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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曦漓感覺到自己被鬆開,而身後的人轉身走向相反的方向。她回過頭,看到魯驍又坐在院中的涼亭裡仰頭就把酒罈裡的酒往嘴裡澆。
因為外衣脫下給了曲曦漓,所以魯驍現在只穿著薄薄的中衣。一些酒就那麼流下來,打溼了他的衣襟,貼在他精壯的胸膛上。可在這夜色裡,只顯得他的身影看起來越發淒涼。
曲曦漓走近看到地上的酒罈幾乎快要全部喝空了,皺了皺眉看向魯驍,這個男人瘋了麼?雖然是六月,但是夜風還是很涼的,他又這麼沒有節制的飲酒。饒是他這樣結實的身子,明日恐怕也要病上一場。
看著眼前這個不愛惜自己身子的男人,曲曦漓走上前攔住魯驍道:“你不要再喝了!”魯驍則是輕易地掙脫開來,接著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你為什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曲曦漓這下是真的怒了,誰稀罕管他?只是自己身為醫者,見不得這樣作踐自己身體的人。
可是沒想到魯驍接下來的話讓曲曦漓怔住了:“母后那麼愛惜自己的身子,可最後呢?為何還落得那樣的下場!”
曲曦漓腦中飛快地判斷出魯驍口中的母后是他的母妃燕貴妃,上次他在珍寶樓等著自己的事情浮現在腦海之中,這長燕宮是他母妃的園子,而那些手段恐怕也就被是用在了燕貴妃身上。
再看魯驍現在的反應,她對燕貴妃死因的猜測應該是對的。那珍寶樓中魯驍開口讓自己幫忙,也許就是這件事情,可她竟然聽都沒聽是什麼事情就拒絕了。
此時魯驍低沉壓抑的嗓音從薄唇之中緩緩溢位:“母后,這不是你最喜歡的園子麼,你怎麼不回來了?”似哀嘆,似苦笑,又仿若想碾碎所有的痛苦一般。現在的魯驍,收斂了全身的冷氣,像個孩子似的悼念著亡母。他聲音中帶著絲絲的哀怨,織成了一張網,將曲曦漓的心束縛的悶悶的。
曲曦漓看在眼裡,心中一酸,又想到了自己的孃親。自己也會十分想念她的時候,可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聽到她一句話,現在的魯驍一定也一樣吧。她也明白那種發現真相的感覺,就像心被人撕扯成無數的碎片,痛苦也隨之被無限放大。無論那些碎片飄到哪裡,都會好痛。
想到這裡,曲曦漓站在魯驍身邊,伸出手在他背上輕柔地拍了拍:“沒事了,沒事了。”自己時候難過的話,孃親就會這麼輕輕地拍拍自己的後背。現在看著魯驍,曲曦漓情不自禁地做出了這個多少次出現在夢中的動作。
魯驍感受到了曲曦漓的動作,身子微微一僵。只是那隻手輕輕拍打的時候,整個饒心都覺得好安定。她的聲音就像山間潺潺流出的泉水一樣滋潤人心,使本來陰鬱的心情,漸漸變得平緩起來。
輕拍著魯驍,曲曦漓想到這樣安撫自己的孃親已經深埋在千里之外的孤塚,淚滴潸然落下。魯驍覺得臉上一涼,他知道曲曦漓哭了。明明是個女子,卻要處處為別人著想,實在辛苦。接著曲曦漓只覺眼前一黑,整個人就倒了下去。只是下一瞬她就落在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嗯,沒事了。睡吧,睡一覺就好了。曲曦漓長長的睫毛如蝶翼一樣在臉上留下一排陰影,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魯驍看著曲曦漓睡著的樣子,嘴角揚起一抹會心的笑。只是想到今晚姚丹兒所做之事之後,他的眸中佈滿了寒光。那個愚蠢的女人,看來只廢掉一雙手還不能教會她做饒道理。如果今不是自己路過,那是不是人兒還要再辛苦地對付她一場?
魯驍抱著曲曦漓走進裡間,將她輕輕放在床榻上。猞猁一直在遠遠地跟著它們,此時魯驍衝它道:“你看好她。”接著便留下了一個背影離開了,神色清明沒有絲毫醉意。猞猁來到床邊,靜靜地守在了曲曦漓的身邊。這張床榻,是女主人躺過的地方。
斐然宮內,一個宮女悄悄給斐瑤遞上來了一張紙條,斐瑤開啟看完之後愣了一下,隨即收了起來。這時候一個婢女慌慌張張地跑到了大殿之上,跪在那裡道:“公主,大事不好了!”
歌舞被叫停,眾人皆不知發生了何事。斐瑤打量了一下這個婢女,接著不慌不忙地問道:“何事如此驚慌?”
那婢女跪在地上直磕頭道:“公主,有人在您的斐然宮行大逆不道之事,還請公主定奪!”
曲妃漓一看跪在下面的正是姚丹兒的貼身侍婢,而曦兒出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心中不禁有些不好的預福
斐瑤聽完既沒有問是什麼人,也沒有問發生了什麼事,只是道:“那人現在何處?”
那個丫鬟一聽連忙回答:“就在東側院的第三間房裡。”
斐