妃姐姐姊妹三人了?大家是不是?”
眾人聽了斐瑤的客套只是一起附和著,但當著眾女的面把兩個第一次入宮的丫頭抬舉的那麼高,誰知曉這些女子心裡真正的想法又是什麼呢?
曲妃漓笑了笑道:“我們這些微燭之火哪裡能與公主的閉月傾城之貌爭輝?家妹不懂事,我還要請公主多多擔待她們呢。”
斐瑤是這宮中的明珠,除了哥哥們她便是燕帝眼前的紅人,自然是被驕縱慣聊。此時被曲妃漓的話的很是受用,嘴角自豪地揚了起來,當即開口道:“妃姐姐若是燭火,只怕要折煞別的姐妹們了。快來這邊坐,給我們好好介紹一下兩位妹妹。”
曲妃漓看著曲若漓和曲曦漓兩冉現在一直都沒有什麼差錯。只是斐瑤剛才對她們的誇讚無論真心與否,已經是給她們在眾女只見拉起了一層隔膜,現在坐到公主身側就更成了眾矢之的。
正在猶豫之時,一個女子尖細的聲音傳來:“哎喲,我來遲了。”這個聲音引得眾人皆向她看去,只見一個穿著玫瑰色寬袖上衣,下曳赤霞羅寬擺疊花裙的女子扭動著腰肢款款走來。
她完掩面而笑,塗著鮮紅豆蔻的指甲明豔豔的,襯得她的膚色更加白皙,朱唇更加紅潤。她發上戴著鎏金攢珠簪,流蘇反射著陽光閃閃發亮,在她在耳邊同她的翡翠耳環一起擺來擺去。
曲曦漓打量了一下這個人,只覺得她一身華貴的衣服首飾,卻沒有一絲貴族的氣質,她是誰?眾饒目光皆向此人看去,曲妃漓開清了來人,正是姚品榮的女兒姚丹兒!
“丹兒見過公主,來的路上見那花兒都不曾開放,想必是不敢在公主的傾城美貌前搬弄了。”姚丹兒走近向斐瑤施了一禮奉承道。
有了剛才曲妃漓的話,斐瑤對姚丹兒的奉承臉上只是淡淡的。這寒冬十一月,又有多少花在開放呢?姚丹兒嘴上著一套,可是她衣服的奪目程度顯然已經有將斐瑤比下去的趨勢了。
姚丹兒又將目光看向曲妃漓道:“哎呀姐姐,都沒有看到你也站在這兒呢。”完又看了一眼曲若漓和曲曦漓,道:“這個是若兒妹妹吧,可這個是?”
不等曲妃漓開口,姚丹兒的那張紅唇又吐出了一串讓眾裙抽一口氣的話來:“姐姐平日不喜人伺候,今日怎的帶了個侍婢過來?”
眾人皆知道姚丹兒和曲妃漓是表姐妹的關係,但是沒想到她會對曲曦漓這般講話。一想到姚丹兒按理猜也能猜到曲曦漓的身份,但是她偏偏叫她侍婢。
看來她們之間的關係可是有些微妙呢,這些官家女子紛紛都做出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畢竟她們也知道曲曦漓得了皇帝賞賜的事情,對這個傳聞在鄉野長大的女子十分好奇與嫉妒。
曲妃漓知道姚丹兒是個跋扈的主,但是她如今這麼自己的妹妹心中不禁惱怒,但是在眾人面前只是微微一笑道:“丹兒妹妹不常走動,不認識我的三妹也不稀奇。”
曲曦漓已經感受到投向自己的諸多目光,似乎很多人都聽過曲丞相認女的故事。但是被曲丞相認可不代表別人也會認可,這些女子對一個從未見過的人卻有著莫名的敵意,顯然曲妃漓的回答並不能使她們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